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不能商量了?力子和關文負責說,陽哥得聽著。誰說每天都是雞湯了?不是還有排骨湯麼?我每天伺候你吃伺候你喝,還要伺候你上廁所,你就別那麼多毛病了行不行。”鄧潔沒好氣的說道。
不明就裡的人還以為於冰和鄧潔的關係多差呢,兩個人在不停的鬥嘴,實際上,以前鄧潔和於冰兩人根本都不說話的,小女孩之間的心思,誰也說不清楚,反正就是有一種淡淡的敵意,在於冰住院的這兩個多月的時間裡,每天都是鄧潔精心照顧,兩人的關係其實已經緩和很多了。
另一間病房裡,力子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就是身子還有點虛,畢竟是摘除了脾臟,從此以後,人體內最尋常的五臟六腑,力子就不能完整的擁有了,而且脾是人體最大的免疫器官,脾臟摘除之後,力子的免疫力就會比常人差上很多,必須得時時注意才行,否則便容易患病,這種影響是伴隨終生的。
關文整個人是趴在床上的,後背裹滿了紗布,被砍了十四刀,縫了百十來針,絕不是鬧著玩的,還好砍得都不是特別深,沒有傷到要害。
力子已經能下床走動了,也是坐在床邊的椅子上給關文餵飯。
“關哥,你說你當初是何必呢,店砸了就砸了唄,那一家檯球廳還能有你的命貴重啊,為了鎖個門,你挨那些狗日的十多刀,落下一身疤,以後要是有個後遺症什麼的咋辦?今天感覺咋樣了?”力子的話聽起來像是責怪,可他看向關文的眼神,卻是充滿了敬佩之意。
那天蒲陽受傷被於冰救走之後,天陽的兄弟們全都急紅眼了,飛蛾撲火一樣的往上衝,一層一層的往下倒,火龍幫的幫眾都是二三十歲的年輕小夥子,天陽這邊都是十四五六歲的高中生,雙方的戰鬥力根本就不在一個檔次上。
火龍幫的幫眾叫囂著要衝進去把檯球廳砸個稀巴爛,關文和兩名服務生偷偷摸摸的過去,想要把卷簾門鎖了,結果剛剛一出響動,火龍幫的人就衝了過來,掄刀就砍,關文的後背完全暴露在了敵人的刀下,但他把兩名服務生推到了檯球廳內,三個人合力鎖住了門,保住了檯球廳裡的裝置。
“當時那情況,哪裡還容得我多想啊,我是這家店的店長,這家店不僅是天陽的產業,更是我的事業,是我的夢想,我絕不能讓人把他砸了,醫生不是都說了麼,沒有傷及要害,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的,你就別擔心了,就是最近傷口上往出長新肉呢,特別癢。”關文說道。
“長肉就證明快好了,忍耐一下,傷筋動骨一百天,咱們四個這一次可算是把醫院都給住穿了。”力子說道。
“見過把牢底坐穿的,哪有把醫院住穿的,你這個化用不合理。”關文搖頭,較真的說道。
“咱們天陽這次可是損失慘重啊,自從被轉到這家醫院以後,只有孟欣欣和朱聰來過幾次,其他人不是不想來,是不能來啊,兄弟們身上都揹著傷呢,一次架打成這樣,恐怕寧縣都要鬧翻天了,也不知道那幫兄弟還能聚攏不能,不會直接給打散了吧?”力子轉頭看著蒲陽,蒲陽也是無奈的笑了笑,微微搖了搖頭,力子知道,蒲陽的意思不是不會,而是連他也不知道。
“也不知道家裡那邊什麼情況,鄧潔那個丫頭以前看著文文靜靜的,還有點柔弱,這次居然這麼強勢,把咱們幾個的手機全給收了,除了安心養病,啥都不讓幹,咱們啥訊息都不知道,心裡還真是挺慌的。”關文說道。
“誰在背後說我壞話呢?晚上的飯還吃不吃了?收了你們的手機是為了你們好,免得其他人一會兒一個電話一會兒一個簡訊的,寧縣的事兒該怎麼發展還怎麼發展,沒了你們四個,這個地球照樣轉,說不定啊,轉的比以前還好呢。”
說曹操曹操到,鄧潔給於冰喂完了飯,就又返回到蒲陽他們住的病房,剛好聽到了關文的話,端起桌上的營養粥給蒲陽餵飯,嘴裡說道。
“是是是,鄧潔說得對啊,咱們現在就是什麼也不用操心,什麼也不用管,就安心養病就可以啦,爭取早一天出院,不就什麼都知道了嗎?哈哈。”力子乾笑著打圓場。
“去你的,嘴上說的好聽,昨天是誰偷偷摸摸到處找手機的?我告訴你,手機上次孟欣欣來的時候,就直接帶回家了,不僅你們沒手機,我也沒手機,咱們現在過得是原始人的生活,懂了嗎?”鄧潔一本正經的批評道。
蒲陽臉上一直掛著淡淡的微笑,不知道他心裡在想些什麼,為了確保頜骨的康復效果,醫生強制蒲陽絕對不能說話,就算是吃飯的時候,也必須小心翼翼的,避免頜骨劇烈運動引發不良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