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一遍遍撥打他的手機號碼,始終都是關機時,我的心由不安漸漸轉為擔憂。
零點鐘聲敲響的時候,我已經有了淡淡的恐慌。
第二天一早我就給賀梓飛打電話,他過了很久才接起電話,聲音卻是異常沙啞。
“夏天,什麼事兒?”
“梓飛,希承有跟你聯絡過嗎?”
“他不在你那裡嗎?前幾天跟我說要回國,還沒到嗎?”
“沒有,你最後一次跟他聯絡是什麼時候?”
賀梓飛沉默了一下說“好像是一週前。”
我的心裡微微一沉“我也是,梓飛,你說會不會出什麼事了?”
“不會的,也許飛機晚點了,聊天的時候他跟我說紐約這幾天有大霧。”
“可是他的手機一直關機。”
“或許沒電了,夏天,別擔心不會有事的。”
我聽著他的聲音滿是疲憊,停頓了一下說“你在哪裡?”
賀梓飛沒說話,我能聽到呼呼的風聲。
我的心突然一緊“你在妮子的學校?”
賀梓飛依舊沉默著,呼吸聲有些沉重,半響後他平靜的說“她昨天沒回宿舍,一整夜都沒有回來,她們宿舍的人說她男朋友過來了。”
我覺得眼眶熱了一下後說“你在她們宿舍樓下等了一夜?”
“嗯。”他低低的應了一聲,聲音有些嘶啞。
我深吸了一口氣說“你待著別動,我馬上給她打電話!”
“別!”賀梓飛出聲阻止,緩了一口氣他說“別打,我只請了一天假馬上就要回去了。”
我嘆息“梓飛,以後別再這麼傻了。”
他笑了笑輕輕應著“嗯,夏天,這事兒別告訴她,我去機場了,聖誕節快樂!”
我有些哽咽的說“聖誕節快樂!”
聖誕節我依舊沒有接到溫希承的電話,然後他就失去了聯絡,他的手機一直關機,MSN留言、郵件全部都沒有回覆,三天後,我再次撥了賀梓飛的電話。
我說“梓飛,希承一定出事了,你能幫我聯絡到他嗎?”
賀梓飛愣了一下說“我試試看。”
一天後賀梓飛跟我說“夏天,所有的聯絡方式我都試過了,依舊沒他的訊息。”
我盯著前方呆呆的看了一會兒後說“我想去美國,梓飛,我要去找他!簽證好辦嗎?”
賀梓飛沉默了片刻後說“我來想辦法,夏天,你彆著急,一定會有辦法的!”
可是辦理簽證哪裡那麼容易,沒有擔保,沒有推薦人,也沒有親戚朋友在美國,對於我們兩個剛畢業的大學生來說根本就是天方夜談。
一個月惶恐不安的等待後我們終於有了溫希承的訊息,那天我在下班前接到賀梓飛的電話,他說在公司樓下等我。
我們吃過飯回到我的公寓,賀梓飛顯得特別沉默,我去廚房泡茶,他站在陽臺上抽菸,過了很久,他回到客廳掏出手提電腦,進入郵箱,點開一封郵件將螢幕轉給我,期間沒有說一句話,臉色緊繃,表情陰鬱。
我疑惑的轉頭看了過去,然後就呆住了。
發件人:溫希承。
“我要訂婚了,告訴夏天,不要等我,對不起!”
我已經不記得當時看到這句話是什麼心情了,也或許是不願意記住吧,太過毀滅的東西人們都會選擇遺忘!
我看完後轉向賀梓飛說“郵件也許不是他發的。”
賀梓飛吞嚥著口水有些艱難的說“是他打電話讓我查收郵件的。”
“他的電話號碼給我。”
“我打過去了,是一個公用電話。”
我發誓那一刻我的心裡充滿怨恨,我有些激動地說“他憑什麼這樣對我?就算要跟別人訂婚也應該親自告訴我,梓飛你回郵件跟他說,除非他親口告訴我,否則我不會放棄,揹負著一個女孩兒的等待他永遠都會有負罪感的!”
賀梓飛將我的原話回了郵件給溫希承。
溫希承沒有回覆他,也一直都沒有給我打電話,而我像是失去了所有的理智,一心只想著去美國。
我去找馮蘇川幫忙,他說不是沒有可能,但是時間會比較久,至少要三個月,而且很有可能被拒籤,我說沒關係,只要能讓我去美國,別說三個月,就是三年我都等。
後來馮蘇川回憶起我那段時間的狀態,他說“你簡直就像是變了一個人!”
我想我一生中所有的瘋狂和不冷靜都獻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