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絕你,是怕你一時接受不了,我不相信以你的聰明,這幾天不會看不清楚,我對你,只有朋友之誼,沒有男女之情。”
沈思雨的臉刷地一下白了,好一會兒才顫聲說:“沒關係……我願意等……”
“你不是我喜歡的那一型,”章承煜打破了她的幻想,“你既然喜歡盧山的小說就應該明白,有時候愛情就是那麼突如其來,就好像化學反應,我們倆,沒有那種感覺。”
“為什麼沒有!不是還有成語叫日久生情嗎?”沈思雨有些失控地叫了起來。
陸文城慌了,上前勸說:“思雨你冷靜一下,承煜你少說一句……”
“思雨,現在給你幻想那就是在害你,你好好想想,我不想我們之間到了最後連朋友都沒得做。”章承煜皺著眉頭看著她。
“那個顧蘇……她有什麼好?我到底什麼地方比不上她?”眼淚不斷地滑落臉龐,又迅速地滲入了衣領,沈思雨惡狠狠地抹了一把,喃喃地問。
章承煜靠在椅背上閉上了眼睛,顧蘇的臉龐從他的腦海掠過。
為什麼會這樣刻骨銘心,他無從得知。
或者,顧蘇早已經成了一份他的執念,越是無法觸及,越是思之若狂。
他睜開眼睛,目光透過空氣,落在某處不知名的地方,眼神溫柔:“思雨,沒有好不好,只有愛不愛。”
沈思雨呆呆地看著他,捂住了唇哽咽著跑出了辦公室。
陸文城追了兩步,頹然一拳砸在了門上:“你們兩個……這牛角尖到底要鑽到什麼時候?”
“你什麼時候成了她的說客了?”章承煜瞟了他一眼。
“我……我這不是看你一個人孤單單的難受嗎?”陸文城長嘆了一聲,“你不像我,單身過得有滋有味的,不想讓婚姻套牢,我知道你心裡喜歡的是顧蘇,可人家不要你了,你再這麼吊著有意思嗎?”
“我不信她對我沒感情了。”章承煜的目光深邃。
“就算有感情又怎麼樣?你做個便宜爸爸嗎?”陸文城忍不住刺了他一句。
章承煜思考了片刻,忽然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陸文城幾乎以為他是不是受了什麼刺激變傻了。
“文城,就算是便宜爸爸,好像也挺有意思。”章承煜的喉嚨裡咕嚕了一聲,“有個小東西抱在懷裡,感覺也不壞。”
陸文城撫了撫額:“你這是中蠱了,我不和你說話,再見。”
他轉身要走,章承煜叫住了他:“等一等。”
盯著陸文城的眼睛,章承煜問:“文城,你和我說老實話,那天我喝醉了,思雨到底是什麼時候來的?”
陸文城愣了一下,目光閃爍,支支吾吾地說:“早上啊,她不和你說了嘛?”
章承煜的面色一冷:“真的嗎?那天她額頭上有傷是怎麼回事?”
“這……”陸文城苦著臉左右為難,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文城,我知道你是一片好心,可有時候好心反而害了她,”章承煜輕嘆一聲,“女人要是執拗起來簡直可怕,那個石夏蕊就是一個例子,你不能再縱容她了。”
…
一連兩天,顧蘇和咕嚕就好像連體人似的,須臾都無法分開,咕嚕有時候睡到一半就會抽搐起來,哭得驚天動地,到了後來都要顧蘇把她抱在懷裡,聞著媽媽的氣息才能睡得安穩。
而顧蘇也時常半夜會被噩夢驚醒,只有拽著咕嚕的手才能稍稍安心一點。
警方一直在尋找石夏蕊,可石夏蕊卻好像一下子失蹤了似的,沒有人影,這個隱患沒有消除,顧蘇一刻都無法安心。
唯一值得慶幸的事,咕嚕不知道怎麼忽然會開步走路了,幾乎一天功夫就走得十分穩健。
她自己也覺得很新鮮,再也不粘著顧蘇要抱抱了,整天在屋子裡走來走去,偶爾摔上一跤也不哭,嘴裡還嘟囔著“壞人”“爸爸”幾個莫名其妙的字眼。
週末的時候,程景時邀請她參加家裡的一個非正式聚會,他的姑姑辦了一個畫展,順便慶祝五十歲生日。
顧蘇並不是很想去,她的身份有點尷尬,到底算是女朋友還是朋友?可程景時為此特地興致勃勃地替她準備好了禮物,還硬拽著她一起去買了套衣服。
鏡子裡的她長裙飄逸,眉目如畫,程景時非常滿意,湊到她耳邊說:“我姑姑是個藝術家,專攻西洋油畫,你一定會和她有共同語言的。”
畫展在美術館的一個展廳舉行,舉辦得很是隆重,程景時的姑姑程若敏在n市的藝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