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他打蛇順藤上,又起了就地撲到的心思。
季禾扯著床單連滾帶爬地溜進洗手間,這個永遠慾求不滿的禽獸,再來一次,她就真是僅剩的半條命都沒了。
……
下了飛機季禾要先去臺裡交差,習季然看著她有些蒼白的臉色,有些心疼:“要不,把工作辭了吧,這拼了命就掙這點血汗錢,我都替你寒磣。要不我出資給你開個工作室玩玩?”
“別用你包 養那些個女星的語氣跟我說話,我就愛這份職業死都不挪窩!”季禾氣鼓鼓的還嘴,不愛聽他這麼瞧不起自己的工作。
“也不知道路皓程給你灌了什麼迷 藥,讓你這麼死心塌地地替他賣命。”習季然有些氣憤,心裡暗罵了路皓程幾句,也就著她的意思把她送到了電視臺。
哪知道剛陪著他進了大廳,迎面就看到他剛剛還詛咒過的人。路皓程旁邊的就是唐雲歌,大老遠就看到兩人邊走邊鬧,神情親暱。而且,幾乎是直覺,她感覺到兩人的關係更進一步了,這讓她心裡更加發涼。
習季然這時候就顯得有些幼稚了,像宣佈主權一樣摟住季禾,把她整個人帶進自己懷裡,看都不看路皓程一眼,只朝著唐雲歌打招呼:“雲歌,好久不見。”
唐雲歌那天在酒吧裡等了他整整一夜,偌大的酒吧除了服務人員之外,空無一人。從暮色四合的憧憬,到最後晨光熹微的絕望,都成倍成倍的放大,變作一個個面目猙獰的妖怪,在空曠的大廳裡,肆無忌憚的嘲笑著她的自作多情。
而他,此刻竟然還言笑晏晏若無其事地跟她打招呼,說,好久不見?
路皓程看著唐雲歌隱忍而痛楚的表情,頭一回失控了起來,掀開習季然懷裡的季禾,拳頭就不長眼地往他身上去了。
習季然正春風得意馬蹄疾,哪裡料到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只懷裡一空,隨之而來臉上就結結實實捱了一拳。
他被揍得踉蹌了幾步,站穩的時候第一眼就是確定被他掀走的季禾有沒有摔傷。當然,只看到臉色通紅怒氣衝衝的小女人,三步並作兩步地就衝了上來,也狠狠給了路皓程一拳。
習季然那一瞬間覺得解氣極了,當然,更大的感受時,他媳婦兒真是帥呆了!
當然,同時呆掉的還有路皓程。
季禾此刻氣勢磅礴,完全沒顧忌到眼前人是自己頂頭上司兼曾經盲目暗戀過的白馬王子,叉著腰將習季然護在身後:“路皓程你瘋了也不帶這麼亂咬人的!”
要是以前,她樂得隔山觀虎鬥,最後還能每人補一腳。可是現在,雖然昨晚上實質上是她被吃幹抹淨,但是季禾心裡卻自定義為習季然被她吃了,以後就是她的人了,誰動了她的人,就是跟她季禾過不去!
習季然樂得躲在身後,眯著眼笑得像是偷了腥的貓。
唐雲歌見他們倆這樣,心下明瞭幾分,拽著路皓程的袖子,黯然離開。
直到上了車,唐雲歌才幽幽問道:“你剛剛一拳是為了誰,我,還是季禾?”
……
季禾事後才覺得剛剛自己有些護犢心切了,尷尬地揉著他的臉:“路皓程一向穩重的,這是幹嘛呢?”
習季然十分享受的坐在她的辦公椅上,任由柔嫩滑膩的小手在自己臉上揉搓:“誰知道,反正媳婦兒你替我打回去了,我也不覺得虧了。”
季禾大抵也明白了,他這麼處心積慮地把自己往外調離就是為了撮合唐雲歌和習季然的,現在他竟然大老遠追著她跑Y市去了,他計劃落空自然氣急攻心。
可是季禾又有些想不通了,難道他不能趁著這個機會趁虛而入拿下唐雲歌?愛得這麼窩囊,真是讓人唏噓。
走神了手就不受控制了,直到感受到指尖的酥麻,她才回神,習季然早已經不懷好意的把她的手指頭塞進嘴裡半啃半吻了。
“死德性!”季禾臉紅得像屋外的晚霞,忙回顧四周,見沒了旁人,才開口斥罵,語氣卻帶著一絲似有若無的甜蜜。
……
季紫已經在書房門外徘徊了好幾圈了,始終提不起勇氣進門。打定主意一進門就開口的,可是拖著拖著就拖到睡覺前了。
她昨晚上做出這樣的決定,私心裡希望季弈城能夠反對她,能夠阻止她的,哪怕最後的結果仍然是要坦白要快刀斬亂麻,她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怯懦而沮喪。然而他一句話都沒有留,接了電話直接就轉身離開,一晚上再也沒回來。
她後知後覺想起昨天他房子裡那個擅自穿著她浴袍的女人,心裡更加擰巴。她是誰,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