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鎖,一雙深沉的眸子仿若瞬間進入冬季,宋微一臉茫然的看著他,楚霽軒拍拍她的肩頭,將她又給放回到床上,“最近我要處理的事情比較多,空閒的時候我會過來看你。你好好養身體。”
宋微很乖巧的點點頭,“記得吃飯睡覺,休息好,沒休息好還是不要來了。”
她知道楚霽軒身體已經是在負荷運作,見楚霽軒似乎沒怎麼聽,還是叮囑了句,“四爺,我會盡快養好病,回……回你身邊。”
楚霽軒站在門邊回了下頭,見宋微的臉上暈起的淡淡薄紅,唇畔浮起一絲安慰的笑容,“好。”
到門外後,他低聲和白錦然交代,“言言從急救室出來後,送到宋微那邊,讓她們母子待在一起。好好看著她們,不允許再出現一點差池。只允許黎曼過來照顧她。”
想了想,楚霽軒還是補充了一句,“賀家姐弟也可以。”
白錦然冷森的回答“是”,這次朱永貴抓走宋微是他的疏忽,因為楚霽軒明令交代過,楚霽軒不在南城的時候,白錦然要保護好宋微。
但是白錦然這種心比天高的人,看見賀風天天跟在宋微身邊,有時候真覺著楚霽軒是小題大做了。
可就是這次他的一個小小疏忽,差點造成宋微和言言的魂歸西天,白錦然現在同樣非常自責。
他挺拔的身姿就那樣直直的站在病房外,包括自己手下帶的一干精英。
“好。安穆你接替我的工作,森木珠寶那邊全權負責,和木少寒去南非,至於柴君柴易,現在跟我走。”楚霽軒簡單利落的交代了幾句,轉身便朝著醫院外走去。
微涼的秋風,捲起南城漸漸墜落的葉片,在空中打了個旋兒,便又緩緩歸於褐色的泥土中。
剛剛下過一場秋雨的南城,開始涼了下來。
楚家老宅外停下一輛黑色的車,這是楚霽軒的座駕。
柴君和柴易面色凝重的跟在楚霽軒身後,他們知道楚霽軒這是要攤牌的節奏。
李雲英的門直接被撞開,後面跟著的那些傭人們誰也來不及和李雲英通知一聲,而楚霽軒這位掌管著楚家最多事宜的“皇太后”正靜靜的站在窗戶邊上,她看見了楚霽軒開車過來的場面。
自己的這個兒子,非常優秀。
優秀到李雲英足夠抬起自己驕傲的頭顱,站在楚家其他三個兄弟門前,耀武揚威。
她倒是忘記一件事,這個兒子一向有個毛病,對某件事某個人習慣了以後,就會非常難以改變。
就好比他那輛黑色的保時捷,平時的富家公子,可能會一輛車接一輛車的換,而楚霽軒這輛車,居然能生生堅持十年之久,他會定期保養,就像對待自己的小情人一樣。
李雲英唯一沒想到的是,宋微那樣的女人,哪怕身上被貼上那麼多的標籤,有前夫的女人,有前夫的兒子,進過監獄,偷過錢,像楚霽軒這樣有潔癖的男人,怎麼會眷戀她那麼久。
只是當李雲英知道宋微是木香的女兒的時候,她和楚霽軒達成協定,只要拿到木香的秘密,便讓宋微短時間的嫁給楚霽軒,一旦利用價值完畢,就直接踹掉。
她不希望楚霽軒娶別的女人,他最好只娶她看中的人。
她希望楚霽軒能按照自己規劃的人生軌跡走下去,從他出生開始,他的確做的很好,讓她在楚家的勢力如日中天。而她需要木香的秘密,是希望能得到老爺子的全盤支援。
李雲英知道,老爺子唯一的缺憾,就是當年四大家族的分崩離析,誰不知道這老頭最喜歡玩的是什麼,而他那地下室裡收藏了多少寶貝。
可誰能想到,楚霽軒不但沒有和宋微分開,反而越來越喜歡這個女人,這不是李雲英願意看到的。
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李雲英裹了下身上那孔雀藍的披肩,驕傲的臉上掛著絲冷冷的笑意,看著自己的兒子,那麼優秀的兒子,“怎麼今天有時間來宅子裡看你的母親?”
柴君柴易把著門,順手也把門給緩緩關上,楚霽軒雋黑而又沉澱的眸子牢牢的鎖在李雲英的臉上,“我能理解你想要殺宋微的情緒,但不能理解你連一個三歲的孩子都不放過。”
李雲英的冷笑掛在臉上沒有消失,她平和的端起面前的一杯咖啡,香濃的味道溢滿鼻息,令她心情似乎很好,“孩子又怎麼樣,絆了我兒子的路,我就必須剷除。”
“我的路,是自己走出來的。”
“不。你的路,是我規劃出來的。”李雲英靜靜的說,她放下咖啡後,唇畔的冷笑不止,“楚霽軒,我允許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