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他這樣想著可曾想到自己納了人家,也是一樣脫不身的!
赫銘騎了馬帶著赫小汪出了小莊子,走到半道上,就被人從後面追上來。
赫小汪回頭看了一眼道:“爺,是咱們的人!”
赫銘減了馬速,等到來人到了跟前,凝著眉毛道:“什麼事?這麼急?”
從京城裡帶來的赫家侍衛道:“爺,快去看看,我們那邊的人被人截了!”
赫銘皺起眉頭,不由急道:“截了?是什麼人?”
侍衛道:“不清楚,事情緊急,頭打發了我來報信,其他的現在還不清楚,少爺,快過去看看!”
赫銘沉思了半晌,不由得低頭向懷裡看去,這喬念嬌的信來得可真是巧,偏偏在自己要行動的時候,給自己來了這麼一出,不讓人懷疑都不行!“難道,是喬家施得美人計?”
赫小汪看出赫銘眼裡的疑惑道:“喬大小姐的孃親可與喬錦林不是親母子,兩人互相掐得要死,喬錦林要是知道喬大小姐與爺在一起,他還不得掐死她,爺,不會的!”這些喬府的事,還是那個送信的婆子悄悄告訴他的。
赫銘甩了甩頭,錯著牙道:“爺也不信,但這事就是透著幾份蹊蹺,不能不讓人上心懷疑,也罷爺去辦正事,等回來再去找她問個清——楚——明——白!”
赫小汪十分得意,跟在赫銘身邊這麼多年,赫銘一向將他當作狗頭軍師,雖然老爺讓少爺帶了兩個幕僚,不過很多時候,還是他和少爺兩人偷偷定了計策再通知他們一聲,所以說,這一次也不例外,赫銘聽了他的建議,掉了馬頭,三人一起去了取貨的地點。
此時那侍衛的眼裡閃過一道亮光,隨即掩了,緊跟在赫銘身後打馬而去。
四幕漸合,桑紅雲吃了一點東西,便給自己縫秋天的夾衣,玉萍和小米也坐在一邊上,連帶著新來的墨板也守在一邊,看著這樣的安寧的氣氛,還有些不適應。
桑紅雲看了看沙漏道:“這麼晚了,你們都回去睡吧!”
墨板討好地道:“姨奶奶,可是要吃些宵夜?”
桑紅雲道:“嗯,是有些餓了,你去廚房裡看有些什麼吃食,端些來吃!”
墨板應聲去了廚房。
就在此時,忽然看到院裡走進一人來,桑紅雲放下手裡的活兒,就出了屋門。
喬富到了跟前低聲對著桑紅雲道:“爺讓我帶桑姨娘去見他!”
桑紅雲盯著喬富的臉色左右看不出什麼來,心裡存了疑惑,可這時候,問喬富,顯然喬富也不願多說,可是喬錦林如果沒事,為什麼不回府,而讓喬富來傳自己見他
便也不多話道:“好!”
桑紅雲安頓好了幾個丫環,喬富帶著桑紅雲一個人出了垂花門,去了外院的書房,喬富道:“進去吧,我在這裡守裡!”
桑紅雲又訝異地看了眼喬富,竟然讓堂堂喬家的大管家守著書房的門,難道不是出了大事?隨即便進了書房,看到屋裡沒人,略一思索,即刻去轉動了暗門,從暗門裡去了后街的那所院子。
喬錦林渾身是血,躺在床上,兩眼卻是炯烔有神望著自己,雖說如此還是被喬錦林身血衣嚇了一跳道:“可是受了傷?”
喬錦林歪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血漬,道:“你心疼?”
桑紅雲撇了撇嘴,走到炕前,看著他。
赫銘眼神暗了暗,既而抬起眼皮道:“沒有,只是累了,過來,坐下說話兒!”
桑紅雲依言坐在炕邊望著他。
喬錦林伸出手,桑紅雲去看,他的手掌心裡放著一團帶有汙漬地紙團兒。
喬錦林道:“這是那你寫得那封信!物歸原主!”說著咧了咧嘴道:“我渴了!”
桑紅雲接過紙團也不去看,將它放在油燈上,點了,放在灰盤裡,轉身道:“你剛說什麼?”
喬錦林道:“我渴了!”
看著喬錦林穿著汙血的衣袍,眼神和口氣活脫脫地像在跟她撒嬌,不由得愣了一下,隨即瞪了眼去。
喬錦林說完話,忽然臉色燒了起來,只是普通地三個字,從自己嘴裡說出來,怎麼忽然就變了味兒,有了那麼幾份灑嬌的意味,不由赫然,從大炕上翻身坐起來道:“我渴了,我要喝水,你沒聽到嗎?”低沉的聲音想要極力掩飾,哪裡知道看到桑紅雲笑眯眯地樣子,更加尷尬!
桑紅雲看到他突然翻身坐起,不由從炕沿上也站了起來道:“我這就去倒!”
喬錦林望著她的背影,無聲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