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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後的人扶住了。

“沒什麼,覺得悶就出來透透氣。”季禾決定放下了才發現路皓程跟街上兩條腿的男人沒什麼兩樣。

鞦韆被輕輕地往前推了一把,微微晃了起來,一起搖擺的,還有他那低沉的嗓音:“季家丫頭啊,你喜歡季然麼?”

季禾攥緊了鞦韆繩索,害怕自己一個激靈就掉下來了:“路臺長,您開什麼玩笑?!”

“那你就別跟雲歌爭了,把季然讓給她吧。”路皓程繼續幫忙推著鞦韆,可季禾半點盪鞦韆的心思都沒有了,靈巧地跳了下來轉身,言笑晏晏地看著他:“路皓程,我跟你說實話吧,在今天之前我還是喜歡你的,覺得你在我心目中像王子一樣,優雅而高貴。可現在我發現我錯的太離譜了,你不僅不是王子,你是連自家狗都拴不住的窩囊廢而已。看來我得去看看眼科了,眼殘了這麼多年還沒發現,也不知道有沒有得治……”

“你!”路皓程被嗆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雖然諷刺,但哪句不是真話?

縱然是在不甚清明的夜色裡,季禾還是成功捕捉到他臉上的灰敗了,也不好繼續落井下石,只能拍著肩膀安慰:“我話說的有點過,不過意思算是表達到位了。一個男人,為了自己的女人做到這份上,真算得上是,不怎麼成功了。”

……

大氣剛出,季禾準備回包廂吼一吼,剛轉過樓梯口的時候手臂就被抓住。僅憑這似有若無的手心溫度,她就能大概猜測出是誰,所以沒動粗,安安分分被拉著進了旁邊一個包廂。

光線幽暗,但季禾被抵在沙發上,離他很近,能夠看到他勾人的丹鳳眼,鼻端都是他夾雜著酒氣的呼吸,不知怎麼,突然覺得有些尷尬,臉上也有些發熱。

“可真是出息了啊,守得雲開見月明嘛。怎麼?跟心上人一起盪鞦韆的滋味兒怎麼樣?”習季然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諷刺。

季禾聽了這話噗嗤一聲就笑出來了:“喲,習大少啊,這話聽著怎麼就透著一股子酸溜溜的勁兒呢?怎麼,剛卡著魚刺喝醋啦?”

習季然這才氣急敗壞地放開他別開臉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啊呸,哪來的酸味,老子那是替你們的眼光惋惜,他路皓程有哪點好的,值得你們一個兩個死心塌地的。”

季禾心裡再贊同不過了:“是啊,他百無是處,您老人家十全十美,可為啥唐雲歌就舍你取路皓程呢?習大公子,這您研究過沒?”

似乎是本能的,她不想讓習季然知道唐雲歌的真正心思,彷彿覺得她配不上。

習季然躺在沙發上挺屍,一動不動,似乎真的在思考。

“誒,習大公子,還生我氣不?”季禾踢了踢,對方沒理。她就知道這一頁算是翻過去了。

其實那天習季然猛地就強吻過來的時候她自己也驚呆了,腦子裡一片空白,事後覺得有些尷尬,不知道怎麼反應的時候手上的動作就已經快過腦子裡的思想了。她想著習季然這準是氣上頭了,所以即便是她的初吻,也沒打算計較那麼多。常年留戀花叢的花蝴蝶奪了她的初吻用一個耳刮子來還,也不算太吃虧的。

哪知道他刻薄又小心眼,得了便宜賣乖,就忍不住也出口反駁了。

看到季紫給她的那些影片,其實就已經百氣全消了,是真的有些感動的。她再不濟,混得再失敗再沒男人要,也還有一個鐵哥們在後面撐場子的。這樣想來,友情比愛情可堅固多了。

“季然啊,我知道我有些不識好歹,你拼老命來救我我還忘恩負義,我確實是白眼狼,我也知道錯了。”

“嗯哼?”某人靜候下文。

“可那是我的初吻,我以前盡顧著學習後來只顧著工作,連場正正經經的戀愛都沒有,就這樣被你一花花公子給搶走了,我心裡肯定不痛快啊。”

“那給誰你才覺得痛快啊?路皓程?”

“別說風涼話了。”季禾不願多說,“你也收斂收斂性子,別老讓習叔他們操心。”

“囉嗦。”習季然不以為意。

……

季紫覺得最近的日子有些生不如死,整天呆在低氣壓環境裡呼吸不暢,她都覺得肺都變小了。開會的時候壓低了聲音問旁邊的覃黎明:“覃姐,你待在他身邊多久了?”

覃黎明看了看正發言的人:“三年。”

“那你有沒有什麼職業病啊,比如呼吸道憋悶之類的。”

“……聽你這麼一說,我想起來了,我爸最近身體不大好,我得請假陪他去檢查檢查了,明天下鄉就你跟王秘書一塊兒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