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自己的尊嚴,她也對他微笑道:“恩,好久不見。”
“陳若,這是司挽溪,”他向自己的女朋友介紹她,然後他回頭看向她,繼續道,“這是我女朋友陳若,你見過她的照片的,溪姐。”
凌然,你好樣的。
原本有些不合時宜的那絲歡喜的火苗被凌然用一盆涼水澆滅,司挽溪瞬時清醒過來。
她從來不知道她的演技這麼的出色,即便心中難受的要命,但是還是能表現出一幅長輩看到晚輩找到歸宿時欣慰的樣子,當然還是有一點瑕疵——這一次,活生生的人放在她的面前,她仍然沒敢看陳若的臉。
司挽溪不知道自己說了些什麼,以至於在凌然看來她的表情和話語有些誇張,而司挽溪卻一點都不在乎,此時的她的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她要逃。
或許是聽到了司挽溪的召喚,莫晴終於出現了。
看著眼前的這副情景莫晴先是一愣,隨即便清楚了一切,她終於明白了司挽溪為什麼會反常。
來到司挽溪身邊,莫晴抓住司挽溪的手給她力量,接著,她與凌然隨便打趣兩句便找了理由拉著司挽溪離開。
司挽溪僵在臉上的笑容在轉身的一霎便被立刻粉碎,面無表情的任莫晴拉她回家。
“挽溪,為什麼不說出來呢?”
看著坐在床上沒有任何情緒的司挽溪,莫晴有點想哭。
“說出來有什麼用呢?”司挽溪拉起蹲在她身前的莫晴,“傻瓜,我都沒哭你哭什麼?”
“我倒更希望你哭。”
“我已經哭過了,晴晴,很久之前我就已經哭過了,”司挽溪拍拍莫晴的手,“我有點累了,想睡覺。”
莫晴站起身,吸吸鼻子:“那你好好睡一覺,我不打擾你了。”
司挽溪點頭繼續安靜的坐著,直到聽見門被關上她才終於不用壓抑心中的情感,撲到床上,咬住手腕大哭起來。
你不能在騙自己了,你再也不能逃避了,司挽溪,他是別人的,你那自以為是的初戀結束了,且無疾而終。
第二天,司挽溪帶著她全部的積蓄——“中海環南”的工資,學校的獎學金,還有凌然給她的賣身錢,去了珠寶店,她為自己買了一枚戒指,她告訴自己從那天開始,她要拋開過去,做嶄新的自己,或許,忘掉凌然並不太容易,但她會努力去做。
像是虔誠的教徒一般,她把戒指套在自己的食指上,是一種告別過去的儀式,也是對自己的一種暗示,她,一定會有一個人在她人生的某處等著她。
“吱”門開了,司挽溪回頭,是夏起戎。
他的頭髮上落了不少雪,從這裡到學校並不算近,這麼冷的天,他還是出了不少汗。
夏起戎走到司挽溪身邊,拍拍她的肩要她放心,接著便去交費。
如果當初她喜歡上的是夏起戎該有多好?思及此,司挽溪又覺得自己傻,人生本就是一場單程的旅行,有誰能回到當初呢?
司挽溪低著頭,看著自己的手,如是想到。
“挽溪,剛才我問過醫生了,那個女人已經做完手術了,不過他們這裡的床位已經滿了,所以。。。。。。”
司挽溪抬頭,道:“沒關係,帶她去我們宿舍吧。”
“挽溪,畢竟我們不知道她的背景,這樣會不會。。。。。。”
“既然幫了她就幫到底吧,如果真有什麼的話。。。。。。那就算我倒黴。”
夏起戎看著眼前人堅定的有些倔強的表情,只得依她所言。
由於女人的傷口的緣故,所以不能背,不能抱,不能採取任何有可能會碰到其傷口的方式。他們只得選擇打車回去,將她抬進抬出著實費了一番功夫,把她抬到司挽溪的床上時司挽溪幾乎用盡了全部的力氣。
梁陌琳看著眼前這景象不由得傻眼,道:“你們兩個人出去約會,回來的時候怎麼變成了三個人?”
司挽溪喘著氣,好半天才回答她:“說來話長,Maureen,幫我倒杯水。”
“哦,”梁陌琳趕快到了兩杯水遞給兩人,司挽溪仰頭便喝,夏起戎比司挽溪多了幾分理智,接過水向梁陌琳道謝。
可梁陌琳卻用很憐憫的眼神看他,道:“Shaw,你好不容易和Wendy一起過個生日,還遇到了這麼大個麻煩,實在是倒黴到家了。”
而此時,夏起戎卻回想到那個小巷中,他與司挽溪的擁抱,笑著說:“倒也不竟然,說起來這還算是個不錯的經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