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出楚霽軒話裡面的少有的溫和,楚未華有些詫異的抬頭,上下打量著楚霽軒好久才支支吾吾的問道:“您……您想聊些什麼呢?”
直覺告訴他,楚霽軒這次來絕對沒有什麼好事。楚荊揚和楚飛揚已經被楚天凡控制了,他們見上一面都很難,父親做了什麼楚未華再清楚不過了,他深知紙裡包不住火,沒有不透風的牆,只是希望東窗事發的能夠晚一些。
之前,他不是沒有想過背上包帶上
值錢的東西與宋嵐一起一走了之,只是,外面追賭債的人實在太多,除了楚家老宅,他實在是不敢去別的地方。比起沒命來,他到寧可這樣如螻蟻一般苟且偷生。
“來,我們坐下聊。”楚霽軒說著,便在楚未華剛才坐的地方另找了個地方坐下,拍了拍身邊的位置,看向他的目光帶著些許的柔和。
對於楚未華,楚霽軒本來是沒有一點兒好感的,以前沒有,現在更沒有。
不過,他卻深諧所有為達到目的而使用的手段都是不容指責的這個道理。
遞給楚未華一根進口的香菸,隨即自顧自的點燃,又把精緻的打火機甩給他之後,楚霽軒才繼續說道:“你爸楚荊揚的事情,你不可能一點兒也不知道吧?”
問這話的時候,楚霽軒的口氣中有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嘲諷。
他太瞭解楚未華這小子了,現在他的腦子裡恐怕正想著楚荊揚的事情呢!
對於楚霽軒突如其來的問話,楚未華點燃的打火機瞬間熄火,蹲坐在地上,渾身僵硬,紋絲不動。不一會兒,回過神來,快速的轉動眼珠子,他打著哈哈笑道:“小叔,我爸能做什麼事啊?不就是遺囑被你們當成了假的……”
他笑得憨厚而無奈,搞的跟真的一樣。
楚霽軒斜睨了一眼楚未華,眼底滿是鄙夷與不屑,嘲諷的笑笑,他扭過頭去不再看楚未華,吸了口食指之間的香菸,吞吐出煙霧繚繞,再次看向楚未華,他俊朗的面容冷若冰霜:“未華吶,好多事情並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的,黑得不能說成白的,白的也不能說成黑得,我權當你還不懂,希望你能好好想想。”
楚霽軒的話雖然不夠明朗,但話裡威脅的意味十足。
對於楚霽軒的手段,楚未華可是耳熟目染的,關於他的傳聞那可是有很多版本的,最真實的版本楚未華也算是比較清楚的。
這些年,處處被楚霽軒壓上一頭,而他只能忍氣吞聲,在一定程度上也是因為自內心深處對楚霽軒的忌憚。
“小叔……”楚未華尷尬的笑笑,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
看著楚未華的表情,楚霽軒便已知繼續說下去也沒什麼結果,漫不經心的將手中的菸頭捻滅在泥土之中,他淺笑轉身離開。
這個時候,直白的跟楚未華說清楚反而會使得他更加堅定內心的想法,還不如給他留個遐想的餘地。就算沒有證人,這場官司也一定會贏的,楚霽軒問心無愧,自然無所畏懼。
倒是楚未華,在聽得楚霽軒這句話以後,看著他瀟灑離開的背影渾身顫慄。
怎麼辦?爸爸會不會怎樣?楚家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楚南將位居政治高位,這件事情一旦公之於眾,這一次爸若是在輸給楚霽軒,恐怕這一輩子都沒有翻身的機會了。
可上一次……他因為賭債的緣故被逼絕路,宋微竟然將自己一直以來的積蓄全部都拿了出來,扭頭,他們一家人又出賣了宋微。他和父親與楚霽軒對著幹,無所謂,可他已經前宋微太多了,這一次……
楚霽軒之所以還來這裡和自己好好說話,完全是因為宋微的緣故吧?
他在給自己一個機會,一個可以恕罪的機會。
怎麼辦?是選擇恕罪……背叛父親和家人……還是守住這秘密,繼續對不起宋微?
關於對錯,關於道德,關於這其中的曲曲折折,其實他都懂,只是,真正的選擇的時候,他才發覺,如此艱難,艱難到恨不得衝出去被逼債的人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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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0 不穿的衣服
楚霽軒從楚家老宅出來以後便打電話吩咐白錦然去趟律師事務所,隨後,帶著柴君去了森木。
本來是想要去看看頑固的楚荊揚和楚飛揚的,但木少寒打電話過來說暫時不能回來,所以,他還是決定看看安穆是否還活著。
楚霽軒離開後不久,楚未華也從裡面走出來了,他忽而想去看看宋微,不知道為什麼才。
聽說宋微失蹤的這些日子裡發生了很多事,她肚子裡的孩子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