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嬌呢?
宋微慌張的抹著眼淚,站起身和木香說:“媽,我要回去。”
“回去看誰?”
“誰,我都放不下。”宋微頓了下,“媽媽沒辦法完成的事情,我還要接著去做呢。我不能離開他們。”
木香點點頭,順手便推了宋微一把,“那你快去吧,別在這裡耗著了。”
宋微又留戀的回頭看了眼木香,義無反顧的朝著相反的方向走去。
昏昏沉沉的黑暗,似是永無止境的空間,宋微迷迷糊糊的,似乎能聽見不少人說話的聲音,她費勁的睜了睜眼睛,只覺著動下手指都那麼費勁。
“四爺、四爺!宋姐醒了!”
宋微好像聽見了柴君的叫聲,門口忽然間傳來一陣腳步聲,她用力的呼吸了口氣,才緩緩的睜開眼睛。
腦子似乎終於清醒了些許,但隨之而來的便是背部的一陣疼痛,她看見楚霽軒走到了自己的身邊,然後坐下。
視線無法往上,反倒是楚霽軒低下了頭,他只是皺著眉頭,將她的手緊緊握著。
宋微張了張口,乾啞著問了句,“言言還好麼?”
“在治。放心。”
雖然楚霽軒沒說幾個字,但是他握著宋微的手力量很大,宋微就這樣看著他的眼睛,淚水一滴滴的滑了下來,她以為自己真的會見不到他了。
他看起來憔悴了很多,下頜處都有了很多的胡茬,甚至無法掩飾眼尾處的疲倦。
她居然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宋微想伸手碰碰他的臉,卻牽動了背上的傷,倒抽了口冷氣。
柴君在旁邊咳嗽了聲,招手讓病房裡的人都出去,別在這裡礙事。
房間裡安靜了下來,宋微想要起身,被楚霽軒按了回去,他深鎖著眉頭說:“你現在身體極為虛弱,不要動。”
“我……想去看看言言。”宋微掛心著孩子,即便楚霽軒說沒事她還是想去親眼看看。
因為太過虛弱,宋微半身直接摔了下去,楚霽軒一把接住,讓她側躺在他的肩頭。
“言言還在治療。”楚霽軒低聲安慰她,“你畢竟是大人,你的身體體質比他好,所以醒的比他早,但他已經脫離危險,放心。”
宋微張著大眼,發覺楚霽軒黑沉沉的眼眸裡似是隱含怒意,伸手搭在他的手心上,“四爺,你知道掉下去的那一刻,我在想什麼麼?”
“想什麼?”楚霽軒和宋微說話的時候,聲音還是很柔和的。
宋微笑了笑,“我好後悔當初和你提離婚,好後悔非要和你分開,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不會再說那樣的話。”
這句話她一定要告訴楚霽軒,她不想再留有任何遺憾。
楚霽軒按著她肩膀的手緊了緊,他在宋微的額頭上親了親,“你先好好休息養病,以後……有我在。”
宋微的身子輕顫了下,眼中已是波光瀲灩。
她雖然不想離開楚霽軒,那也僅僅是不想而已。
但她自己很清楚,楚霽軒是個不輕易許諾的男人,他說以後有他在,是那個意思麼。
“這件事……是楚家的人做的?”宋微輕聲問。
楚霽軒的眉宇忽然間再度鎖起,他將宋微放回到床上,又看了眼她背上那縱橫的傷,眉眼間的陰晦之氣越發的濃重,他低聲說:“先讓柴君和黎曼進來陪你,我得出去辦點事。”
宋微點點頭,她知道楚霽軒很忙,自己不能一直絆著他。
楚霽軒起身走出去後,柴君和黎曼相繼跑了進來,黎曼的眼睛哭的紅紅的,上來就撲到宋微的床邊,不停的罵著朱永貴那些混蛋。
柴君給宋微倒了杯熱水,遞給黎曼,讓黎曼餵給宋微喝。
“宋姐你是不知道,四爺前天就跟瘋了一樣。”柴君唸叨著給宋微聽,“不過幸好賀風那小子比較機靈,發現你被車帶走後,也沒跟那些人繼續打,而是直接跑到森木珠寶找她姐姐,讓她姐姐幫忙聯絡四爺。四爺正好那時候要轉機,直接拍板不去南非,掉頭往回趕。賀風啊這小子他倒是不蠢,知道自己救不了你。”
聽見賀風也沒事,宋微才安了心。
“你別怪四爺沒時間陪你。”柴君拖著凳子坐到她身邊,“你看您出了這種事情,四爺自責的一塌糊塗,現在全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攬,好幾天沒休息了。”
“我沒怪他。”宋微扯了扯唇,輕聲說。
“前天四爺看到你和言言一身是血的躺在土坡下頭,我看四爺都快崩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