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了吧?這個年紀殺人,夠判刑了。”力子著急的問道。
“他們追著關林砍了半條街,最後硬是在光天化日之下把關林給砍死了,當時關林剛從公安局門口出來,趙局長找他談話來著,出來之後就被劉昊南盯上,連帶著還有兩個保鏢,其中還有一個是從部隊退伍回來的老偵察兵,對了,龐龍的功夫就是他教的,結果,三個人全被劉昊南他們給砍死了,劉昊南他們也沒好到哪去,都受了很重的傷。”陳默說道。
“會判死刑嗎?”力子問道。
“當街砍人,而且是三條人命,性質太惡劣了,更何況上面還有那麼多人關注,事情已經不是我爸所能控制得了的了,也怪劉昊南點背,殺人的前幾天剛滿十六歲,法院那邊的結果已經下來了,主犯劉昊南,判處無期徒刑,另外的七名從犯,判處三年到十年不等有期徒刑,兄妹八個,一個沒跑,全進去了。”陳默說道。
“你爸爸就不怕喪盡天良遭雷劈嗎?教唆未成年人行兇殺人,闖下了禍卻又把人家棄之不顧,你當初就是這麼和人家談條件的?”力子毫不客氣的喝罵道。
“當初的條件是他們負責殺掉關林,然後劉昊南出來定罪,有我爸爸從中運作,最多判刑十年,後面還可以繼續想辦法減刑,事情成了之後,我爸爸會讓他們兄妹七人在寧縣出人頭地,等劉昊南從號子裡出來之後,劃給他一條街,讓他做老大,除此之外,還有二十萬買路費。
我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他們居然在人來人往的街上追著砍死了三個人,直接導致全省範圍內的年終嚴打提前,嚴打期間,一旦犯案,都是會加重處罰的,我爸爸見勢頭不對,就選擇了明哲保身,沒有出面搭救他們。劉昊南死了,他們剩下的七個人肯定對我爸恨之入骨,就算我爸出面救他們出來,免除牢獄之災,那不是給自己找了個禍害嗎?還不如讓他們在裡面待著,我爸還能有足夠的時間想辦法。”陳默低著頭說道,聲音也壓得很低很低。
“龐龍怎麼會跑掉?”蒲陽打字問道。
“應該是關林被劉昊南他們追殺的時候就意識到事情不好,著急忙慌的給龐龍打了電話,我爸帶人清洗火龍幫地盤的時候,關林保險櫃裡的錢全都被卷空了,已經找了一個多月了,寧縣都翻了個底朝天,愣是沒找到。”陳默回答道。
“金佔財擋了你爸的路,被你爸搬到了,關林想打你爸的主意,也被搬到了,現在呢?下一個是不是該輪到我們天陽了?卸磨殺驢,恩將仇報,還是早就導演了一出鷸蚌相爭的好戲,借火龍幫的力量把我們天陽也給打散,以後你爸的寧安幫,就可以徹底的在寧縣一手遮天了。”力子紅著眼睛咆哮道。
“力子,你聽我說,你身上有傷,你別激動!我承認,我爸的確是利用了天陽,從一開始除掉金佔財的時候,就是在利用天陽,這次火龍幫能垮臺,最主要的導火索,也是他們大規模的砍傷了數百號學生,隨後的倒賣毒品之類的罪名,其實只能算是落井下石了。但是我爸也沒想著卸磨殺驢,更不會恩將仇報,天陽和火龍幫火拼,的確是我爸想看到的局面,可誰也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陽哥你相信我,那天收到你發的簡訊,我是真的想和兄弟們並肩作戰的,可我被我爸囚禁了,出不來,如果我在的話,說什麼也不會讓陽哥和龐龍單挑的,陽哥也就不會受這麼重的傷了。”陳默自責的說道,聲音也有些顫抖。
蒲陽晃了晃手機,打出了一行字:“以後,我還敢和你做兄弟嗎?”
“陽哥!”陳默看完手機上的字,直接再也忍不住了,眼淚奪眶而出,放聲大哭。
“陽哥我錯了,我真的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種程度,在我心裡,我真的是把陽哥當做大哥來看待,還有力子,還有大頭、於冰,我從來不敢忘記自己是天陽的人,我爸爸在寧縣有實力不假,我可以做寧安幫的繼承人不假,可那都是我爸爸的東西,不是我的,但天陽不同,他是我們兄弟幾個從無到有,一點點打拼出來的啊,就像我們一起撫養長大的孩子一樣,我已經給我爸說過了,他的什麼狗屁寧安幫我不要了,我只想和大家在一起好好經營只屬於我們的天陽,陽哥你一定要相信我。”陳默跪在地上,抓著蒲陽的手說道。
陳默的哭聲引來了護士和樓道里散步的病人,護士推門而入,還沒等她說什麼,力子就從床上跳起來,把護士推了出去,在門口不停的和護士解釋著什麼,最後驅散了所有看熱鬧的病人,進門,反身鎖死,又躺回到床上。
“我相信你能容我,但是我怕陳叔他容不下我。”蒲陽打字道,看著陳默痛哭流涕下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