汪御使道:“這個隊咱們誰也不站,赫耀光以後就遠著吧,也不能說遠著,咱還是能避就避吧,哎!”這話說過兩個月後,汪御使被皇上放了外任,汪御使感覺其實皇上這是為他留了一手,心裡感激,沒把他放到苦地去做知府,倒是堪堪去了玉州,這份心思,他不想也得想了,就想了那麼兩三日,忽然明白了些什麼,急急忙記收拾了些東西,帶著一家子去了玉州!
玉州離著幷州不遠,汪御使一到了玉州安排好了府裡的一切,便低調地遠望著幷州的喬家,打聽喬家的事情,這樣一打聽還真打聽出些什麼,別的不說,這喬餘風的嫡長子竟然未取妻,專納妾,還打聽到嫡長子喬錦林寵著一位妾侍當做正妻一樣的對待,這就奇了!更有奇的是,喬錦林請了一位早年放出宮的教養嬤嬤榮養在府裡專門□□這位妾侍……
汪御使後院裡看看自己已經十七歲的女兒,暗道:“如果沒有這事,倒是門好親!可惜了!”
喬錦林去了大同四五天回來的時候,身後跟著女人,桑紅雲聽到春香酸酸的回稟,清然地看著春香,這個丫頭想要爬喬錦林床的心思明明白白地寫在臉上,她對自己言語的不敬到如今行動上的不敬,都毫無遮掩地展開了給她看,是想著沒有了梅枝和劉桂兒這院裡如今只剩下了她和李倩,她好近水樓臺先得月?喬錦林本不是什麼處男,自己也不是他的唯一,聽著春香說的,自也是平平淡淡地道:“爺想帶什麼人進來都是他的事,自沒有我說嘴的地方,走吧,既然他讓我見,我便去見就是了!”
桑紅雲雖然沒有說春香,卻讓春香臉色不愉,什麼叫自沒有我說嘴的地方,分明就是說她沒有說嘴的地方,偏還這麼彎七彎八,心裡不宵,臉上卻不敢拉出不好的表情來,跟著桑紅雲去了正屋。
桑紅雲進到正屋的時候,看到一位面板白淨,眉眼冷然,卻掩飾不住麗色的女子,看著像是有二十七八歲的樣子,不由疑惑地看向喬錦林,走上前給喬錦林福了福道:“給爺請安!爺,這位是……?”
喬錦林道:“這就是我給你說的那個人,以後,她就隨在你身邊,吃穿用度,都安照大管家的用度來!”又轉身對著面前的女人道:“劉嬤嬤,這就是我跟您說過的我家的這位,桑姨娘!”
兩人兩下里看去,劉嬤嬤一身天藍什錦夾棉褙子,頭髮光潔梳在腦後盤了個窩絲,上面插著一支碧玉簪子,看著水頭十足,面上淡笑矜持,兩手相握與前,身姿直挺,眼睛清明,舉手投舉分明透著一分貴氣,不由暗道喬錦林這貨怎麼會找來這樣一位嬤嬤,心下里更加疑惑,臉上卻帶上淡然的笑容。
劉嬤嬤也看著桑紅雲,天生的麗質,清麗脫素,只行動間有些小家碧玉的意味,如果按著自己的□□,過個兩三年,必能與後宮裡出來的那些公主郡主差不了多少!再看那眉眼間還含著幾分傲氣,這樣的人兒,自是個有主張的,喬家是世家,喬家的老爺如今手握兵權,喬家的這位大公子卻對一個妾侍這樣的熱衷,不一般的對待自有他的用意,由不得她不多想,後宮裡那些個骯髒事不少,想來這喬家也是一樣了!想到此,便暗自點頭,雖說□□公主郡主的自己一向眼高,喬錦林卻是託了幾道人手才找上她,一見面就開門見山,將事情說了個七七八八,再三相請,自己本是放出宮的宮人,這兩年也在大府後院裡被人請著□□小姐,既是喬錦林誠心想請,由不得走這一遭,自己也得找個落腳養老的地不是?
喬錦林見兩人互望打量,也不吭聲,慢慢坐在上首,輕輕端起桌上的茶來,啜了一口。
劉嬤嬤將手稍稍移了移到腰間:“桑姨奶奶安!”彎腰,行禮,抬眼,側身每一處都給人感覺十分的大氣,端莊。
桑紅雲卻侃侃避開了劉嬤嬤的行禮,早看出這嬤嬤不同與她之前見過的那些府中的婆子,知道這來歷不一般,當下出手托住了劉嬤嬤往下彎的身子:“嬤嬤快請起!紅雲哪裡擋得起嬤嬤的這一禮!”
劉嬤嬤又在心裡讚賞了一番,心思是個通透的。只不過是個姨奶奶,比起那些正經的小姐來,還是有些小小的失落!
“老身這就要靠著姨奶奶過活了,以後少不得要麻煩姨奶奶,姨奶奶可不要嫌棄!”劉嬤嬤隨即站正了身子,眉眼兒全然帶上笑意。
桑紅雲也隨手從自己的手腕上取下一對鐲子,放在劉嬤嬤的手裡道:“第一次,也沒準備個見面的東西,嬤嬤莫要嫌棄!”
劉嬤嬤直在心裡驚喜,這都是做正頭夫人的做派,這手裡的鐲子一看碧綠清亮水頭又足,真正的價值不菲!這桑姨娘卻一眼不眨從腕上取下來給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