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沉笑眯眯地低頭望她,搭在她肩膀上的手順勢捏了捏她粉粉嫩嫩的耳珠:“既然我現在扮演的是顧銘琛,是不是該叫我一聲‘老公’?”
溫晚愣住,賀沉又眯了眯眼,曖昧地在她耳邊說:“託溫醫生的福,我還真是什麼好事兒都做了,被人當替身,這輩子也是第一次。”
他說著頓了頓,唇角的弧度又深了一些,將她的耳垂捻的有些充血地紅:“這麼一算,好多第一次都給溫醫生了,溫醫生真要做好負責的準備。”
不知道是他說話時捱得太近,還是他話裡的深意太讓人浮想聯翩,溫晚感覺自己全身都有些不對勁,好像踩在棉花上,雙腳都軟綿綿的。
賀沉笑意頗深地拍了拍她有些發白的小臉:“稍後再一件件討回來,不著急。”
“……”
…
像是為了證明他真的不著急,賀沉回家之後居然還要幫溫晚做飯!溫晚嚇壞了,連忙把人往外推:“不用,廚房太小了,你進來都轉不開身了。”
這麼位爺在邊上她還能專心做好飯嗎?
賀沉見她堅持就不強求了,只是微微抱著胳膊站在廚房門口,眼神隨著她的背影來回晃動。
溫晚背對著他清洗食材,可身後那人存在感實在太強烈,光是那目光都讓她如芒在背。早晨的霧霾已經散去,這會窗外陽光正好,暖融融的正好照在她清晰果蔬的水池裡。
“你舅舅沒見過顧銘琛?”
賀沉會這麼問一點也不在她意料之外,她垂著眸,繼續麻利地洗著手裡的東西:“我們結婚那年,舅舅和舅媽都沒在顧家的邀客名單裡。他們說反正都要回老家補辦婚禮,怕舅舅舅媽年紀大了來回奔波——”
身後傳來賀沉一聲極其諷刺地冷哼聲。
溫晚覺得鼻頭髮酸,其實這件事她又何嘗不耿耿於懷,舅舅怎麼說也是她最後一個親人,結婚這種事連他都不出席還像話嗎?可舅舅是老實人,反而笑眯眯地安慰她:“顧家那麼大的陣勢,我和你舅媽去了反而怯場。再說了,弄不好倒給你丟臉。”
舅舅無論什麼時候都是為她著想的,這也是溫晚暫時不想告訴舅舅她離婚的原因,至少也要找到能讓舅舅放心的人再說。
賀沉看不到溫晚的表情,一雙眼複雜地看著她單薄的背影,那一刻他忽然覺得這女人似乎也沒她外表看起來那般堅強,至少在顧銘琛的事情上,她總是在偽裝。
他黑眸一沉,忍不住就說:“新聞的事,不想知道誰是幕後黑手?”
“咚”一聲響,溫晚指尖一滑就把手裡的西紅柿掉進了水池裡,涼冰冰的水漬濺了一身。她慌慌張張地隨手擦了臉龐好幾下:“哎,我說你出去好嗎,你在這我都沒法專心做菜了,待會切到手怎麼辦?”
賀沉眯眼打量著她神情恍惚的樣子,薄唇微微一抿,轉身時丟下一句:“你已經洗了四遍了,再洗該破皮了。”
“……”
…
午飯剛吃一半阿爵就走了,溫晚聽賀沉提起才知道與他養女有關,小丫頭正是叛逆的年紀,時不時就要給阿爵惹點麻煩事兒出來。
他們兩人離開才不過半天,管家這就打來電話,說:“小小姐把男孩子給領回家了。”
難怪阿爵走的時候一張臉鐵青嚇人,平時總是面無表的男人,那一刻看起來還真是可怕。
餐桌上頓時又只剩下溫晚和賀沉,兩人自從廚房的對話之後,氣氛就變得微妙起來。賀沉一直不和她說話,溫晚也不知道要主動說什麼,其實他們之間一直沒什麼太有意義的話題。
好不容易煎熬著吃完飯,溫晚準備去刷碗,賀沉忽然走過去把人打橫抱了起來。此時靜謐的宅子裡只剩他們倆,連空氣中似乎都浮滿了躁動和不安分。
溫晚心跳如鼓,瞪著一雙水潤的大眼睛,賀沉也回視著她,直接往臥室走:“我很困,陪我睡會。”
她被他放在床上,這是張老式的雕花木床,周邊還帶著厚重的帷幔。這種舊宅子窗戶很高,陽光正濃,從溫晚的角度看過去,藍天白雲倒成了他身後最好的陪襯,將他逆光的五官映照的更加俊逸帥氣。
他俯身下來,嘴唇輕輕貼上她的動…情地吮…吸著,溫晚指尖一顫,也慢慢地闔上眼。
兩人安靜地在一大片明晃晃的陽光裡接吻,氣氛好的不可思議,這種感覺不只是溫晚,對賀沉來說也是從未感受過的。
他這次沒做別的,大概是真的困了,吻著吻著忽然停了下來,一動不動地壓著她。溫晚慢慢地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