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然後收拾一下。”荀芷粟拿著手機穿過斑馬線,走到一個比較僻靜的街角,“我明天就去上班。”
“那就好,那就好。”小李眉開眼笑,倆人又說了幾句,就在要掛電話的時候,忽然她壓低了聲音八卦道,“荀姐,我告訴你啊,你生病的這幾天,我看那個小心眼男人心神不寧的,脾氣特別暴躁,我看他對你肯定有什麼不軌的想法啊。”
“小李,你又瞎說!”荀芷粟聽不出小李的話到底是不是玩笑話,但是她確是一個開不起玩笑的人,也不想開這樣的玩笑。
小李也知道荀芷粟是一個很認真的人,便乖乖地閉嘴:“荀姐,這就是我個人的感覺,反正,你快回來吧,我一個人真的承受不來啊!”
掛了小李的電話,荀芷粟又給蕭葉超和王阿婆打了電話把情況說了一下。
短短几分鐘的時間,天空中太陽竟然掙破了雲層,明晃晃地掛在那裡,有些耀眼。
她裹了裹衣服,把圍巾圍上,邁著大步朝公交站點走去。
傷痛總要過去,生活還要繼續,就像天上這輪明亮的太陽,也曾經歷過墜落西山的低谷,但是第二天卻總是明媚地升起。
她也一樣,她要努力工作,要給媽媽一個安定溫暖的家,要進一個為人子的本分。
在公交車上,她又給荀笙笙打了個電話,說自己前兩天重感冒住了幾天醫院,這個周就不去看她了,下個週一定去。荀笙笙並沒有問她什麼,只是叮囑了她一句要多穿點衣服。
合上手機,荀芷粟呆呆地望著車窗外的風景,外面是來去匆匆的人群,因為是春節過後,大多以進城打工的農民工居多,他們肩扛手提拿著大包小包,有的甚至是拉家帶口。雖然他們可能不願意離開生他養他的故鄉,可是為了生活,他們必須背井離鄉,出外打拼。雖然他們在這裡生活的很苦,但是他們的臉上總是掛著燦爛的笑容。
所以,世上有太多的無可奈何,有太多的必須承受,她的這點苦算什麼?
荀芷粟苦澀的笑笑,和姥姥比,她是多麼幸福,她應該好好珍惜。
她伸手摸了摸棉衣下的那個玉觀音。這個東西,她始終捨不得扔掉,那次在醫院裡,她包起來扔進了垃圾桶,可最後又從清潔員阿姨的拖走的垃圾袋裡翻出來。
當時緊緊地把它握在手裡,荀芷粟不斷地找理由說服自己,就算這個什物不是唐晉揚的,可畢竟跟了她二十年,也是有感情的。不是說扔就扔的。再說,這塊玉應該是好玉,就這麼扔掉,太可惜了。
坐了兩個小時的公交車,荀芷粟終於來到小鎮上。可能是春節剛過的緣故,小鎮上有些蕭條,廣場上冷冷清清的,沒有一個人,只有過年時的五顏六色的小彩旗在空中迎風飄舞。
她穿過廣場,憑著記憶,左拐右拐,終於敲開了王阿婆家的大門。
來開門的王阿婆穿了一件深紅色的羽絨服,後面是一隻比棉花糖大一點的小狗,見了荀芷粟,她先是愣了一下。
荀芷粟抿著嘴笑笑,解釋道:“阿婆,我是荀芷粟,花花的同事,租您的房子的那個,上午我給你打過電話的。”
王阿婆哦了一聲,伸手去接過她手裡的包,:“我知道,你這孩子,幾天不見,怎麼臉色這麼不好。”
荀芷粟忙阻止老人,說道:“阿婆,我提得動。”
王阿婆固執地把包搶過來,嘴裡小聲嘟囔著:“別小看我老婆子,比掰手腕花花還是我的手下敗將呢,別說你瘦的跟個小雞子似的。你看這麼冷的天氣,也不多穿點,手涼的跟冰塊似的。”
進了屋,荀芷粟剛要往自己住的那間屋裡走,王阿婆叫住了她:“小荀,那邊有些日子沒住人了,有點冷,你先到我這邊來熱乎熱乎。”
荀芷粟的心頭一暖:“謝謝阿婆,您這屋裡真暖和。”
王阿婆笑了笑,指著炕有些得意地說:“那是,這炕還是我老頭子在的時候砌的呢,一到冬天在鍋底架上木頭就燒,不比那些暖氣什麼東西差。你到炕上坐著,我給比泡點紅糖水暖暖身子。”
☆、第 45 章
作者有話要說:必要的過渡,估量們不要拙計啊。
喝了薑糖水之後,荀芷粟躺在暖烘烘的熱炕上迷迷糊糊地睡著了,睡夢中,她感覺有人給她蓋上了厚厚的被子,然後有她掖了掖被角,有一個慈祥的聲音小聲說著:“這個小臉吶,讓人看了心疼。”
“姥姥!”荀芷粟翻了一個身,攥住那雙手,那是一雙溫暖粗糙的手,她嗲嗲地撒嬌道,“我好想家,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