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禁不住胡思亂想起來,但他想到兩個人經歷的一切,便壓下了所有懷疑的念頭。
他的理智告訴他,他應該相信夏紹澤。
他懷孕了,情緒容易不穩定,這時候就更應該堅信能為他捨棄生命的夏紹澤,不會背叛他。
但舒梓晨仍然心思沉重。
他的肚子突然疼起來,他感到寶寶在肚子裡有些不老實。
舒梓晨把所有事情拋在了腦後,寶寶的動靜吸引了他的全部心思。
等寶寶平靜下來後,夏紹澤才回來。
舒梓晨並沒有追問夏紹澤這些事。
既然選擇了對方,就要對對方有信心。
若是誰來挑撥他們的關係他都在意的話,他們的日子也沒法過了。
這天的小插曲過後,舒梓晨過了很平穩的一個月。
《為王》要在四月底的這天收工了。
這天早上,夏紹澤送舒梓晨出門,他對舒梓晨說:“最後一場戲了,加油啊。”
舒梓晨笑著點點頭。
這時夏紹澤的手機響了,是助理的電話。
夏紹澤在家養了這麼多天,有很多事務助理沒法下決定,希望他去公司一趟。
夏紹澤略失望地對舒梓晨說:“今天要去公司,沒辦法接你了。”
舒梓晨點點頭:“沒關係,今天收工後會有慶功宴的,你不用來接我。”
《為王》在上午十一點鐘順利收工。
舒梓晨正準備和大家一起去酒店的時候,兩輛黑色轎車一前一後開到了他的面前。
前面的轎車上下來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中年人,他向舒梓晨鞠了一躬:“舒先生,夏夫人邀您共進晚餐。”
他說完便開啟後車座的車門,彎著腰等舒梓晨進去。
夏夫人?是夏紹澤的母親?
舒梓晨直覺這一定不是什麼好事,他說:“我今天有事無法赴約,請你向夏夫人轉達我的歉意。”
舒梓晨說完就轉身要走,後面的轎車立刻下來四個黑衣人,他們站到舒梓晨身邊,那中年人再次說道:“舒先生,請。”
舒梓晨明白自己是非去不可了。
舒梓晨坐在夏紹澤的母親對面,暗暗觀察著她。
夏夫人也在觀察他。
舒梓晨在病房外遠遠見過她一面,他記得她是個雖到中年卻猶有風韻的女人。
如今離近了看,更是覺得驚豔,她並未濃妝豔抹,但仍舊很吸引人,她整個人散發著睿智和強大的氣場。
這是個非常成功的女強人。
夏夫人最先打破了沉默,她帶著些回憶地表情道:“我的小兒子紹澤,從小就很驕傲,他小時候看到另一個小孩從國外買來的玩具手辦,非常想要,我當時沒有給他買。”
說道這裡她輕笑了一聲:“你猜最後怎麼樣?”
舒梓晨說:“他一定想辦法得到了。”
夏夫人說:“是的,我沒想到三年後他還對那個手辦執著,愣是從他朋友那裡把手辦搶過來了。”
舒梓晨輕聲道:“這是他的作風。”
夏夫人聲音帶著些許無奈和寵溺:“我這個小兒子被慣壞了,他想要的東西,一定要想方設法得到才行。”
舒梓晨說:“這是他的缺點,也是他的優點。”
夏夫人端起一杯紅酒朝舒梓晨示意,說道:“是啊,不過,你猜最後那個手辦怎麼樣了?”
舒梓晨與夏夫人碰了碰杯:“我猜不到。”
夏夫人優雅地抿了一口紅酒:“那是因為你還不夠了解他。”
接著她低聲道:“那個手辦在他的書房頂上呆了好多年,現在已經蒙上了很厚的灰。”
舒梓晨直視夏夫人的眼睛:“夏夫人,您不妨有話直說。”
夏夫人開懷地笑了幾聲:“你們年輕人,就是不懂得壓住衝動。”
然後她表情也變得嚴肅起來:“也好,我就跟你直說吧,紹澤是我的兒子,沒人比我更瞭解他。”
“他對你的執著,只是因為求而不得。”
“一旦他得到了,就會漸漸變得膩味。”
舒梓晨說:“夏夫人,這只是你的猜測。事實上,他沒有。”
夏夫人說:“你真的很相信他,這是好事。不過,他其實已經對你失去興趣了,只是礙於你們多年同窗,不願意對你坦白罷了。”
舒梓晨根本不相信,他平靜道:“夫人,我和紹澤朝夕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