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戚,顯然也不是什麼好伺候的主,他這種小老百姓還是別和權貴作對比較好。
宋微匆匆縮回手來,紅著臉搖了搖頭。
楚懷瀾嘆了口氣,眉宇間微微蹙起,他將宋微拉到圍牆邊上,認真的低下頭問:“之前你不是這個樣子的,是不是不信任我了,還是說霽軒和你說過什麼,讓你離我遠點?”
前者和後者楚懷瀾都猜對了,可是真實宋微卻不能告訴他,而且說老實話她和楚懷瀾也沒那麼深的關係,還不如容喬來的熟稔,這要她怎麼解釋呢?宋微小聲的說:“即便四爺什麼都沒和我交代過,我也覺著這樣不大好而已。要是被傳到南城,我宋微就又變成楚家不守婦道水性楊花的女人了……我不希望這次的婚姻又淪為這樣的角色。”
宋微說的倒是坦誠,然後怔怔的看向楚懷瀾。
正如她一開始所見的這個男人,和楚霽軒的銳利嚴苛相比,楚懷瀾無論何時都帶著股溫潤如玉的氣場,這種氣質會令人不由自主的信任他。她十足不願意去揣測楚懷瀾的用心,可是眼下的情況不得不令她與楚懷瀾保持一定的距離。
楚懷瀾無奈的點點頭,他其實也是沒辦法,否則要怎麼和宋微單獨相處,“第一件事情,關於那封信,我父親特地讓我對你表示感謝,讓我轉告你,言言的事情他已經和三叔家開始交涉,希望你能給他點時間。”
宋微張了張口,沒想到楚天凡居然真的願意去幫忙?一股欣喜剛剛升起卻又被她強行按了回去,“那、那第二件事呢?”
“第二件事是我自己的問題,你和楚霽軒真的是夫妻關係?”
宋微被這個問題問的呆了呆,剛要回答,卻聽見裡面傳來柴易暴躁的聲音,“你們這些人也欺人太甚了,知道這是誰的地盤麼?”
宋微和楚懷瀾對視了一眼,因為擔心柴易的情況,宋微趕緊朝著作坊內跑去,就見原本工作臺的那些老工匠旁邊圍著一些人,西裝革履的,當頭的是個略有點禿頭的中年人,手裡夾著個公文包,非常傲慢的對柴易回答了句,“地盤?那你說說看,哪位大人物比的上我們景縣的地頭蛇?”
中年人說話間就指了指站在一邊的那個男人,“這位,是景縣的縣長,特地為了這溪口村過來。要知道溪口村這些年一直被你們君遠外貿給控制著,我們景縣就算是想讓溪口村接點外單都很難。這次有多家外商想要聯合投資景縣,將我們的汝窯研究發揚光大,對我國都是件好事情,所以特地來和你們說,從今年開始,溪口村就還是別再獨佔了。”
柴易的臉頓時間變了顏色,他非常不滿的說:“這裡我們可是簽了十年合約,這才兩年而已,居然就讓我們撤?沒可能!”
宋微和楚懷瀾站在旁邊,聽著柴易和那幫人交流,再把目光放到一直在打量著作坊的那幾個人身上,外資……所謂的外資其實是個幌子,汝窯在整個世界都是種非常瑰麗的文化,至今還沒有能完整仿製出汝窯的地方,所以一個汝窯瓷片才會市價那麼高,在很多亞洲國家,汝窯也是他們追捧的東西,要進到景縣,透過外資融入當然是極為便利的方式,縣長需要政績,也需要錢,而這些人應該最不缺的就是錢,但他們缺技術,缺環境。
想到這裡宋微皺了皺眉,搖了搖頭說:“景縣不能給那些人。”
楚懷瀾愣了下,低聲問:“怎麼。”
“你說你做不了主,那就讓你們君遠外貿的負責人過來。”那禿頭中年人還真是步步緊逼,把柴易說的很是無語,強龍壓不住地頭蛇,果然是千百年不變的道理。
“我能做主。”宋微忽然間說了句,走到這些人中間,幾個男人看見嬌小玲瓏的宋微的時候,眼前都微微一亮,但是她很認真的說了句,“既然當初景縣是依照合約把溪口村租借給君遠外貿的,請問憑什麼現在說要收回就收回,難道法律不做準?由得你們一張嘴?”
“哈哈哈哈……”一句話說的這些人都笑了起來,“小姑娘,你做主是不是有點太嫩了?法律是什麼?在這景縣,當然是縣長一句話說的算啊,而且就算按照法律說,違約在我們,照價賠償就好,房東不租房子了你們還非要硬在裡面住麼?”
宋微皺了皺眉,她徑直看向縣長,眸子裡盡是不解,“縣長,我想請問,你真的瞭解這些外國人想要溪口村研究所的本意麼?他們要的是仿製汝窯的技術。上個世紀50年代至80年代中期,汝市相繼生產出豆綠釉和天藍釉瓷器,1988年是天青釉燒製成功,但是幾十年以來汝窯瓷器極難出現在收藏者手中,因為技術難成功典範少,所以多少人趨之若鶩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