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
文澤看著,心海里浪潮激盪——
賞兒,你看,生命的誕生真的是好奇妙,我們需要用血淚去迎接他們,卻還是心甘情願地滿懷喜悅。
賞兒,我作爸爸了……
小寶貝的額角還有沒擦乾淨的血跡,身上是各種生命體徵監控的儀器,看起來,那麼脆弱。
文澤的眼角溼潤著,他說:“嘿,寶貝兒,原來就是你讓媽媽吃了那麼多苦頭……”
女兒的手太小了,連他的手指好像都握不住。
文澤伸出手來,輕輕地把大拇指放在女兒細細小小的手掌心裡,小心翼翼地動了動。
小傢伙兒的眼睛都沒睜開,卻好像聞到了父親獨特的味道,居然微微地偏了偏小小的腦袋。
文澤不由得微笑起來:孩子,你一定要堅強地活下來。
其他的三個孩子狀況目前都還不錯。
一個護士告訴大家,大寶寶1790克,二寶寶1800克,三寶寶1740克,而小姑娘卻只有1310克。
文媽媽、駱秉恆和姚安然都看著明顯瘦弱的女寶寶,心裡一陣陣地難過,真不知道這孩子能不能捱過去。
19點整,經過術後觀察的駱賞兒終於被推出了手術室。
一家人忙跑了過去。
但因為術後太虛弱,再加上刀口的疼痛感,駱賞兒只來得及在人群裡找到文澤,她深深地望了文澤一眼,然後那個面容俊雅神色佈滿擔憂的身影就漸漸地融入黑暗中,她沉沉地睡過去了。
等到她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凌晨3點鐘了,她感到刀口鈍痛著,就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這才發現手一直是被人握著的。
文澤,他一直沒有睡,老人們被他勸著回家去以後,他就一直守在這裡,看著她。
她睡了好久,他就一直等著,看她疼得緊鎖眉頭,他也一直眉宇不展。
他拿了棉籤,沾著溫水給她潤著乾裂的嘴唇,他在她耳邊一遍一遍地重複著說:“賞兒,快快醒來,寶貝們都好可愛。”
想了想,不對,又說:“好好睡吧,多睡會兒,孩子們都好好的,不用擔心。”
睡夢中,她不記得他都說了些什麼,只隱隱約約地知道身邊有個人,說著讓她安心的話。
看到駱賞兒慢慢睜開雙眼,文澤的腰背一下子挺直,傾身過來,撫摸著她的額頭,問:“醒了?傷口還疼不疼?你餓不餓?”
駱賞兒渾身難受得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