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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車開了出去。

溫晚回想這段時間和賀沉的接觸,真是每次都讓人無語至極,明明是完全不相干的兩個人,卻什麼荒唐事都發生了。掌心處似乎還殘存著那東西的可怕觸感,她越發如坐針氈,用力拍了拍前排椅背:“我要下車。”

阿爵就跟沒聽到一樣,目不斜視。

倒是賀沉好心答她:“這麼生氣做什麼,被輕薄的是我。”

溫晚臉皮子薄,哪裡能像他這樣好似什麼都沒發生,被他這麼一說臉上又是一陣發紅。

賀沉就跟發現什麼好玩的事兒似的,湊過來盯著她看:“又不是沒見過,反應這麼大,你現在下車準備自己走回去?”

溫晚咬唇避開他的視線,不自在地憋出一句:“不用你管。”

賀沉懶得理她,閉上眼道:“給你換衣服的時候我都沒衝動,只要你自己別撲過來就行,窮操心。”

溫晚瞠目結舌地望著他。

阿爵倒是鎮定的很,壓根好像沒聽到後座不和諧的對話一樣。

最後是賀沉選了傢俬房菜館,溫晚直接被他半攬著下了車。見她還是不情願,男人終於沉了臉:“不就是摸了下嗎,怎麼跟大姑娘似的,再裝就過頭了。”

溫晚一下子被噎住,一口氣堵到胸口出不來。

賀沉嘲弄地望著她:“吃完飯就送你回去,再鬧我就摸回來。”

溫晚知道這流氓絕對能幹出這種事,還是硬著頭皮跟他走了進去。老闆顯然跟賀沉很熟了,馬上迎了上來:“三哥。”

賀沉點了點頭:“老規矩,看著上吧。”

“好嘞——”那人笑眯眯地,這才好像忽然看到溫晚一樣,曖昧地眨了眨眼,“三哥換口味了?沒見你帶過這一款的。”

溫晚被他打量著,心裡那股火氣更旺,直接對那人道:“你什麼眼神,我是他醫生。”

老闆聽這話明顯愣住了:“三哥哪不舒服?”

溫晚笑的特別特別燦爛,輕柔地說:“我是北康醫院的。”

北康醫院青州人都熟悉,那是當地著名的精神病院,裡邊住的幾乎都是……老闆驚恐地望了眼賀沉,訕訕地擠出一聲笑:“小姐真是,愛說笑。”

賀沉就那麼將笑未笑地看著溫晚,等她說完才伸手把人扯了過來,手掌覆在她光潔地後頸用力捏了捏:“舒坦了?”

溫晚被他這麼一說反而覺得沒意思了,好像自己那點小心思人家完全不介意。

老闆將他們帶去包間,沏了茶才退出來。

溫晚沒和顧銘琛以外的男人吃過飯,賀沉還是第一個,而且這麼逼仄的空間,裡面居然只有她和賀沉兩個人!

“阿爵不一起嗎?”

“他有事做。”

兩人完全沒什麼共同語言,溫晚此刻無比後悔答應阿爵那個提議,而且這時候冷靜下來一分析,她頓時覺得阿爵那話有些問題。

說的好像,賀沉和她吃飯心情就會好轉一樣?

溫晚一想到這話裡的淺層含義,周身都開始不寒而慄,賀沉這種男人怎麼看都不像是會動真感情的。今天在賀家那一幕幾乎牢牢刻在她腦子裡,一個人眾叛親離,不可能完全是誤會。

賀沉一直若有所思地望著她,眼神很奇怪也不知收斂,大喇喇的好像在觀察獵物,這讓溫晚格外緊張,加上之前那怪異的氣氛,總覺得和賀沉待在一起很危險。

賀沉一眼就看穿了她在想什麼,淡淡移開眼,說了句無關緊要的緩和氣氛:“這茶味道很好,試試。”

溫晚急忙掩飾性地端起茶杯,她剛剛嚐了一口,就聽到賀沉極其平靜地說:“今天葬禮上看到的,不好奇?”

溫晚緩緩搖了搖頭:“好奇你也不會告訴我實話,更何況好奇不是什麼好習慣。”

賀沉看她的眼神多了幾分玩味,又盯著她看了幾秒,忽然說:“離婚之後,不如跟我吧。”

溫晚喝進去的茶全都噴了出來。

這男人那語氣就像在談論天氣,溫晚被嗆得狠狠咳了好幾聲,捂住嘴不可思議地望著他:“你是不是,該去我們醫院觀察一下?”

賀沉被她罵了也沒生氣,解了西服釦子,手臂隨意搭在另一邊椅背上:“我以前沒費心追過什麼女人,所以可能唐突了。我對你很感興趣。”

他說完又笑了笑,那笑容有些扎眼:“你跟著我不吃虧。”

溫晚知道賀沉的意思,不就是說她二婚,他能看上她已經是她的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