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皮越來越沉,直到熟睡,眉心處依舊可以感受到絲絲的清涼,傷口處那點灼燒的疼痛似乎真的被中和掉了。
這一晚我睡得出奇的好,一夜無夢。
早上睜眼,微涼的手指依舊放在我的傷口周圍,而溫希承直接坐在地毯上,趴在我床邊熟睡著,太陽透過窗簾的縫隙滑出幾道細細的光亮,折射到男人白皙的臉上,蒙上了一層層淡淡的光暈,英俊的臉龐是無與倫比的美好。
我清晰地聽到,心裡築起的那道防線“轟”地一聲,瞬間坍塌!
從海南迴來後,我跟馮蘇川請了兩天假,睡起來就去了醫院,劉妮憶天天給賀梓飛煲湯,各種各樣的,把這小子養得白白胖胖的,臉色比沒住院前還要好看。
晚上溫希承過來的時候打包了不少菜,吃飯的時候,劉妮憶問到我受傷的原因,我沒說話,溫希承垂眼很平靜地說:“撞玻璃門上了。”
劉妮憶跟賀梓飛微微一愣後,很沒道德地放聲大笑。
我瞪了溫希承一眼,咬著牙說:“你要不要這麼缺德啊,我為什麼會撞玻璃門上?”
溫希承低頭抿著唇,嘴角明顯上揚,幫我盛了一碗排骨湯,也不辯解。
劉妮憶將腦袋湊到我眼前,笑嘻嘻地說:“為什麼啊?”
我咬了咬嘴唇,推開她的腦門,低著頭猛吃米飯,耳根處有些發燙。
“啊呀,夏天,你臉紅什麼啊?你不說我也知道,肯定是在神遊沒看見。”劉妮憶笑得一臉欠揍,看向溫希承,說:“希承,我跟你說,這種事已經不是第一次了,高三冬天的一個早上,我們都在上自習,我正在背英語單詞,聽到砰地一聲,轉頭看到整扇窗戶都在晃動,而教室外面,我們夏天正一臉困惑地揉著額頭,好像還在納悶怎麼會有扇窗戶,大家都擔心她是不是被撞傻了,只見她一臉淡定地走進教室,坐在我旁邊,翻開書本開始上自習,我當時簡直佩服她,心道這丫頭八成是練過鐵頭功,哪想十分鐘後,她手捂著一個紅腫的大包,吧嗒吧嗒開始掉眼淚,我才知道她不是不疼,而是反射弧忒長!”
她一口氣說完,中間都不帶停頓,病房裡的兩個男人笑得前仰後合,我轉頭惡狠狠地瞪著她,“劉妮憶,這是在拿我開涮是吧?你以為你就沒有糗事嗎?要不要說說你暗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