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三十五歲還沒找到真愛,咱們兩個就湊合著過算了。
史蘭可本是懷著對張卓華的思念和愧疚,破罐子破摔說出來氣自己的話,文澤卻當了真,他沉默了一下,然後慎重地點了頭,說:好。
史蘭可震驚地看向眼前的人——
她和文澤嗎?只有親情的兩個人也可以相互溫暖、彼此扶持著走完一生嗎?
可是愛情呢?
夫妻,畢竟是那麼特殊的存在。
她不知道。
就因為有了這樣一個承諾,文澤才在結婚的最初沒有告訴史蘭可。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是很坦蕩的事情,他卻覺得面對史蘭可的時候心裡奇怪地有了彆扭。
他過不去心裡的那道坎,他覺得在張卓華這件事上,他對不起史蘭可。
那時候的他忙得焦頭爛額,沒有顧及到史蘭可原來在那麼痛苦的時候還義無反顧地幫著他。
欠史蘭可的情分,他無言以對,也無以回報。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處理得不得當,很小人地避著史蘭可。
同時,文澤也害怕史蘭可同樣的悲劇會發生在自己的身上,一旦駱賞兒心裡有了芥蒂,那麼他就會像史蘭可那樣,失去摯愛的信任,悲傷孤獨地生活著。
文澤知道自己是個自私的傢伙。
他很無措,也很討厭在駱賞兒面前故意疏遠史蘭可的自己。
史蘭可知道文澤所有的心事,可對於這樣的文澤她還是無法釋懷。
她是他的家人,她可以給他真心誠意的祝福的。
偏偏他刻意避著她,讓一切都變了味道。
除非史蘭可重新找到自己幸福的歸宿,否則文澤永遠也不可能解開那個讓他彆扭的心結。
他會覺得自己是個自私卻無法不自私的混蛋。
他不能讓駱賞兒懷疑傷心,也不能捨棄家人。
是啊,有誰會相信他們之間的情誼呢?尤其是沒有參與他們過去的戀人。最在乎,卻最無法信任。
史蘭可是文澤朋友中最後一個知道他結婚了的人,她覺得難以置信,也覺得受傷,為什麼,她會是最後一個?
後來她也想過,文澤為什麼不能釋懷,大概也有自己的責任把,她不該說那句任性的話的。
他把它當成了承諾和負擔,讓兩個明明親近得如家人一樣的關係變得疏離奇怪。
這也就是剛結婚時,史蘭可初次見到駱賞兒驚訝和寒心的原因。
文澤,終究是淡漠了她。
文澤把這個長長的故事能精的地方精、能簡的地方簡,講給了駱賞兒。
駱賞兒聽著,心裡也說不上是個什麼樣的感受。
文澤口中和史蘭可之間那麼長時間以來特殊卻又純淨的感情她還是有點難以接受,可也相信他們。
畢竟要是真有些什麼,他們早就沒有阻礙地在一起了。
但,駱賞兒還是問出了那句話:“你們真的沒有相愛過嗎?”
文澤貼著駱賞兒的身子躺下去,寶貝又小心地把她環在懷抱裡,說:“在沒有遇到你以前,我從來沒有過這樣的心動和心疼。”他捉著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胸膛上,說:“賞兒,相信我,你在這裡,是唯一而唯一的。”
“那……”她不大確定地開口,覺得自己開始不可愛。
“何露涵嗎?”文澤瞭然地笑了笑。
“唔……”被戳穿心事的駱賞兒不大自然地咬了咬唇,等著文澤的答案。
文澤說:“和她在一起的時間太短暫。可不得不承認,是有好感的,但來不及去愛就草草收場了。很……讓人無語的一段。”
“那樣分開,不會有遺憾嗎?”
文澤想了想,認真地說:“那時候我一心撲在父親的病和公司的混亂上,根本無暇顧及其他,何露涵就那樣悄無聲息地消失在我的視野裡,離開了。”
“那,會怪她嗎?”
怎麼那麼多“那”,文澤失笑,繼而又說:“人生無常,我理解。再者,大概是還沒有產生‘那麼’強烈的愛,也就不會有‘那麼’執念的怨吧。”文澤加重了“那麼”兩個字,用鼻尖兒蹭蹭駱賞兒的,笑說:“小囉嗦鬼,還有什麼要問的?”
駱賞兒趁機親了文澤的唇角一下,問了最後一個想問的問題,說:“‘那’可可姐,你以後打算怎麼辦?”
文澤想了下,嘆氣道:“你的感受是第一位的,在你相信我的前提下,她仍然是我的家人。只是,因為我,她失去了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