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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看看。”他轉身想要推門進去,元昌卻望了望四周,確定沒有旁人後才低聲道:“殿下,那銀槍極有可能是過去軍中的東西,端王能查出具體來源?”

九郎沒有立即回答,過了片刻才道:“若是普通的軍中武器,想來查證起來也難,只能嘗試而已。”

元昌嘆了一口氣,向九郎行禮後先行下樓。九郎在房門前站了一會兒,才推門重又走了進去。屋中光線黯淡,床前的簾幔並未放下,雙澄依舊蜷著身子躺著一動不動。他輕輕走到近前,扶著床欄彎腰看了看,本不想叫醒她,可這時卻見她眼睫毛微微顫動,似是有些要甦醒的樣子。

“雙澄……”他輕聲喚了一下,雙澄迷迷糊糊應了一聲,可也沒睜開眼。他只好道:“宮門快要關閉,我得趕回大內。你在這兒好好休息,等你醒了,元昌會將你送回原先住過的宅子。”

她朦朦朧朧地點了點頭,九郎又捏了捏她的手指,小聲道,“桌上的東西我先帶回去……放在這裡也不安全。”

雙澄睡意還未消退,只是“嗯”了一聲,連眼睛都沒睜開。九郎看著她滿是倦意的樣子,不忍再去吵她,便微微俯身,若有若無地吻了她一下,輕輕轉身拿起桌上的包裹,而後走向了門邊。

開啟房門的時候,他還是不放心地回頭望了望。

白濛濛的窗子下,雙澄獨自睡在床上,安靜得如同無聲的夢境。

一道波痕在他心間倏忽劃過,然而他只能強抑著那種悵惘,默然掩門而去。

房門關閉,他深淺不一的腳步聲漸漸遠去。雙澄還是閉著眼睛,可腿卻蜷得更緊,幾乎就想將自己縮得找尋不到。

******

暮色漸沉,滿是積水的道路上已少人行走,九郎的車騎隊伍沿著御街徑直往南,待等經由重重城門進入大內時,雲層後的落日已臨近灰白。

晚風中的凝和宮如潤了山泉一般清淨,一色碧瓦白牆,庭前古樹更顯孤高標奇。他才從乘輦下來,馮勉便帶著幾名內侍迎上前來。

一見他手中的包裹,馮勉便愣了愣,但見周圍人員複雜,便也識趣地沒加詢問,只是恭恭敬敬地扶著九郎回了宮殿。遙遙的,卻有沉重的鐘聲自遠處傳來。

一聲一聲,連線不斷,撞人心扉。

“天色已晚,為何前面在傳召眾臣?”九郎不由停下腳步,回望那鐘聲傳來的方向。

遠處重閣飛簷,即便是在這樣昏沉的天色中還是不減莊嚴,可加上這鐘聲,卻更讓人心生不安。

馮勉也詫異地望著那邊,道:“像是崇政殿方向……這個時候響起鐘聲,應該是有大事發生吧?”

九郎微微蹙了蹙眉,隨即叫來李善吩咐他去詢問清楚,待李善匆匆走後,他才帶著馮勉進了凝和宮。

燈火盞盞亮起,馮勉細緻入微地早已準備好了熱茶,此時見周圍沒了別人,才敢低聲問道:“九哥,雙澄是不是已經回了汴梁?”

九郎點點頭,將包裹擱在了桌上,叮囑他道:“不要讓別人動這包裹,明日一早我要交給五哥。”

“是……這裡面……”馮勉看看九郎,見他似乎不願開口,便趕緊替他騰出地方放置包裹,沒再過問一句。

過了許久,李善一路小跑著奔了回來,才進屋子,便忙不迭給九郎行禮,口中直道:“殿下,是端王傳召多位重臣進宮議事呢!”

馮勉皺眉道:“能召重臣來的,眼下除了端王還能有誰?叫你去打探的是到底有什麼要緊事!”

李善忙解釋道:“奴婢正要往下說……聽聞是易州傳來急訊,北遼計程車兵洗劫了一個村子,還將當地的百姓殺了好幾個。易州的地方官想要派兵追討,可河北路的經略大人卻不準,因此便起了爭執,那易州知府連夜送上奏章,端王殿下正是因為這件事而召集其他大臣商議。”

九郎心中一沉,十六年前與北遼一戰最後慘敗,不得不割讓了北方數州土地以保太平,而近些年來北遼與本朝互相制約,關係雖始終不和,卻也未曾有過交戰。可現在邊境上有起爭端,先前元昌也已告訴了他,說北方百姓有些已經開始南遷避難。然而這河北經略統領一方軍務,卻又正是太后的胞弟潘振巍……

他蹙緊雙眉,過了片刻才道:“他們是否還在商議?”

“正是,奴婢回來的時候大臣們剛剛趕到不久,看樣子是要商量到很晚了。”李善頓了頓,又忽而道,“說來奴婢還聽到了一個訊息!”

“什麼?”九郎見他神采奕奕,不禁發問。

“聽說官家很快就要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