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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他附耳輕聲一笑:“有句話說得好,食髓知味,小別勝新婚。”

她即時驚醒:“你、你想幹什麼?”

他收緊手臂抱穩她,大踏步行去,高聲笑道,“你說呢,秦門主?”話音一轉,他又道,“哦,你哪裡知道是吧?不過呢,這次你一會兒就知道了。”

她握拳擂向他胸膛,啐道:“無恥。”

微微側目,餘光掃過那清冷月光籠罩的墓地,只見十位夫侍一排站開,靜靜佇立,面上神情各異。唇畔揚起,楚江再不作他想,抱著她大步離開。因為此時他只有一個想法。

一腳踢開房門,又反腳關上,他輕輕放下她,掌心貼上她的臉頰。

四目相視,情意綿綿。

輕啟唇,他柔聲道:“有沒有想我?”

她板起臉,轉開眼睛:“沒有。”

他俯身,唇若即若離地摩挲於她的耳際,輕呵聲道:“真的,沒有?”

耳朵紅了個通透,晶瑩猶如美玉,她咬唇道:“真的沒有。”

他的吻沿著耳際密密蔓延開,輾轉落至唇畔。鼻息相纏,呼吸相聞,他眼含無限情意地凝著她,盪漾一笑:“再說一次,我可就信了。”

她呼吸不穩,只覺渾身似火燒,輕喘息道:“楚江你……壞透了。”

再不遲疑,唇壓上她的唇,撬開她的貝齒,溫軟的舌長驅直入。他攬住她的纖腰,吻著她輕倒向床榻。

幔帳悠然垂下,遮掩一室春光。

與此同時,月光清淡灑落,屋頂上十個男子依次坐下,一溜排開,姿勢各異,神態各異,表情各異。

拍開泥封,程浮正欲仰頭灌酒,餘光掃過身旁沉默的曹胄,他手腕一轉,遞於曹胄:“曹將軍,來一口?”

曹胄默不作聲地接過,手腕一轉遞於幽難求:“難求兄長,來一口?”

幽難求黑著臉接過來,仰頭飲了一口,又重新遞還。

曹胄喝上一口,讚一聲:“好酒。”遞還程浮,繼續沉默。

程浮灌了一口,正欲再喝第二口,這時聽得旁邊寧微淡淡道,“我也來一口。”

程浮瞥他一眼,摸了摸那兩撇得意的小鬍子,幾分心不甘情不願地遞於寧微。

寧微倒了一大口,嗆得幾乎咳出來。

程浮嘆道:“不能喝就少喝點。”說著便欲收回那壇酒。

不料,米辭搶在他前面,抓過酒罈亦灌了一大口,白皙臉龐瞬間漲紅,舉袖掩口勉強沒讓自己咳出聲。

依次是彭古意、歐若吟、衛凌。

抓起酒罈倒了倒,又倒了倒,卻只倒出小半口,衛凌皺眉:“吾靠,男人多了連口酒都分不到。”

程浮扶額:“那是……我的酒。”

衛凌哼哼著:“一罈酒而已,程公子何時這般小氣?”大手一揮,衝歐若吟和彭古意道,“兩位,跟我去偷酒,還他十壇。”語畢,翻身無聲躍下。

彭古意和歐若吟緊隨其後。

不多時,三人果然抱著十壇酒返回。

各懷心思,每人拎著一罈酒或急或慢地喝著,時不時看上對方兩眼,爾後繼續喝酒沉默。

舉袖拭去唇畔酒液,彭古意忽然道:“諸位兄弟,你們有沒有覺得哪裡不太正常?”

大家互相看了一眼,衛凌猛地一拍額頭,恍然道:“下面怎麼沒聲音了?”

米辭睨他一眼,淡淡道:“你希望聽到什麼聲音?”

衛凌翻了個白眼:“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你說會有什麼聲音?”

米辭面容微紅,尚未答話,便見寧微和曹胄匆忙翻身躍下,一腳踹開門,夜風旋進房中,吹得那幔帳輕輕飄動。兩人遲疑須臾,同時衝上去拉開幔帳,果然,帳中空蕩蕩,已無一人。

怔了怔,曹胄忽然揭起床板。一條密道倏然現於眼前。他俯身捏了一撮床板內側沾著的泥土。泥土還很新鮮,帶著些微潮溼之意。

曹胄一拳砸向床板,憤慨道:“……靠,太狡猾了。”

同一時間,未東密林之中,兩道身影迅疾穿梭而過,淡入青煙。夜風於耳畔呼嘯,帶動長髮蹁躚飛舞。

拉著她的手一路飛奔,楚江笑道:“嫣兒,我們像不像私奔?”

秦嫣雙頰紅暈猶在,訥訥道:“你怎麼想起了這法子?”

楚江悶笑一聲:“本教主早就知道他們不會輕易離開,之前不過是使障眼法。為了挖這地道,我可是把劍冢高手全帶來了。跟本教主搶女人,他們還太嫩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