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可她還是恨不能與他再近一些。趁著九郎低頭吻她頸側的時候,雙澄也不知哪來的勇氣,抱著他便朝著床內跌了下去。
猝不及防的舉動讓九郎下意識地伸手一撐,低頭間卻又正望見她那雙黑黝黝的眸子。一時情潮湧起,便不由自主地俯身深吻。
他的親吻直至此時還如此溫柔繾綣,讓雙澄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十指交扣間,呼吸深淺不一。她偷偷解開九郎錦袍繫帶,將手伸入他的衣襟,隔著小衣摸摸還覺得不夠,便紅著臉又探手進去。
自鎖骨慢慢往下,手指觸過之處,只覺他肌膚順滑,又陣陣發熱。
她羞赧地小聲道:“阿容,你身上好滑……”
他用力呼吸了幾下,頗覺無奈:“我是男子,你怎能這樣評價……”
“是跟我想得不一樣啊。”她鑽在他身下,“還以為男人都是摸上去粗粗拉拉的……”她還待說,忽覺腰間一動,他的手已經悄悄伸入。
先前自己去摸他,只是覺得羞澀。如今被九郎探手進來,雖只是輕輕地碰觸了一下腰肢,卻驚得她立即蜷起身子,背轉了過去。
九郎怔了怔,又在她後腰那兒捏了捏,輕聲道:“雙澄,害怕嗎?”
她還是拿後背對著他,身子蜷成一團,猶猶豫豫地點點頭,卻又搖搖頭。他安慰似的吻了吻她滾燙的臉頰,然後慢慢躺下,從背後抱著她不說話。
過了好久,雙澄才鼓起勇氣道:“怎麼不動了?”
“……這時候不合適。”他略顯茫然地望著床頂,覺得剛才的舉止委實有些衝動。她卻反而更不高興了,顧自將雙腿狠狠蹬了幾下,道:“你不喜歡我嗎?”
“你說呢?”九郎將她小心翼翼地抱在懷中。雙澄低下頭,對於自己剛才的表現感到沮喪,卻又聽他低聲道:“我喜歡你的,雙澄……可越是喜歡,就越是想要堂堂正正地娶你。或許在別人看來這樣會有些犯傻,但我就是一直這樣想的。”
她心間有些酸楚,轉過身伏在他胸前,道:“可要是沒有那麼一天呢?”
“會有的。”他抱著雙澄柔軟的身子,輕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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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是不捨,然而繾綣過後還是要走。
他從後院小門而出,雙澄站在門內望著他,道:“等你的訊息。”
九郎點了點頭,見蕙兒站在不遠處候著,便又叮囑她道:“雙澄說以前曾聽到夜晚有怪音,你也要多加留心。”
蕙兒行了個禮,恭恭敬敬道:“奴婢自當留心左右,小心侍奉。”
馬車車門已經開啟,九郎不能再耽擱下去,扶著杖上了車子。雙澄眼巴巴地看著他,可又不想讓他徒增傷感,便綻開笑顏,向他揮手作別。
車輪滾滾,碾過青石板路,慢慢駛出了小巷。
汴梁城始終熱鬧繁盛,滿街的人來人往,不絕的叫賣歡笑。滔滔汴河穿城而過,運送糧食的船隊依次行來,引得橋上路人駐足觀看。這一切俱在馬車之外,裹挾著春日暖陽,萬物熏熏然沉浸其間,好似人間天堂。
九郎乘坐的馬車靜靜地從人群間穿過,駛離了繁華紅塵,最終還是進入了肅穆的大內。
馬車駛近凝和宮的時候,馮勉正在門前翹首張望,神情焦急。九郎撩起車簾問道:“何事如此著急?”
他向周圍看了看,湊近到車窗邊道:“季都校來了。”
九郎心中一動,當即下了馬車,帶著馮勉進了凝和宮。季元昌早已在偏殿端坐等候,聽得外面腳步聲起,知道是九郎回來,即刻迎上前來拜見。
“免禮。”九郎作了個手勢,又吩咐馮勉將門關上。馮勉躬身後退,帶上了殿門。
“讓你去查的事情怎麼樣了?”九郎來不及坐下,便直接發問。
“正是為了這事而來的。”元昌抱拳道,“奉殿下之命去核查了一下淮南王及其身邊人的行蹤,都已寫了下來,請殿下過目。”說罷,便從袖中取出素白信箋,恭敬遞上。
九郎這才坐下慢慢展開檢視,這紙上記錄得甚為仔細。五天以來他每日見了哪些人,去了什麼地方,都如實記下。包括其身邊隨行官員的行蹤,也都記錄有據。
“這些都是怎麼弄來的?”他一邊看著,一邊不經意問道。元昌笑了笑,道:“有些是手下人去盯梢,還有之前幾天的行蹤則是想辦法到別人那兒探聽來的。”
九郎抬頭道:“不要洩露出去,以免被皇叔知道。”
“殿下放心,那些探子都得了重金,時刻謹慎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