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步,透過門縫隱約看到屋裡的兩個人影。
另外一個人是夏紹澤的大哥,夏紹勳。
夏紹勳年近三十,周身散發著沉穩與上位者的氣勢。
夏紹勳冷哼一聲:“沒認真?你對他什麼樣你覺得大哥不知道嗎?”
夏紹澤無所謂道:“大哥,你也是男人,假裝深情的戲碼哪個男人不會做?你們不讓我去演戲,我在現實中過過癮怎麼了。”
夏紹勳沉聲道:“你這癮未免太過了!”
夏紹澤不耐煩地說:“我哪知道他那麼難搞?他一直不肯對我付真心,我只好一直演下去了。”
夏紹勳皺眉道:“把自己演進了醫院?”
夏紹澤說:“我承認我當時迷了心竅了,我做了那麼多他還是不肯心甘情願跟著我,我把自己給演進去了。”
接著夏紹澤露出後悔地表情:“我哪知道一個道具會那麼沉,這是我做的最蠢的事。”
夏紹勳恨鐵不成鋼地說道:“你還知道自己蠢?傷還沒好就跑去喝酒是怎麼回事?你簡直蠢透了!”
夏紹澤勾唇一笑:“大哥,你別生氣啊,那些酒都是兌了水的,我哪會真喝啊。”
聽到這裡,舒梓晨覺得心好像被一盆冰水澆透了,他沒辦法理解夏紹澤的話,沒辦法接受夏紹澤的話。
舒梓晨靠近了一步,想看清夏紹澤的表情,分辨一下他是不是真心說這些話的。
他一定是在騙人。
可是,舒梓晨找不出夏紹澤的破綻。
這一瞬間,舒梓晨覺得非常絕望。
夏紹勳看向夏紹澤的眼神帶上了警告,說道:“總之,你自己要有分寸,別對一個戲子動了真心。”
夏紹澤煩躁道:“大哥,我從頭到尾就不愛他!哪裡來的真心?”
聽到這裡,舒梓晨的血像在滴血,他覺得自己就像個小丑一樣。
他真的聽到了夏紹澤親口說,他不愛他。
他突然想起了以前路漣南說過的話,說他永遠沒資格和夏紹澤回家。
他想起夏紹澤剛從昏迷中甦醒的時候,他在病房門外乾等著夏紹澤的二哥和路漣南出來的那一個小時。
還有過年的時候,夏紹澤也從未動過帶他去夏家的一點心思。
如果仔細回憶,有太多的蛛絲馬跡,都向他宣示著夏紹澤沒有想帶他走入自己的生活,沒有想和他長長久久。
可是他想起夏紹澤曾經對他如水的溫柔,心裡湧上無法抑制地悲傷。
他早就淪陷在夏紹澤用溫柔編織的陷阱中,做了他最傻的獵物。
屋中的談話還在繼續,他聽到夏紹勳說:“淑貞這些天會到夏家來,你多回家陪陪她。”
夏紹澤答應道:“好。”
舒梓晨的心已經麻木了。
原來一切都是他的一廂情願而已。
他突然想起了他的爸爸。
人在最脆弱的時候,總是會想起最疼愛自己的人。
他想起當年他的爸爸也是在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