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不上半點關聯。
如他所說,在三個月前的一場很是轟動的車禍事件中,我、一個卡車司機還有遲軒的親媽,程度或輕或重地都受了傷。
輕者,比如我,只是摔慘了一條胳膊而已;重者,比如遲軒的親媽,性命垂危,直接就被送進了重症室。
遲軒得知了訊息從學校匆匆趕來時,第一個見到的,就是等在重症室外面的我。
剛剛經歷了一場生死,我的神情很有幾分恍惚之意,回想起車禍當時的情景,即便如今只是手臂輕微受傷其他部位完全安然無恙地坐在這裡,我仍然心有餘悸。當時,那輛剎車失靈的卡車本來是將要撞向遲媽媽的跑車的,可是大約是顧忌到跑車昂貴,所以卡車司機刻意打了方向盤,然後就朝一旁騎著腳踏車的我撞了過來。我心驚肉跳,想躲卻也已經來不及,就在我以為自己必然要被撞上的那個當口,遲媽媽的車身忽然一個側轉,險險擠進了卡車和我之間。
也就是說,如果不是遲媽媽那個反應……
此時此刻躺在重症室裡的,就是我了。
那天,見到一個身形頎長面容俊美的男生腳步倉促地朝這邊走過來時,我捂著剛剛被包紮好的胳膊,站起身來對他打招呼:“你是……遲軒吧?”
從遲媽媽的手提包裡找到了手機,見到裡面存著一個叫遲軒的名字,後面備註是兒子,我就撥了他的電話——也因此,我知道他的名字。
遲軒讀高三那年,就挺囂張的,他只瞥了我一眼,就側臉朝重症室的視窗看去,沒搭理我的招呼,直接問我一句:“宋律師呢?還沒來嗎?”
其實說實話,直到和他相處了三個月之久後的如今,我依舊沒能明白,遲軒在他媽媽性命垂危之際最關心的,怎麼會是律師來沒來這件事。
我記得,當時我還特不識趣地提醒了他一句:“你媽媽她……受了重傷,你不去看看她嗎?”
遲軒聽了我這句話,回過頭來看了我一眼。
他那一眼,很不友好,眉眼裡眸色深沉,見不到底,只睫毛微微顫了一顫,說出口的話冷硬得生鐵一般:“她早就不想活了,這一次,不過是恰好如願了而已。”
說完這句,他在長凳上坐下,終於想起了什麼似的,抬起眼睫狐疑地又看了我一眼。
見他面有詢問之色,我指了指自己的胳膊,頗為尷尬地解釋道:“我也受傷了,那場車禍……也有我。”
我剛說完這句,就見遲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