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挽溪跟在凌然身後,等凌然坐了她也才正襟危坐的落座,只聽凌爸爸無比威嚴的說:“挽溪是吧?你是凌然的女朋友?”
還不等司挽溪說話,凌然已經開口。
“不是。”
凌爸爸顯然也沒有想到凌然會這麼說,詫異的問:“不是?”
司挽溪也很疑惑,不知道事到如今凌然又準備出什麼么蛾子。
成功得到身邊兩人的關注,或許還有廚房裡那一個老的,兩個大的,外帶一個小的,凌然幽幽的開口,道:“她不是我的女朋友,她是我老婆。”
廚房裡碎了一個碗。
凌爸爸顯然也被凌然這一驚天豪言嚇著了,好半天才恢復鎮定,道:“你老婆?”
“對,我們已經結婚了。”
“胡鬧,”凌爸爸迅速起身,往書房走去,“你給我進來。”
門被重重關上,司挽溪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原地,還沒回過神來。
丁綮萱推了推司挽溪:“挽溪,怎麼回事啊,你們結婚了?”
“嗯。”
“你們太著急了吧,剛確定關係就結婚了?”
“我們結婚已經快兩年了。”
“。。。。。。”
“。。。。。。”
丁綮萱覺得她們兩個人已經沒有辦法繼續交流了,她的智商已經不夠用了,想必眼前呆若木雞的司挽溪也好不到哪去。
司挽溪一直沒怎麼回過神,哪怕是坐在這聲震如雷的演唱會現場。
臺上凌然表演依舊恣意,好像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殊不知昨天在她那非正式的公公家已然發生了可天翻地覆的大事。
昨天一老一少從書房出來時臉色都不怎麼好看,外面的幾個也不敢多問,連忙打著哈哈把這頓飯吃完了,回去的路上司挽溪問凌然,凌然卻和吃了狗皮膏藥似的,嘴巴死緊死緊。
所以,從昨天開始,司挽溪就在心神不定,直到全場忽然安靜下來她才從昨天的事情裡回神片刻。
臺上,凌然正在說話。
“謝謝來這裡看我們演唱會的朋友,今天呢,我有兩件事情想要宣佈,第一件,我要退出Young樂團。”
全場訝然,瞬間又吵鬧了起來,司挽溪也嚇傻了,心想著,凌然這是要幹嘛,每天不做點讓人心跳的事就不自在麼?
“我不僅是要退出Young,而是準備退出娛樂圈了,所以不算單飛。接下來我想要說的是第二件,也是最重要的一件,其實我已經決定退出這件事情本來是沒有必要向大家說明的,但是我覺得,這是我欠她的,我總要在眾人面前給她這個名分,大家可能還記得前些日子我炒的沸沸揚揚的那個新聞,說我劈腿什麼的,如果大家夠八卦的話應該記得那個女人叫司挽溪。事實上,你們口中說的那個所謂的第三者,是我的妻子,我們已經結婚兩年了,我謝謝她的理解與支援,所以為了她我也願意一無反顧的離開這個舞臺。這樣瞞著大家很抱歉,當然,最對不起的還是她,我的妻子,司挽溪。”
有什麼東西從心底破土而出。
是激動麼?
是感動麼?
是解脫麼?
大約都是,司挽溪沒有聽到後面的話,為了避免被圍追堵截,凌然的助理在第一時間便把她拉走,安排在後臺凌然的化妝室,坐在鏡子前,司挽溪才發現自己早已淚流滿面。
或許,她的內心深處並不似她表面上的淡然,她仍渴望能夠光明正大的站在他身邊,從前,司挽溪是不大能理解冠夫姓這回事的,她認為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體,憑什麼愛上你變成了你的附屬品,現在她才領悟,那不過是女子為了證明其存在的方式——我是你的。
司挽溪再次見到凌然已經是好幾天之後了,因為他忽然要退出,公司方面、大眾方面,包括Young都要得到一個妥善的處理,看著他下巴上冒出的鬍渣,司挽溪忍不住靠近他,摸摸他的下巴。
“鬍子都不剃,真不愛衛生。”
凌然將司挽溪一把抱進懷中,道:“是啊,我不愛衛生,所以你準備怎麼辦呢?”
“難道要我給你剃嗎?”
“倒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去,就你貧。”
本以為的甜言蜜語,沒有;痛哭流涕,沒有;海誓山盟,沒有;互訴衷腸,沒有,有的只是簡簡單單的家長裡短與一個擁抱,但,就這樣也足夠他們瞭解彼此的心。
“明天梁陌琳要來,你要不要和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