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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聽了半響,猶豫了下也走了進去,對著房裡的兩人慾言又止。

徐亞斤見到他這架勢,頭更加脹痛了些,拉了拉緊挨著自己的楊光,輕聲說道,“我跟楊隊長有話說,你先出去吃飯。”

楊光聞言,俊臉立馬垮了下來,耷拉著眼皮回道:“我不要。”

徐亞斤看他一副倒黴受屈的模樣,頓時一通無奈,只好拉下臉加重了語氣,“叫你去,不聽話是嗎?”

楊光哆嗦了一下,兩隻眼睛眨得跟受驚的小鹿一般,支支吾吾地又磨了半會,才心不甘情不願地一步三回頭地走了出去,末了到門口的時候還扒著門口小聲喊她,“亞亞,你快點哦。”

徐亞斤被他一副做賊的樣子逗得又是好氣又是好笑,故意虎著臉把他嚇了出去。

清場完畢。楊朔在本就不大的房間裡轉了三四圈,又看了倚在床頭的女人半響,才沉著聲說話,“亞斤,有些事做為這次案件的負責人,我想我必須得向你瞭解清楚情況。”

徐亞斤撐著身子往床頭縮了縮,兩腳隨意地靠著床沿晃盪了幾下,張了張嘴,卻沒有出聲。

楊朔拉過一張凳子坐下,嘆了口氣,無奈地問:“曾進浩的父親就是蘇啟志吧?”他說到“蘇啟志”的時候,故意停頓了一下看徐亞斤,果然她的臉色一下子白了起來。“我們查曾進浩的時候,自然也查到了他父親的過去。他們兩父子還真是一丘之貉。”

徐亞斤自“蘇啟志”三字從耳畔響起,頭就一直處於暈茫狀態,像是一臺陳年舊器,突然崩壞了某個連結,一下子失去了運作能力。

楊朔低沉的聲音仍舊不急不緩地響著,“當年他父親的案子記錄的並不多,因為兩者之間也沒必然的聯絡,所以我查的也不多。可是我要回去查的話,定然也能知道的一清二楚。但我還是想從你口中聽到,亞斤,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他……死了。”徐亞斤的嗓子有些啞,雙眼無神地望著虛空,茫然又無助,“是我……殺了他。”

楊朔身體猛地一震,不可置信地望向她,“他死的時候才三十歲,那時候你也不過七八歲而已。”

“對。”徐亞斤兩眼依然無神地望著前方,聲音幽幽的像來自遙遠異界一般,“所以……我……沒事。”

楊朔語塞,皺著眉分析著一切,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蘇啟志的檔案裡只寫著——雙性戀,強姦犯,拘捕當場被擊斃……這明顯有出入。

他自然不相信徐亞斤會殺人,她那麼怕鬼,怕鬼的人自然不會去殺一個人讓他變成鬼來纏著自己。怕鬼……楊朔猛地抬眼,腦中有些亂亂的。她怕鬼,是不是就因為……

他正想追問,那頭徐亞斤已經揉著太陽穴,自顧自地說了起來,“我知道他們的關係,也是那天在火鍋店裡,他突然說要嚐嚐女人的滋味,才猛地覺得有些相似。那個語調,不愧是父子,簡直如出一轍。”說道這,她突然冷笑了一聲,“呵呵……其實仔細比較,他們父子還是長得很像的,也只有那種變態才教的出這種變態的兒子。後來你說他是婆梭村的,就基本上能肯定了。至於我為何要跟過來,那純粹是我個人原因,與案子無干,我選擇沉默。”

楊朔就一直覺得有蹊蹺,果然這裡還有一層這樣那樣的原因。只是她話都說到這份上,他也不好強人所難。畢竟徐亞斤說的對,其他的與案子無關。

“那你的私人原因解決了嗎?也許我可以幫忙。”

“不用了,我已經解決了。”徐亞斤擺了擺手,拒絕地很徹底。她把一隻腳擱到床上,邊拉被子邊有些疲倦地說道,“我頭有些痛,想休息一下。走的時候叫我。”

“好,那你休息。我先去外面再瞭解些情況。”

楊朔走後,徐亞斤捂著被子卻半天沒有睡意。她揉著酸脹得發麻的太陽穴,懊惱地坐了起來。來婆梭村確實是想解決些事情,但結果卻比她意料的還要不盡人意。

這裡的人,對“蘇啟志”三字,比妖魔鬼怪還要懼怕。饒是她暗中使盡了手段,都沒法讓那些村民開口說一句。連村長都敬而遠之,她也只好另想辦法了。只希望那個訊息,是假的,不然她真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

她忽然有些無助,一到這個地方,她的身體就感覺不像自己的了,不管怎樣保持鎮定,那肌肉的顫抖還是小幅度地充斥著全身。掏出手機,想給塗畫畫打個電話,卻看到一個空空如也的訊號,不禁懊惱地想捶地:這破地方!

*****

楊光瞄著緊閉的房門,垂頭喪氣的。他鼻尖吸著饅頭的醇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