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轉身,一步一步朝她走來,司挽溪覺得腿軟,用盡力氣抓住桌子。
他好像高了不少,脫去了他所剩不多的稚氣,完全的男人模樣。
司挽溪的心臟不爭氣的多跳了兩下。
凌然笑著,微微鞠躬,抱歉的口吻:“剛才著急辦理手續,沒注意學長學姐也在。”
呵呵,學姐,呵呵。
司挽溪終於開口,頗為慈愛:“沒關係,我們現在也忙,沒辦法招呼你,趕快去看宿舍吧。”
凌然又一鞠躬,答道:“好。”
這回,劉明洋和王璇靜終於回過味兒來,沒有辜負他們當年考上A大經過三年摧殘之後所剩無幾的智商。
“你們。。。。。。”
分手啦?
這句話被劉明洋用手塞回了王璇靜嘴裡,王璇靜只是掙扎著發出了“唔唔唔”的聲音。
“哎呀,你餓了吧?走走走,我請你吃飯。”
劉明洋拎著王璇靜便匆匆離開,生怕觸到司挽溪的傷心事。
司挽溪頹了,這回是真頹了。
沒什麼形象的癱坐在椅子上,一句話也說不出,唯剩嘆氣。
系主任看到她這副樣子一定會後悔的。
眼睛乾乾的,有點澀。
不知過了多久,大家開始收攤子,司挽溪才如釋重負般的起身動作。
“挽溪,別這樣。”
司挽溪抬頭,夏起戎站在她面前,逆光下,愁容更深。
“那麼,你告訴我,我應該哪樣?”
是說給他聽,也是說給自己聽。
司挽溪,事到如今,你該怎麼辦?
夏起戎嘆氣,無奈道:“挽溪,你還是微笑的時候最好看。”
她也想微笑,而且,她一直都在微笑,不是嗎?
可是,她可以對著任何人笑,但獨獨對著自己那顆過分誠實的心,她,笑不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七章:有種生物叫做學姐(二)
第七章:有種生物叫做學姐(二)
“從前,我也曾想現在這樣在她身後,看著她唱歌。但,今天不太一樣的是,給她擁抱的那個人不是我。。。。。。親愛的你,請你告訴我,我該如何靠近你。”
——凌然
這是他們第幾次擦肩而過了?偌大的學校,她竟然還是能遇到他,且不止一次。
司挽溪停在原地,回頭看看已經走遠的凌然。
如今大一正在軍訓,凌然身上的那身迷彩。。。。。。恩,很合身。
這人越發有勾搭小姑娘的潛質了,這樣看來當年自己會栽在他的手上也算不得什麼丟臉的大事兒了。
司挽溪如是想著,收回目光,拎著暖壺繼續往宿舍走。
不一會兒,口袋中的手機開始拼命的震動,司挽溪只得放下水壺,停下接電話。
“喂?”
“。。。。。。”
“喂,請說話。”
“。。。。。。”
司挽溪看看手機,電話還通著,她皺眉:“喂?”
“我是凌然。”
原來他的電話號碼換了。
看,人人都與時俱進著,只有你,傻不拉機的死活不願意離開的停在原地。
你是有多怕他找不到你?
一廂情願的糊塗蛋,他為什麼要找你?
司挽溪還記得,很久以前,她有著過了晚上十一點便會關機的習慣,可因為他時常給她一個小時一個小時的上演“午夜兇鈴”,為了配合他,她便不再關機。
就算她這麼遷就他,他仍會常常給她使壞,有好多次她剛剛睡著他便一個電話打來說:“司挽溪,我打電話是要告訴你,你現在睡覺的姿勢不對,起來重睡!”凌少爺是開心了,而她呢?則是再難入眠。
興許是她欠虐,之後的一段時間,若凌然沒有給她電話,她還會孩子氣的賭氣關機,可下一秒又趕快開啟,生怕錯過了他的電話。
喏,一切都是她自導自演的一場戲。
司挽溪忽然想起她曾認為是童話故事的《多啦A夢》,本來,大家都認為那不過是個美好的夢,誰知結局如此恐怖殘忍——大雄是個精神病患者,一切都是他的臆想——原本充滿童趣與愛的夢想瞬間變得扭曲了起來,讓司挽溪的骨骼也因這一種結局而變得疼痛,吱吱作響。
原是她陷得太深,與人無尤,是她自己願意,將那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