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同窗三年,這難道不是很划算的投資?說得學校領導啞口無語。
衛合川就是這樣一位有錢人的孩子,不過他現在也是有錢人了。他與我們同窗三年,沒考上任何一所大學,在他父母的意料之中,可託他父母十幾年前的福,他結下了我們這幫好朋友。在春節來臨之前,他就給我們一個個打電話,說你們都是公家人,平時個個忙碌得象一隻螞蟻,春節裡一定要好好聚一聚,最好是連聚七天,地點在金先和嘉州都可以。
朱克山和雄昭蘇在金先市工作,家也安在金先,我和崔烏青、項永禮在嘉州市工作,家也安在嘉州市區了,不早安還真不行,不是我吹牛,近幾年嘉州市區的房產均價是全國最高的,北京、上海什麼的都只能仰我們嘉州的鼻息。
第二章 我是許為義(14)
房價高,不知道是嘉州市老百姓的福事還是禍事,老子說,福兮禍所伏,禍兮福所依,是不是這麼說的,我也搞不清楚了,反正嘉州市的老百姓,有的活得很滋潤,因為他手頭有好幾套房子,有的不想活了,因為買不起房子。
我和崔烏青、項永禮聚在一起的時候經常哀嘆,早些年就是借高利貸也好啊,也要買幾套房子,不管買在市區的哪個角落,不管哪裡房價都翻好幾番了,那些利息還算個鳥事。我們這些人中,房價攀升唯一的受益者就是衛合川。他在嘉州市區和金先城區都有好幾套房子,古話說狡兔三窟,他差不多是狡兔九窟,房子基本上都空在那裡,他也懶得出租。他在嘉州市區和金先市區都開了一家廣告公司,所以兩頭跑,聽說在上海還有一家,所以經常去上海。
衛合川說聚會地點在金先和嘉州都可以,是因為他知道我和崔烏青、項永禮的父母都還在金先市,過年自然要回去的,當然,朱克山和雄昭蘇如果能夠去嘉州市玩上一兩天,他也能安排好。
我們幾個人,聚在一起就難免談官場上的事,衛合川看上去懵裡懵懂,但他喜歡插科打諢,往往語不驚人死不休,把我們這幾個官場裡的小人物搞得一驚一乍的。*嘉州市第八次代表大會是陽曆去年底召開並閉幕的,章玉蘭落選是該次黨代會上的大事之一,所以我們在位於金先市外灘濱江大道上一個叫洞頭海鮮城的地方第一次聚會,一輪酒過後,相互寒暄問候完畢,就聊到了章玉蘭。
對章玉蘭,朱克山自然是最瞭解,但他一開始好象不喜歡談論這個人。衛合川怕冷場,連忙端起酒杯敬他的酒,一本正經地說,朱主任,我知道水漲船高的道理,不過現在是新春佳節,來來來,把酒乾了。他也不理會朱克山喝不喝,顧自骨碌一聲就把自己杯裡的酒都倒進了嘴巴里。還砸吧著嘴巴說,感情深,一口悶,爽啊。
聞聽此言,剛才還沉得住氣的朱克山也一把拿過杯子,一仰脖把酒乾了,挑釁地看著衛合川,說,怎麼樣,同學,你是不是還想說感情淺,舔一舔?
別別,衛合川沒料到朱克山會有這麼大的反應,他其實也只是隨便哼哼而已,就好象口頭禪一樣,脫口而出了。為了擺脫尷尬,衛合川回頭對我們幾個說,我在金先做生意碰到什麼困難,朱哥一個電話,全部擺平。
我和崔烏青幾乎是同時地說,不會吧,這麼神?項永禮也是一幅愣愣的樣子。
雄昭蘇解釋說,你們只知道克山是金先市委辦副主任,不知道他是章書記秘書吧?克山,我說了沒關係吧,反正聽說章書記要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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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我是許為義(15)
朱克山沒什麼反應,但也沒有生氣。倒是我們三個有些生氣了,朱克山這傢伙也太深藏不露了,最沉不住氣的是崔烏青,他幾乎是大吼大叫了,好你個朱克山,年前我老家爺爺的墳被鎮裡那幫兔崽子挖了,正鬧著呢,正愁找不到人,你說怎麼辦吧?他瞪著朱克山看,眼神裡既有不滿,更多的是期待。
祖墳挖了就挖了,還不算慘的,衛合川好象是說給崔烏青聽,但眼睛卻看著朱克山,好象是在幫他說話一樣:你們聽說過“四大慘”沒有,老婆被泡、情人被撬、贓款被盜、偉哥失效,這才叫慘啊。
我們幾個想笑又笑不出來,生怕惹怒了崔烏青,畢竟祖墳被挖這麼嚴重的事擺在眼前。我連忙對崔烏青說,那小子喝多了,別理他的。
崔烏青怨恨地掃了衛合川一眼,倒也沒說什麼,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