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沉睡了過去。
季弈城回了房間就看到這一幕;他整潔的床單皺的像高原地區的地勢地貌,而疊得整整齊齊的睡衣正被一個女人寶貝似的擁在懷裡,似乎是為了表示青睞之情,還免費附贈了不少口水,區域性區域已經被浸染成更深的黑藍色了。
季弈城最近都是萬年寒冰的臉上,終於有了鬆動,嘴角微微抽動,真的是睡性很高啊……
季紫半睡半醒之間感覺到有威脅在靠近,並且好像正準備奪走她懷裡的心愛之物,所以在夢裡都卯足了勁,拽著不撒手。
季弈城拉了半天到底沒拯救出自己的那快要被腐蝕掉的睡衣,終於連人帶衣服一起扛了起來,進了浴室。
被溫水淋成落湯雞的季紫終於睜開眼,抹掉一臉水,看著眼前放大的迷人的面孔。水意朦朧之間,他的眼睛卻更加清明,猶如寒夜星空裡的璀璨,熠熠生輝。季紫一不小心又犯花痴了,連自己被人發洩淋水了都不知道,試探性地伸出手去,掃著他纖長濃密的睫毛,摸著他完美立體的輪廓,觸碰著他薄而凜冽的唇線……
“夠了嗎?”硬硬的聲音帶著寒冰的溫度鑽入耳朵,季紫終於回神,燙手般縮回了自己的爪子。
“哈哈,我這是夢遊呢,我以為你是酒店門口那座石雕呢,就多摸了摸,嘿嘿……”她紅著臉為自己辯解,心裡暗暗為自己喝彩,這理由真是天衣無縫。
而季弈城想著門口那兩隻不倫不類的既像蛤蟆又像伏獅的石雕,嘴角再度抽了抽。
“你在幹嘛?”季紫意識到穿著衣服淋雨的滋味兒不太好受,終於意識到自己被強迫了,開口。
“洗我的睡衣。”他答得言簡意賅。
“洗衣服不是有洗衣機嗎?”季紫疑惑,“不對,我又不是睡衣,那你為什麼要洗我?!”
季弈城一手摟住她,另外一隻手伸出拇指和食指,捻起猶被她抱著的飽受口水酷刑的睡衣一角,拉了拉,毫無動靜。
季紫似乎好像彷彿終於意識到自己的囧狀被抓了個現行,趕緊撒手立正站好,左右畫圈右手也畫圈地想了很久,又找到了拯救自己不用鑽地縫的理由:“我剛來覺得有點困……覃秘書說這張床是我的我才敢睡的……可能是睡著睡著我覺得很冷……所以就把你的睡衣當被子給蓋了……我發誓我絕對不是因為眷念你的味道才像變態一樣抱著你的睡衣的!”解釋道最後,她亮晶晶眸子裡的堅定,似乎都說服自己了。
“我知道。”他彷彿不甚在意,將睡衣扔進一旁的籃子裡,“我不會誤會的,只是昨晚上太熱,空調壞了,我睡衣都汗溼了,所以想洗洗。”
“……”敢情她抱著全是臭汗的衣服睡得這麼香甜?!更重要的是開始抱在懷裡的時候她竟然還覺得無比芬芳?!
季紫突然開始擔心,她前幾天做的畢業健康檢查,會不會嗅覺出了問題啊……
然而在她出神之際,有些人也陪著出神了,只不過,想得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眼前人穿著的是米色雪紡衫裙子,被水淋溼之後就變得無比透明,堪堪貼在面板上,將身體的曲線展露無遺。內衣也是純白色的,緊緊包裹著胸前傲人的山峰,與天空平行的鎖骨上方盛著淺淺的水意,盪漾著浴室裡的粼粼之光,再上來就是雪白纖長的脖頸,尖尖的小下巴,不點而朱的櫻唇,精緻俏皮的鼻頭,還有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犯迷糊的時候,眼睛裡都有動人的光彩。
沒有任何一個時刻,季弈城有超越現在的強烈的心理欲*望,想要將她拆骨入腹的心裡慾望……
心裡既是對她三番兩次跟別的男人在他面前親親熱熱的憤怒,又是乍然見到她的那一瞬間心底開始漫漫湧上來的喜悅,更是這些天不但壓抑著的思念,宣告著在這一刻,都即將爆發。
“嘭嘭嘭!”門外驟然響起了奪命催魂的敲打聲,季弈城不得不放棄自己的心思,出了浴室把她鎖在裡面。
門外站著的是他恪盡職守的覃秘書:“季市長,離宴會時間只剩下一個小時了,需要先吃點什麼嗎?”
“嗯,兩份海鮮飯吧,還有,你給她弄套衣服。”
覃秘書那“我雖然知道您肯定按捺不住第一時間吃幹抹淨但也不至於非得追求什麼刺激在浴室花灑下上演各種離奇姿勢吧”的詫異表情一閃而過,點了點頭,轉身就走了。
季弈城嘴角抽了抽,太自以為是的秘書是要被雪藏的不知道嗎?!
他的離開終於讓季紫正面對著鏡子,裡面的形象簡直讓她不敢直視。剛睡醒的雞窩頭被水一淋,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