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楚霽軒又不是第一次這樣,她應該是要習慣的。
和宋微揮別後,楚懷瀾走到半路,倒是想起來這地方是遠郊,很少有車輛來往,宋微要回去還真不是什麼容易的事情。想了想楚懷瀾把那箱子賀禮交給跟來的勤務兵,從廣場開上一輛越野,找到正在路邊等車的宋微,“你去哪邊,我送你過去吧。”
宋微愣了下,楚懷瀾補充了句,“其實我是勸你別那麼倔,不如直接等霽軒一起回去。就算冷戰也就是冷戰個一時半會,你畢竟還是他的妻子。”
宋微猶豫了片刻,還是開啟副駕駛的門,坐了上去,“麻煩懷瀾大哥了。”
楚懷瀾略有點無奈,只好一腳油門朝著山下開去,宋微轉頭看著山路上的綠樹,一句話沒說。
“對了,霽軒最近的生意做的怎麼樣?”楚懷瀾問。
宋微眨了眨眼,才輕聲回答:“我不大清楚。我自己就在他的那家君遠外貿工作,終於他其他的生意,一向都沒有接觸過。”
“其實霽軒這個人,能力是非常強的,但我和父親總擔心他會走上歧路。”楚懷瀾的話讓宋微的心微微一跳,越發不能理解的看向楚懷瀾。
“你的意思,是因為年前那批貨被攔截的那件事麼?”宋微小聲的問。
畢竟那批貨是從楚霽軒君遠外貿的物流線上查出來的,楚霽軒當時和她說的是,楚家內部有人要陷害他,而且公司的內奸都查出來了,就是謝敏。楚霽軒留著謝敏倒是沒有辭退,他還需要謝敏這條線牽出幕後的主使。
“對。”楚懷瀾沒想到宋微居然知道,也就坦然的接了下去,“其實這件事讓楚家臉面挺無光的,尤其是對我父親的影響比較大。這也是因為霽軒在家裡的位置比較高,說實話,大家都有點不愉快的。”
宋微咬了咬唇,“我聽說這批文物是栽贓嫁禍他的,和四爺無關的呀。”
“你倒是還在替他說話。”楚懷瀾溫和的笑了笑,“為什麼不能解釋成,是他自己私藏文物走私國外,被人告密的?陷害是一回事,可是這東西的來路,到底是誰做的,你能確定就和霽軒無關?”
宋微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看向楚懷瀾,嘴唇都因為這個訊息而有些發白,她拼命的搖著頭說:“不可能,不會是他。”
“整個楚家,就是霽軒最鍾情收藏。而且比其他幾個兄弟都要厲害,他這條產業鏈做的非常大,被人眼紅也是正常,可是他就真的沒做過這種走私的事情麼?要知道,本身涉及到這行業,就有渾水摸魚的嫌疑。”楚懷瀾忽然間停下車,轉頭看向宋微,“其實昨天我找霽軒喝酒,就是和他談這些事情,我希望即便不是他,他也最好別涉及這些事情。”
宋微緊握了下手,垂下頭來問:“懷瀾大哥為什麼和我說這些,你就不怕影響我們夫妻之間的感情麼?”
“你們是真的?”
宋微張了張口,昨天她還信誓旦旦的告訴楚天凡,自己和楚霽軒是真的,結果現在她居然不知道怎麼回答。
陽光照進車內,楚懷瀾英俊不凡的側臉彷彿鍍上一層金邊,俊美的不似是個凡人,他溫和的笑了笑後說:“我父親說,你不是這樣的女人,而且他第一直覺你是個好女人,他這輩子還很少看走眼的。”
“所以他是這樣看四爺的麼?”宋微反問了句,讓楚懷瀾愣了愣,“覺著他有可能走進歧途,所以你告訴我這些,是希望我能勸勸他嘛?”
楚懷瀾略微無奈的浮唇,也沒立刻答話。
宋微苦笑了下,“懷瀾大哥……您和大爺似乎有點太高看我了。在四爺的心裡我根本不值一提,他是什麼樣的心性你們比我清楚,你們都勸不了的事情我就能勸得了麼?”
楚懷瀾嘆了口氣,“也是,我們這些做兄弟子侄的都沒辦法,總是強迫你,似乎有些不對。”
但自從上一回楚霽軒說宋微是撿漏到那三千元的黃公望真跡的人,楚天凡和楚懷瀾都有一個直覺,楚霽軒不會那麼輕易的放棄宋微,哪怕只是出於她這方面的能耐。那麼楚霽軒一定會想辦法讓宋微成為自己最親密的人,虛與委蛇也好,循序漸進也罷,宋微對與楚霽軒的意義恐怕不會那麼簡單。
這也是楚懷瀾找宋微說了很多的原因,結果他剛轉頭就瞧見宋微臉上掛著一滴眼淚,不覺微微一愣,平日裡很少和女人打交道的楚懷瀾頓時間慌了手腳,“你、你別哭,這種事情不強求。”
宋微哭倒不是因為楚懷瀾說的事情,而是在別人眼裡,似乎她好像挺重要,可是楚霽軒並不是這樣看待,她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