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源眉頭皺得緊緊的,“如果鑑定結果出來,她真是你的妹妹,怎麼辦?”
“你打住!我沒想過,不敢想……”不完全估計,郭女士如果知道了這件事,確定一定以及肯定老方家會發生連鎖兇殺案,而且還是血腥殘忍級的。
我說:“現在那個不知是不是我妹妹的女孩行為相當前衛大膽,這次已經是第三次墮胎了,葉欽說她這次過後很有可能以後就無法再懷孕了。她才只是個高中生……我腦袋一團亂麻,你說現在該怎麼辦呢?”我忍不住問沉默著的夏思源。
夏思源蹙眉沉思了許久,我心裡頓時看到了一點希望,誰知他卻平靜地說:“等鑑定結果……”
我:“……”
就在這當口,我的電話又響了起來,我一看是郭女士打來的,忙接了起來……
“黎黎,快來,你哥醒了……”
“吖,太好了,馬上,馬上……”我掛了電話,拉著夏思源便往醫院趕。
不河蟹圈叉關係'50'
我同夏思源趕到病房的時候,郭女士跟舅舅正圍在郭東晨的身旁,低聲說著什麼。
我急忙往裡頭衝卻被聽到動靜的郭女士給攔了下來,“你哥現在很虛弱,不能跟他說太多話,蘇琳都讓我給趕回去了。沒啥事你可別瞎貧,注意你哥的身體……”
我點了點頭便再次往病房裡衝,結果郭女士又一把將我拽了回來,我一個趔趄差點沒撞牆上,我心中經常疑惑我媽一米五十多的個哪來的如此大的力氣呢?
“老大小了的了,你就不能好好走路,穩當點會不會?”
想到今天發生的事情,我望著郭女士的臉,突然就回身將她抱在懷裡,“媽,以後……我都聽你的。”
郭女士先是身體一僵,爾後極不耐煩地將我從懷裡推出去,“這是怎麼了,吃錯藥了啊?”
我沒出聲,扭頭便進了病房,這時,站在床邊的舅舅說:“東晨,黎黎來了……”
我一看郭東晨腦袋上纏著厚厚的紗布,頓時一陣心疼,低聲問了一句:“哥,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郭東晨面色蒼白,唇角抽動了一下,“你……是誰啊?”
我心裡咯噔一聲,忙問:“哥,你不認得我啦,我是黎黎啊……”
郭東晨虛弱地說:“黎黎?不可能,我記得她長得可難看了,你不是她。”
我急得差點要哭了出來,“哥,我真是方黎黎啊。”
郭東晨又望了我一眼,“不可能,她長那麼難看,你比她……你比她……還難看。”
我:“……”
這時,舅舅輕笑出聲,“好了,你們兩個,啥時候都能貧……”
我頓時反應過來,正想伸手捶他,忙驚恐地縮回手。瞧他這一身跟木乃伊似的裝扮,我估計自己伸出手指頭輕捅他一下,都夠他受的。
我彎下腰,恐嚇他說:“我先記著,等你好了再跟你算帳。”
郭東晨突然傷感地說:“黎黎,你……實話告訴我……我是不是毀容了?”
我想到上回我從樓梯上滾下來時也是這麼問他,他當時的回覆相當惡毒。本想打擊報復,可是想了想,一:他傷得比我重,二:我比他善良,於時改口說:“哥,萬一咱要是真毀容了,那你就蓄上絡腮鬍,再剃個寸頭,嘖嘖,端端透出一種草莽英雄的無敵匪氣,比你原先小白臉模樣,那肯定拉風多了啊……”
“……”郭東晨沉默。
我又自顧自地說:“只怕你這身架子骨撐不起那麼兇悍的造型,你還得去健身房練練,把胳膊練得跟大腿一樣粗,走起路來得這樣……”於是,我架著胳膊學著肌肉猛男的走路模樣……
我這正敬業地竭力開導著郭東晨,誰知郭東晨極不領情地說:“停……”
我撓了撓頭,“哥,如果你不喜歡你的新造型,沒關係,咱再換……”
這時,我身後的夏思源將手擔在我肩上,“又貧上了?”
郭女士果然繞到我眼前,“死丫頭,你走到哪,哪就不消停,昨天一宿沒睡覺還這麼精神,真不知道小時候給你吃啥了,一天一晚瘋瘋癲癲的。趕快跟思源回家睡覺去……”
郭東晨這下流胚子原本躺在那裡虛弱地只能動動嘴皮子、轉轉眼珠子,可是一聽到‘睡覺’二字頓時就來精神了,“大姑,您用詞真……大膽。”
郭女士瞪了一眼他大侄子,然後對我們一干人等發號施令,“今天到此為止,大家都走吧走吧,讓東晨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