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薇雙手抱在胸前,打量了顧澤雄兩眼,沒有說什麼,又轉身看向河面。
“餘姨是擔心戚靖瑤那邊沒有訊息傳過來嗎?”顧澤雄挨近過來,問道。
見顧澤雄捱得太近,餘薇往旁邊讓了一步。
“我實在不明白,餘姨你有什麼好擔心的,”顧澤雄說道,“船業公司的股價,雖然跌得很厲害,但大環境如此,誰也沒轍,熬過這段時間就好。其他公司股價跌得更慘,我覺得餘姨你已經做得夠好了。要是哪天,老頭子真不在了,不管別人怎麼樣,我都是支援餘姨你的。”
“你怎麼支援我?”餘薇撩眼看了顧澤雄一下,問道。
“餘姨你不信任我,我想支援你也沒有用啊?”顧澤雄說道,“我對餘姨你管理好船業公司有信心,我手裡還有幾個億,都拿出來持進船業公司的股票,餘姨,你看怎麼樣?只要船業公司的股價上漲,別人也就不會再對餘姨你指三道四了。”
“那我應該怎樣報答你?”餘薇問道。
“我的心思,餘姨你還不明白嗎?我對餘姨的支援,是不圖回報的。”顧澤雄大膽的伸手按在餘薇的腰上,眼睛見餘薇沒有讓開,手又慢慢的往前移,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按在餘薇柔軟的腹溝股上,他也知道撫摸這裡最容易挑起女人的情|yu,身子也慢慢的從後面貼上來。
餘薇卻在這時轉開身,將顧澤雄摸到她小腹上的手挑開,笑道:“老頭子都還沒死呢,你這是想把他氣死啊!”
顧澤雄手叫餘薇挑開,心火如燎,手指還留有摸到餘薇小腹留下來的柔軟感覺,但他也不敢用強硬的手段,誰知道這個女人會不會有什麼歹毒反應?他摸了摸鼻子,神sè也沒有說多尷尬,笑道:“我就知道,餘姨你還是不信任我;那就只能叫時間來證明了。”
餘薇心裡只是冷笑,這時候隨行秘書拿著手機找出來,看到她跟澤雄少爺在一起,也不往前湊,隔著老遠就說道:“餘總,戚小姐的電話。”
餘薇一直都在等戚靖瑤的訊息,接過手機,從戚靖瑤那裡確知沈淮過兩天會親自趕到沂城請她們回霞浦談港口投資的事情,才算是徹底的鬆了一口氣,總算是沒有弄巧成拙。
“我就說嘛,這種角sè,你要不給他一點臉sè看看,他都不知道自己有個幾斤幾兩重,”河邊很安靜,顧澤雄也能聽到戚靖瑤在電話說什麼,臉露不屑,得意洋洋的說道,“我們是過來幫他們搞發展,往哪裡投資不是投資,他們還能真當自己是大爺?照我說,我們這次的投資,還應該放在沂城,而不是新浦,不能說他求我們過去,我們真要聽他們的話,將投資放到新浦去。”
餘薇抬眼看了顧澤雄一眼,不知道他是裝糊塗還是真不知道投資沂城港跟新浦港的區別,還是說想故意引她往歪路走,最終方便他從自己手裡將寶和船業的控制權奪過去?
看到沂城市委秘書長羅曉天陪同沂城市委書記江華往這邊走過來,餘薇也就沒有跟顧澤雄多說什麼,揚聲笑著招呼道:“江書記都過來了……”
餘薇這兩年往來淮海的機會頗多,知道沂城這邊,就是因為江華才成為趙系的基本盤,沂城市委書記江華也深受趙秋華的信任,不過顧澤雄還是第一次到內地來,餘薇介紹他給江華認識。
顧家在香港赫赫有名,加上胡、趙跟顧家走得親密,江華雖然是第一次見到顧澤雄,但對顧正元這個風流倜儻的小兒子,還是早有耳聞,轉念又想,餘薇替顧正元生了一下,顧澤雄就不能算最小的兒子了。
江華深受趙秋華的信任,與胡林的關係也是密切,從胡林那裡知道顧家的秘辛事也多,知道顧家的主心骨顧正元還在醫院裡吊著命,還威信已不如從前,餘薇靠著顧正元的支援,加上她替顧正元生的幼子名下持有寶和船業的股份,因此她能坐上寶和船業董事局主席的位子上,但地位終究談不上多穩——顧家對這個心計深沉、善使手段的女人都沒有什麼好感,寶和船業最終落入誰手,現在都還難說得很。
也許顧澤雄此時到寶和船業任職,在時機上就有著叫人琢磨的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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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江華、羅曉天等人吃過飯,餘薇就回到自己的房間,再沒有露面。
入秋後,天氣漸涼,夜裡也無需用冷氣,餘薇開啟窗戶,讓河面吹來的涼風吹入房間。
想到剛才席間江華、羅曉天對顧澤雄的態度更為親切,餘薇臉上yin霾密佈,心頭氣惱,手裡拿著玻璃杯,恨不得摔出窗外去。只是有時候形勢就是不如人,江華、羅曉天他們認定老頭子一伸腳,顧家就會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