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來:“也許,你能猜到,我年輕時愛上的那個男人就是……就是文菁的父親,文啟華。”
乾廷揣在褲袋裡的手緊了一緊,心臟的位置禁不住抽痛,默不作聲繼續聽,他似乎可以預見接下來乾繽蘭要說什麼,可是,事實上,他將要聽到的事情,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乾繽蘭的眼神變得柔軟而迷離,露出緬懷的神色:“文啟華是我唯一愛過的男人,我那個時候從倫敦回到國內,偶遇文啟華,我對他一見傾心,剛開始,我隱瞞了自己的身份,他不知道我是乾幫的大小姐,我和他成了朋友。我以為,只要跟他先做朋友,總有一天我會成為他的女朋友,可是時間慢慢過去,他對我都是規規矩矩的,沒有男女之情。那時他還沒有建立公司,只是一個痴迷盜墓的年輕小夥子。他時常會消失,一消失就是好幾個月,再出現就會帶著一堆寶貝,那都是他盜到的東西。有一次,他又不知道去哪裡盜墓了,在他消失那段時間,我被迫嫁進了翁家。”
乾繽蘭停頓了片刻,靜謐的空氣裡蔓延著令人惋惜的愁緒,聽她訴說這一段陳年往事,乾廷沒有絲毫不耐煩,他很清楚,乾繽蘭說的這些事,定然關係重大。
乾繽蘭嘴角浮現出淒涼的淺笑,幽幽地說道:“我嫁進翁家之後,仍然不甘心,我不想失去自由,我時時刻刻都想著要離開,可是我懷孕了……我想聯絡到啟華,但他不知道去了哪裡……我生下了嶽天,到了他八歲那年,他父親翁國棟因為執行任務,犧牲了,我當時也正好得到了啟華的訊息,我們已經快十年沒見面了……十年啊,可以改變太多的事,等我再見到啟華的時候,他告訴我,說他幾年前已經結婚了,但他愛的卻是另一個女人,那個女人,就是文菁的母親,阿芸。”
“我去見啟華,原本是想著見一面就回到翁家去,可是我見到人的時候才知道他傷得有多嚴重,阿芸不在他身邊,失去了阿芸的蹤跡,啟華沒人照顧,他的妻子也跟其他男人跑了……我不忍心丟下他,所以就留在他身邊。我心裡一直都是愛著他的,不管他愛的是誰,不管他有沒有結婚,我都不會放棄對他的愛。我捨不得失去跟他相聚的日子,我也自私地想要過自己的生活,我不再回去翁家了。啟華傷好之後,我成為了他的助理。我以為這是上天再次給了我機會,以為這次我一定可以得到他的心,到最後我才發現,我低估了啟華對阿芸的愛,他說,這輩子,他不會跟除了阿芸之外的女人相愛。”乾繽蘭的情緒顯得有幾分激動了,她像是想到了什麼可怕的事。
乾繽蘭眼裡透露出痛苦與恐懼,身子也在微微顫抖,哆嗦著嘴唇:“乾廷,你知道嗎,我是一個卑鄙又自私的女人,我那時候被愛情衝昏了頭腦,我不甘心自己得不到啟華,我太愛他了,愛得入了魔。我……我以死相逼,逼他給我一個孩子!”
孩子?乾廷聽到這裡,哪裡還能淡定,似乎有什麼東西從腦子裡閃過,一股寒氣從腳底竄上來……難道說,還有更加詭異的事情發生嗎?乾廷終於明白,乾繽蘭要說的重點就是她口中的這個“孩子”!
氣氛壓抑得令人窒息,乾廷不由得摒住了呼吸,只感覺到自己的心臟在收縮,鮮少有什麼事能讓他如此緊張,甚至帶著幾分莫名的恐懼。“
乾繽蘭的臉色蒼白得嚇人,一隻手緊緊抓著旁邊的抱枕,顯然是在盡力抑制著自己的情緒,但即使這樣,她還是會禁不住微微顫抖,痛苦的神眼裡夾雜著懼意。以為自己早已經看透世事,但其實她也有底線,在觸及到某些人和事的時候,她再也無法保持淡定……而此刻她口中所說的,正是其中之一。
乾廷緊緊咬著牙,一言不發,只是起身為乾繽蘭倒了一杯水。
乾繽蘭接過杯子,咕咚咕咚灌下一大半,溫熱的水流進身體,卻無法溫暖她的心,極力穩住情緒,才得以繼續下去:”我知道他不愛我,他的心裡只有阿芸。我也曾怨過恨過,可是,愛情是不分前來後到的,我比阿芸更先認識啟華,我對他一見鍾情,之後就像著魔一樣的難以自拔,阿芸認識啟華是在我之後,但是她卻能讓啟華產生愛慕……我以前不明白這是為什麼,明明我哪裡都不輸於阿芸,為什麼啟華沒有愛上我?當他親口告訴我,他不會接受我的愛,我就像是瘋了一樣,我拼命想要抓住什麼,所以我就……我就以死相逼,逼他給我一個孩子……他不願意跟我發生關係,但是又被我逼得沒辦法,他怕我真的會想不開去自殺,最後,只好用那種方法……他那天夜裡交給了我一樣東西,我拿到之後就直奔醫院去了……“
不需要做那種事也能讓女人懷孕,那會是什麼方法?當然不會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