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路過看他們才走過來問情況,還是因為其他什麼事,但看沈淮沒有什麼先走了進去,大概也無意讓他們亂攀關係,沒有太冒失,再出聲喊住沈淮。
航運公司經理徐建沒有看開始的場面,還不知道在大門外看人的保安,為什麼會衝撞縣委副記了,但想衝撞沈淮的後果,心裡恨不得將這些不知輕重的保安一個個都掐死掉。
徐建顧不得理會曾志榮他們,跟著沈淮往裡走,氣敗壞急的壓著聲音罵在剛才外面負責的保安科科長吳江:“你犯了什麼病,眼睛長屁股溝裡去了,怎麼連沈記都沒有認出來,讓保安對沈記動手?沈記你沒見過,王秘你也沒有見過?你脖子上頂著幾顆腦袋,嫌活得命長了?”
“沈記好像跟恆洋的曾總他們認識。”吳江的心臟懸在嗓子眼上,也不敢去深想衝撞縣委副記的後果,看著沈淮在前面怒氣衝衝的樣子,聲的提醒經理徐建。
沈淮縣裡赴任有兩個月了,在電視上露面的機會不多,但算在電視上看過沈淮的臉,誰又能把從人群裡走出來的普通青年,跟大名鼎鼎的沈老虎聯絡起來?
吳江倒是認得王衛成,但王衛成上前時,大門口已經混亂起來,等他看清楚王衛成的臉,徐建已經趕了出來。
“啊!”聽吳江恆洋船舶的曾志榮可能跟沈淮認識,徐建又愣了一下,回頭看了在大門外往裡看的曾志榮一眼,盯著吳江問道,“你確認恆洋曾志榮他們跟沈記認識?”
要是曾志榮走沈淮的關係,想搞定債務問題,整件事的複雜程度更是要超乎他的想象,也更不是他所能承擔。
“沈記走過來時,恆洋的曾總好像喊了他一聲,保安沒有認出沈記來,只當是跟恆洋曾總他們是一夥的,擋著不讓他們靠近……”吳江道。
徐建站在那裡,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辦,不確定恆洋曾志榮跟沈淮底是什麼關係,急得心頭要起火,但看沈淮在前面也沒有停下腳步的意思,忙吩咐吳江:“你把曾總他們請進來,不要再出什麼妖蛾子……”他分身乏術,只能讓吳江先把曾志榮他們請進來安撫,他緊腳追上沈淮。
算知道航運公司跟港務局歸趙天明副縣長分管,但經過徐記酒樓拆遷一事,徐建知道普通副縣長在沈淮面前,毛都不是,沈淮硬插手航運公司跟恆洋船舶的債務糾紛,誰能個“不”字?
算明知道這時候湊過去要捱上兩棍子,他也沒有膽量躲開。
吳江心叫晦氣,跑過來招呼曾志榮他們。
他現在不清楚曾志榮跟沈淮底是什麼關係,再不敢擺之前的臉sè,看著曾志榮給磕破的額頭,心裡的yin影更是深重,更不知道等待著他會是什麼下場。
曾志榮攔住市場部的魏跟財務部的陣,不叫他們多嘴多舌亂打聽什麼,雖然他現在也把希望都寄託在這個突然冒出來沈記身上,但也知道早晨客車上的偶遇,實在談不上什麼交情。
在沒有摸清楚沈記的意圖之前,太輕率的言行,不定會惹得人家厭惡,把不多的希望又掐滅掉了。
吳江請他們裡面坐,曾志榮跟著進去,不再在外面僵持;吳江讓廠醫過來替他清洗傷口,他也是配合著,言語裡也沒有有什麼不滿,好像剛才的不快,沒有發生過似的。
“恆洋曾志榮臉上都血,是不是你們動手打人了?”沈淮走進航運公司的會議室,沒有坐下來,雙手叉腰,盯著航運公司的經理徐建,質問他恆洋船舶討債的詳細經過。
“真的沒有,是保安科請曾總他們出去時,曾總下臺階不心絆倒了,我讓廠醫給曾總包紮,曾總站在大門口不讓廠醫給他包紮,”徐建翼的道歉,道“我不知道曾總是沈記您的朋友,沒有招待好,我要跟沈記你認錯……”
“我跟恆洋曾志榮也不是什麼朋友,只是路上遇見過,”沈淮也不想叫徐建誤會,反而不利於他了解真正情況,“我本來只是過來調研航運公司改制的事情,但既然遇上這事,要問個清楚。航運公司跟恆洋船舶的債務糾紛,底是什麼怎麼回事,為什麼要鬧讓人家頭破血流堵大門的場面?”
見沈淮跟曾志榮並無深交,徐建心裡的緊張稍稍緩了一下,沒敢有什麼隱瞞,將航運公司跟恆洋船舶的債務糾紛,原原本本的彙報給沈淮聽。
兩家企業之間的債務糾紛,並不是簡單是拖欠四百萬船款的問題。
除了四百萬船款之外,航運公司去年初還向恆洋船舶訂購了兩艘五千噸運煤船,準備加強從淮南東華的煤炭運輸業務。
東華之前所需要的煤炭,多透過渚江航道或鐵路,從淮南地區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