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堯過意不去,一個包間陪了一杯酒,他們才消停回去了。
吃完正餐,飯後甜點上了,人手一份雪蛤膏,蘇堯接著消滅桌上的食物,即使已經撐得半死了還死命往肚子裡塞。
王淺音拿勺盛起一小小小勺雪蛤膏喂進嘴裡,隨即眉頭皺起來,把雪蛤膏推給蘇堯,“你吃吧,我不待見這味兒。”
蘇堯看著那黃嫩嫩的雪蛤膏,哈喇子都流下來了,可是想到他剛才還當眾說了自個不愛吃,這會兒吃了那不是打自個嘴巴麼。
他皺著眉頭又推回去,“不要,我也不愛吃。”
王淺音還不知道他什麼小心思,啥話也不說,盛起一勺直接塞蘇堯嘴巴里了。
“我知道你不愛吃,可是浪費就是犯罪,你就當替我減刑了哈。”王淺音又一勺喂進去。
這大飯店的甜點就是不一樣,這奶香味,這香滑,甜而不膩,太好吃了。
面兒,蘇堯還是一臉嫌棄,“難吃死了。”
一碗雪蛤膏喂完,王淺音心滿意足地把碗放下,一回頭,發現眾人看他倆都看傻了。
王淺音哪裡會解釋,巴不得他們誤會呢。
最後還得是蘇堯開口,“沒辦法,音子太摳門,捨不得浪費糧食,偏偏我倆都挑食,我好說話,只能都給我吃。”
眾人“哦”了一聲,音拉得老長,不知道信了沒信。
這場聚會維持了好幾個小時,蘇堯本來酒量就不咋地,四杯白酒下去,早就上眼皮跟下眼皮打架了,王淺音說先帶他走,他死活不肯走。
終於撐到聚會結束了,大傢伙都走了,蘇堯使勁掐了自個一下,一激靈腰板就直了。
“你說你,困也不回家,熬著幹嘛呢?”王淺音捏了捏蘇堯的臉。
蘇堯沒說話,把服務員叫來,倆字——打包!
不止菜打包,酒剩下的也得拿走。
“扣死你得了!走,回家。”王淺音接過打包好的東西,拉著蘇堯去結賬。
蘇堯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可是看著賬單上的數字,他還是差點沒嚇趴下。
“王淺音,你們公司中午管飯嗎?”結完賬,往出走的時候,蘇堯轉頭問他。
“有公司食堂,不過不是很好吃,一般沒應酬,我就出去吃。”王淺音回答。
蘇堯點點頭,王淺音剛想問他問這個幹什麼,只見蘇堯飛快地跑向路邊停的一輛車,上車,走了。
王淺音再去停車場開車去追,顯然是追不上了。
蘇堯就知道要走沒那麼容易,早就用滴滴把車叫好了,跟他鬥!
這年頭的年輕人,有哪個不賴床,蘇堯是個典型的賴床一族,物以類聚,張老二肯定也不是個積極分子。
張老二是新聞系的,實習的工作就是跑跑新聞,有事兒的時候忙到好幾天不著家,沒事兒的時候能閒死。
前兩天剛跑完新聞,張老二今兒睡到中午才醒,本來是不想醒的,可是客廳裡傳來乒乒乓乓的聲音,讓他不得不醒,妖兒早上上班去了啊,這會兒客廳裡的誰?賊?
他打著呵欠拿著拖鞋出了臥室,聽到聲音是從廚房傳來的,走到廚房一看,發現本來應該上班去的蘇堯,這會兒正在廚房倒騰呢。
“妖兒,你不是上班去了嗎?”
“周律下午讓我給他辦點事,我看還有時間,就回來做點飯。”蘇堯拿著鏟子站在燃氣灶邊上忙活。
“新鮮啊,你不是不愛做飯嘛?我都多少年沒吃過你做的飯了,今個這是咋的了?”
是了,蘇堯是會做飯的,身為一個孤兒,除了在學校都是自己住,不會做飯可能嗎?之前跟王淺音說不會做飯都是忽悠他的。
時候差不多了,蘇堯從電飯煲裡盛出一碗飯遞給張老二,“嚐嚐。”
“喲,香菇雞肉燜飯,挺好,”張老二美不滋地接過來拿勺子盛一勺,塞進嘴裡,嚼兩口,忙著吐出來了,“我去,什麼玩意!”
“難吃?”蘇堯問。
“不是難吃,是忒尼瑪難吃了,你不是會做飯嗎?怎麼這頓飯做得這麼任性啊?”
蘇堯滿意了,“我跟王淺音說我不會做飯,今兒第一頓給他做,上來就做得賊好吃,那我不就露餡了嘛。”
“這是給他做的?”張老二指著碗裡慘不忍睹的燜飯,“我說妖兒,你該不會動他動真格的了吧。”
“說什麼呢,”蘇堯斜他一眼,把飯裝飯盒裡,“我這都是為了我偉大的計劃,計劃懂不!誰喜歡這種二世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