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理鬢角的頭髮:“沒事,沒事,姑娘,我也沒幫上什麼忙,這蘇太太平時挺和氣的,今天怎麼……”
荀芷粟紅著眼圈說道:“王阿姨,那我先走了。”
“哎,小姑娘,蘇先生出差了,要一個周才能回來。那你記記蘇先生的號碼,等他回來你找找她。”王阿姨的眼角布著細細的皺紋,鬢角邊是絲絲的白髮,她的關切讓荀芷粟想到了自己的姥姥。
“小姑娘,你現在住在那裡?”王阿姨知道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一個人來到城市,人生地不熟,一定有諸多的不便。
荀芷粟搖搖頭。
王阿姨看看門裡,迅速地說道:“你先坐18路車,坐到終點站,那裡是文城大學,那裡有便宜的旅館,自己在外要注意安全。”
“謝謝阿姨。”荀芷粟眼裡噙著淚道謝,記了號碼,她便告別了王阿姨。
走出小區,是一個丁字路口,荀芷粟不知道自己該往那個方向走。
放眼望去,這個城市很大,但是荀芷粟卻感覺沒有她的一個小小的容身之所。
坐上18路車,一路到了終點站,這裡便是文城大學。荀芷粟豔羨地看著那四個大字,剛上高中的時候,班主任對她說:荀芷粟,好好學習,一定考上文城大學。可是,現在文城大學就在她的旁邊,可是她可能再也沒有機會踏進校門學習了。
正是週末的時候,大學生三五成群地出來逛街,紅男綠女個個朝氣蓬勃,荀芷粟低頭看看自己,自己比他們還小一些,卻有些暮氣沉沉的樣子。
她揹著包在文城大學的周圍轉了轉,確實有一些小旅館,雖然條件差了些,但是便宜,好歹也是一個遮風避雨的棲身之所。
躺在小旅館潮溼的床上睡了一下午,荀芷粟開始打算自己的生計問題,扣除掉七天的住宿費,她身上還有一千塊錢。這些錢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她是不動用的。所以這七天,她應該出去找一份工作,最好是那種小飯館,既能掙錢,還能吃飯。
荀芷粟還算是很幸運的,碰了兩次壁之後,她在第三家小吃店裡找到了一份工作,這家的服務員正好請了一個周的假回家,她正好補了這個缺。
小飯店的工作很簡單,招呼客人,端菜,洗盤子,很瑣碎,但是荀芷粟卻乾得很有勁頭,老闆能給她這份工作她很感激,除了努力工作,她沒有它想。
第三天晚上十點的時候,荀芷粟下班回旅館,這段路程並不遠,小吃店在學校的南邊,小旅館在學校的北邊,只不過中間有一段沒有路燈。
荀芷粟走著走著,忽然感覺後面有兩人不緊不慢地跟著她。她的心一緊,加緊快走幾步,一回頭果然那兩人也提高了速度。
荀芷粟知道自己遇到麻煩了,她的心砰砰砰地跳著,額角滲出了冷汗,兩隻手不自覺地捂住了自己的口袋,因為怕自己的東西放在小旅館不安全,她把那個放錢的小手絹貼身放著,這是她唯一的財產,還有姥姥留給她的那枚金戒指還有那個墜飾。
“別動,那幾個錢給哥哥花花。”還沒等荀芷粟回過神來,那兩名男子已經躥到了荀芷粟的跟前,一隻手拍在她的肩膀上。
☆、救命(補充900字,年輕渣渣出現了)
作者有話要說: 大簾不食言。
其實,糖渣渣很有正義感的。
妹紙們,大簾隨覺覺了。
荀芷粟知道自己攤上大事了,她戰戰兢兢地回頭,哆哆嗦嗦地說:“大哥,我、我身上沒有錢。”
“沒有錢?”那個高個子男子“嗤”地笑了一聲,一伸手將荀芷粟摟在胸前,嘴裡明顯是嗆人的濃重煙味和酒味。
荀芷粟渾身的血液似乎都凝聚在了那顆小小的心臟中,她的心噗通噗通地加速跳動著。
高個子夾著她把她拖到路邊一個比較隱蔽的地方,將手伸進她的衣服口袋,隔著薄薄的衣料,荀芷粟甚至能感受到那隻罪惡的手心裡的汗水,黏黏的,熱熱的。
她下意識地去推他的手,可是她纖細的手腕哪裡能抵得住那壯漢粗壯的胳膊。
那壯漢一把擰著她的手腕往後一扳,把她死死摁住,然後朝那個小個子一撇嘴:“耗子,你是死人吶,還杵在那裡幹嘛?”
那個叫耗子的正在把風的小個子嘿嘿笑道:“黑皮哥,這小娘們長得不錯,不想嚐嚐滋味。”
夜色中,荀芷粟看到那小個子笑得滿臉色相,只覺得全身起雞皮疙瘩。
“大哥,錢在另一個衣袋裡。”她叫了一聲那壯漢,她兜裡有剛剛小吃店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