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同學,你答的很不錯,不用檢查了,交了卷子去上廁所吧。”
凌然一愣:“啊?哦。。。。。。”然後開始慢慢騰騰的收拾東西,看看舍友那在說著“凌然你不能見死不救”的眼神,再看看王教授“嗯,小夥子很不錯嘛”的眼神,又看看司挽溪“快點給我出去,要不然誰都保不了你”的眼神,凌然嘆口氣,遞給舍友一個“兄弟,這回我是救不了你了,你自求多福吧”的眼神,灰溜溜的出了考場。
雖說是出了考場,但凌然並沒走遠,而是在樓下的長椅上坐著,等結束考試的鈴聲響起,他立馬掏出手機給司挽溪打電話,司挽溪卻是隻說了句她正在忙一會兒再聯絡他便匆匆掛了電話。
沒過多久,凌然的舍友也出來了,沒有預料中的垂頭喪氣,反而是一派輕鬆的跑到他面前,拍了拍凌然的肩:“好兄弟,夠義氣,這回能及格了,改天請你吃飯啊。”
還未等問清是怎麼一回事,舍友便和其他人拉幫結夥的離開了。
凌然鬱悶無比的往校門口的超市走,他和司挽溪說好了,今天回家做飯吃。
材料買的差不多了,凌然接到司挽溪的電話,說她已經忙完了,在校門口等他,凌然匆匆結完帳,往校門口走去。
公交車上人多的很,凌然一手拎著食材,一手抓著把手,從身後護住司挽溪。
“你怎麼沒告訴我今天你監考啊,你不知道,我一抬頭看見是你,魂都嚇掉了。”
司挽溪輕笑:“我有那麼可怕麼?今天張教授忽然有急事才臨時把我拉去的,我以為你早就看到我了,所以你才那麼明目張膽的給你們班同學傳答案呢。”
“我今天都起晚了,急急忙忙趕過去哪有時間看是誰監考啊?”
不過說來也奇怪,司挽溪那麼一個大活人站在他旁邊那麼長時間他居然沒發現,太不符合他的作風了。
“又睡懶覺,”司挽溪回頭,瞪了凌然一眼,凌然呵呵一笑,在她臉上輕輕的蹭了一下,司挽溪害羞的趕緊回頭,“這麼多人還耍流氓。”
“對了,有件事特別奇怪,今天考完試,劉宇說什麼多虧了我能及格了,可是我根本沒傳成答案啊。”
司挽溪意味深長的一笑,然後又假意正色的說:“誰是劉宇啊?”
“就是那個一直給我暗送秋波的那個。”
“哦~~原來就是他啊,我隨便寫了一份答案給他了。”
“什麼?”
“誰讓他老對你心懷不軌的,居然還敢給你暗送秋波,我就順勢送了他一棵爛白菜,就算當作還禮了。”
凌然瞬間癱軟,道:“完了完了,看來以後我不能住宿舍了。”
“嗯,對,不僅不能住宿舍,連學也別上了。”
“你這個害人精。”說著就作勢要朝司挽溪的脖子咬去,弄得司挽溪癢的很,忙說:“別鬧了別鬧了,快下車了。”
回到凌然家,司挽溪在廚房忙活,凌然則是去把堆了好長時間的衣服洗掉。
陽光透過窗子灑進來,融融的。
所有的菜都上了桌,司挽溪叫凌然吃飯,凌然卻回答一會就好。
這小子又在幹嘛?
順著凌然的聲音,司挽溪走到凌然對面的房間:“凌然?”
凌然回頭,一臉的笑容:“小溪,這是我給你佈置的房間,你喜不喜歡?”
給她佈置的房間?
司挽溪略微遲疑,但還是邁進房間,環顧四周,滿眼都是她喜愛的淺藍色,床上還擺著布娃娃,她已經忘了,她的最後一個布娃娃是哪一個,很久了,久到她已經無法將自己與布娃娃聯絡起來,一臺精緻小巧的膝上型電腦放在桌上,旁邊,她的相片在鏡框中竟然也漂亮了起來。
“這。。。。。。”
“這是我給你準備的家。”
司挽溪心頭忽然湧入一股暖流,竟是要哭了,第一次,有一個男人願意給她一個家。
“那,你爸他們呢?”
這不是第一次司挽溪問起凌然的家人,因為她很奇怪,每一次來凌然的家她都沒有見過他的家人,可,凌然每次都不大願意說。
司挽溪知道,她說錯話了,這種時刻,她不該提他的家人的。
可凌然卻並沒有生氣,只是微笑著擁過她:“這裡原來是凌然的家,現在,是凌然和司挽溪的家。”
再也抑制不住眼框中不斷徘徊著的淚水,司挽溪抱緊凌然,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過了好半天,凌然才笑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