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從昏迷中醒來,入眼便是一片白色,自嘲的勾了勾唇“呵。真是命大,那樣倒在路中間都沒死掉!”想著,我眯縫起眼睛,眸子裡閃著危險的光芒。
大腦重新運轉,思緒回到昨天下午……
“汪汪汪”眼前的狗盛氣凌人的霸佔著小道的中央,沒有放我過去的意思,那一口犀利的白牙讓我微微有些發寒,悲哀的搖了搖頭,可憐兮兮的看著它“大哥啊,你就放我一馬吧!我真的沒力氣再和你打了!”
看了一眼不為所動,甚至更加狂躁的狗,我只得仰天長嘯道“哪家人這麼缺德,連狗都不拴好!不知道狗的殺傷力是很大的嗎?你以為是養貓啊!”
“嗚汪!”不等我繼續感慨,大狗狂吠一聲,便衝了上來,我屏住呼吸,集中精力,視線緊緊的盯著離我不到三米遠的狗。
等它跳起來,向我撲過來的一瞬間,腰部用力,向左後方倒去,抓住了它的一條後腿,右手抽出插在腿上刀具袋裡的軍刀,狠狠的扎進了它的腹中。
“嗚!”許是被疼痛刺激到,狗哼唧了一聲,用力的揮舞著自己強有力的武器爪子,在我想要放開它的時候,它的另一條後腿,狠狠的抓向了我的腰部,雖然我想要立身避開,但還是被劃傷,讓本來癒合的槍傷再度裂開。
我握住它後腿的手又使了使勁,讓它更加痛苦的嗚咽了幾聲,然後在它再度發狂之前,我將它狠狠的丟出,重重的撞上一旁粗壯的樹幹上,它也只能無力的倒在樹下,再無任何動作。
我咬了咬牙,膝蓋一軟,跪倒在了地上,不僅是因為失血的問題,還因為一天未進食,體力已經耗盡了,緩緩抬手捂上腰部的傷口,倒吸了一口涼氣,奮力提氣站起身,瞥了一眼已經奄奄一息的狗,我有些不忍的嘆了一口氣,也只是緊抿雙唇,掉頭離開。
好不容易在夜幕降臨的時候,走出來了森林,來到了一條公路上,身體已經疲憊到了極致,頭越來越暈,似乎又開始發起了燒,腳步變得有些漂浮,剛準備穿過公路,卻被一顆石頭絆倒,看來現在這副身體,已經支撐不住了。
該死的!想要爬起來,可是手臂卻那麼的無力,根本支撐不起身體的重量,幾次抬起身子,都只能重重的摔回地面,呼吸沉重了許多,我閉上眼睛,輕聲喃道“我真的……沒有力氣了!開車的各位,要開啟車頭燈,看清楚了啊……”
最後的尾音,吞沒在昏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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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有沒有這麼背時的啊?倒在哪裡不好?幸好這個司機有良心,眼力好,不然哥就英年早逝了!”記憶整理完畢,我揉了揉睡的有些蓬鬆的頭髮,小聲的哀號道。
“小佑佑你終於醒了!嚇死老媽了!”一個高亢的女聲響起,讓我有些後怕的縮了縮脖子,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一個撲上來的人抱了個滿懷,優作也從病房外走了進來,臉上掛著欣慰的笑容。
我摸了摸自己的臉,半天才反應過來,我已經把易容的面具扯掉了,在心裡微微嘆了一口氣,拍了拍抱著我的這個女人,這個我今生最親的人之一“老媽,好了……我又沒死,哭墳啊你!”覺得氣氛有些低沉,我便開口調解道。
“死孩子!胡說什麼呢!”有希子推開我,重重的彈了彈我的腦門兒“什麼死不死的!你要給老媽我好好活著!”
不需要說些什麼太過感人肺腑的話語,也不需要什麼俗套的認親環節,好像從未發生過什麼失蹤十年的事情,就是這麼自然的銜接著,一人一句話,氣氛熱絡了不少。
“佑一,你這十年是怎麼生活的?又是怎麼來到美國的?”還是優作沉穩些,問了兩個有意義的問題。我清了清嗓子,裝模做樣的開始講述著,就像是在說書一樣,當然,暫時省去有關小哀的內容,我可不想讓老媽一直八卦我。
“佑一,你說……你進入了那個黑衣組織?”優作用手托住下巴,皺起眉頭,嚴肅的問道。“嗯……啊!”我隨便的應付了幾聲,不想讓他們想得太多“我在組織裡都是易容,放心吧!沒人會知道我的身份的!你們就不要再擔心,再胡思亂想了!”
我說的輕鬆,但突然發現……有希子的眼眶居然泛起了紅,晶瑩的水珠開始打轉,或許是因為我在組織的歷練和受過的傷吧?
我連忙出聲制止“老媽,你可千萬別哭!哭了之後就不漂亮了,容易長皺紋,到時候老爸就不要你了!”
優作被我的一番話噎住,本來是在沉思,換成了詫異的表情,眼睛瞪得很大,半天憋不出一句話來,有希子這時也收了悲傷的表情,雙手叉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