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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實際情況,副局長是不配秘書的,當然有事可以隨便找哪個秘書,也並不一定透過辦公室主任或分管文秘的副主任,所謂的有事,一般也就是寫材料。

幾個副局長,基本上都有對應的秘書為他們寫材料,只是沒有誰為他們拎包,不是誰不願意,而是規定如此。但誰為誰寫材料卻並不固定,有時一個秘書為幾個副局長寫材料,有時一個副局長這個材料交代給這個秘書寫,那個材料吩咐給那個秘書寫,因為沒有規定誰為誰寫材料,這種狀況是歷史自發形成的。

幾個秘書中,寫大材料實力最強的是許為義,而且他洞悉事物的能力特別強。黃立武在任五年,做了黃立武四年半秘書的任光東已經在去年底安排到了預算處做副處長,預算處既是財政局的預算處,其實也是市政府的預算處,甚至可以說是市委常委會的預算處,包括嘉州市四大家在內的預算盤子都要放在預算處統籌安排。預算處副處長即便不能就地提拔,調任別的處室當個處長也相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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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田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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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孰左孰右(17)

任光東雖然是個寫大材料的料,但整天跟著領導,機關裡流傳著做秘書的要懂得“三從四德”的說法,關於“三從四德”, 高宗明知道,就是領匯出門要跟從,領導進屋要隨從,領導指示要服從;領導的酒要喝得,領導的氣要受得,領導的話要記得,領導的秘密要守得。任光東是實踐“三從四德”的模範代表,就很少有完整的時間、也不大可能沉得下心思安靜地寫幾篇大材料。

真正寫大材料的是許為義,只是他寫的材料都要過一下任光東的手,塗塗抹抹就變成了任光東的材料,別人不知道內情,他高宗明做辦公室主任的可是清楚得很。本來重要材料是要經過付巖中的手,但這道程式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省略了。

任光東修成正果後,高宗明滿以為許為義會接上去,誰知半路殺出個程咬金,被一向默默無聞的趙生民跳出來把接力棒接了去,任光東從文秘科科長位上提預算處副處長的同時,趙生民從科員直接提文秘科科長,把個可憐的文秘科副科長許為義撂在了邊上。

說這樣的任命不合常規吧,也不盡然,市財政地稅局是個正處級單位,科員直接提拔處長都天經地義,科是處室的內設機構,有時因工作需要而設,有時純粹是因人而設,所以高宗明鬱悶歸鬱悶,也怪不得黃立武事先沒有徵求一下他的意見。姓黃的是領導,事前透個風給你,是看得起你,不給你透個風,那是忘記了,領導多忙啊。

做文秘科科長的,更多的時間花在了拎包上,文秘科副科長許為義照樣幹他的舊活,除了重點對付大材料,還要負責協調文秘科雞零狗碎的一大攤事,比如文書收發、檔案管理、編髮會議紀要、編髮資訊簡刊、市“兩會”建議提案辦理、報刊徵訂與分發等等,數不勝數,好在只是協調,一般情況下不會牽扯進很多時間。好在其他局領導都好象知道他的“苦”,把分管處室的一些專題材料或自己的講話稿直接吩咐給了李南樂、徐福陽、南光澤他們;好在李南樂他們還比較配合,分配下去的事基本上都能按要求完成。

第一章 孰左孰右(18)

那段時間高宗明簡直擔心許為義會“反”了,做領導的怕就怕手下造反,別的他都不怕,就怕許為義不肯寫大材料了,而其他秘書似乎都還嫩了點,如果趕鴨子上架也不是不可以,但那是下下策了。所以那段時間他是很想找許為義談一次話的,無非也就是安慰安撫,是不好承諾什麼的,但仔細觀察幾天後,看許為義好象也並沒有什麼“反意”,也就寬了心,這事就耽擱下來了。

現在姓黃的走了,新局長要來了,對許為義又是個機會。正想找許為義交代一些非常時期的注意事項,順便也表表自己將極力推薦他的態度,想不到幾個前的一個晚上,許為義主動到了他家裡,這說明許為義心底裡還是裝著他這個主任的。

幾個月前,當金先市委書記章玉蘭在嘉州市黨代會上常委落選後,就傳來要來財政局的訊息,而且據說是帶金先市委辦的秘書過來,傳得有鼻子有眼,最緊張的就是趙生民,最坐得住的還是許為義,好象誰當局長與他無關,他反正不是拎包的料。

許為義是金先市人,章玉蘭是金先市委書記,嘉州市的鄰市清州市人(嘉州市與清州市、金丈市相鄰),是在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