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差幾個吃飯錢,你去拿酒,剛剛的酒桶我也會賠你的!”
孫易的話讓老闆很是無奈,不得不又搬了一桶啤酒回來,看著三個咬著牙忍著疼被釘在桌子上的體育生,搖頭嘆了口氣。
鮮血橫流,鼻中盡是血腥味,但是孫易卻一樣能吃能喝,這不奇怪,一看就是久經戰陣的狠人,但是一副柔弱模樣的柳雙雙竟然還能拿著一個烤雞胗吃得下去就讓人覺得奇怪了。
鮮血、嬌弱美人,形成了一副極其具有違和感,偏偏又充滿了暴力美的畫卷。
在這四周吃飯的大半都是省城大學的學生,相互一打聽就把柳雙雙這校花的身份給打聽了出來,相信從今天起,柳雙雙肯定會在學校裡掀起一片風雲。
孫易本來不必下手這麼重的,但是他深知柳雙雙的性子,雖然外表柔弱,內心剛強,可盡是一臉抹不開的肉,否則的話也不會被桃姐給拐到毒窩裡去差點染上毒癮。
他就是要用這種方式告訴所有人,誰想再動柳雙雙,他們三個就是傍樣。
廖公子已經先溜了,耿大隊派的人還沒有來,但是卻有人先來了一步,七八個漢子一身的酒氣,個個都剃著時下江湖上流行的炮子頭,就是剃光頭,只在頭頂上留著一圈短髮,再配上大金鍊子,劣質刺青和滿口的髒話,道上的打手形象就火熱出爐了。
“草,哪個小比崽子敢在華青幫的地頭上鬧事,活膩了是不是!”一個壯碩的大漢大踏步走了起來,走路還歪歪斜斜的,一看就是沒少喝。
這個大漢隨從一個桌子上拎過一個啤酒瓶啪地一聲就桌子上摔碎,森森的玻璃茬指向了孫易。
孫易沒理他,照常喝酒吃肉,不時地看看錶,都十多分鐘了,耿大隊的人還沒來,這效率也太慢了。
大漢沒有得到回應,立刻就怒了,一個箭步衝了上來,手上的酒啤子也從後面向孫易的後背上紮了過來,這種老江湖哪怕喝得七八分醉下手也有分寸,一般出手不會致命,弄出人命官司來,最好的結果都是跑路。
不過他的瓶子還沒等扎到孫易的後背上,後頭又撲上來一個精壯的年青人,抱著這個大漢的腰奮力地往後拖,前頭這個醉酒漢子沒有反應過來,被一下子拽了個跟頭,摔得一身都是泥土。
還不等他發火,只見這個年青人彎著腰湊到了孫易的面前,有些不確定地又看了一眼,跟著臉色大變,“原來……原來是……嗯……”
他一時不知道叫什麼,不過還是陪著笑臉道:“大哥,我是小王啊,是老釘哥的手下!上回在燒烤街,你揍過我的!”
被年青人這麼一說,好像挨頓揍是一件很值得誇耀的事情一樣。
孫易看了看他,沒認出來,上回打架的時候他根本就沒把他們當一回事,也沒有刻意地去記住對方。
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臉人,孫易也沒有不依不饒,只是向他身後的那幾個人揚了揚下巴道:“這是幾個意思啊?”
“這個……我們是路過,絕對是路過!”
“噢!”
孫易簡單地應了一聲,然後接著喝酒吃串,柳雙雙眨巴著眼睛看著年青人,然後一低頭,跟孫易碰了一杯,接著喝酒,這種事情她一向不摻和的。
年青人還多看了柳雙雙一眼,一看就是個大學生,他們就在這一帶活動,可要把招子放亮一點,千萬不能惹了不該惹的人。
年青人點頭哈腰地退了下去,甚至顧不上解釋,把老闆叫了過來,先把帳結了,又給要了一桶啤酒,然後拽著人趕緊退了出去。
“健哥,怎麼回事?”剛剛被摔了一下的漢子也醒酒了,趕緊問道,自己好像闖大禍了。
“知道那是誰嗎?”
“不知道!”七八個人同時搖頭。
健哥搖了搖頭,“其實我也不知道,但是我親眼見過他跟恆姐在一塊喝酒,而且恆姐還跟他連幹了三大碗!”
健哥說著還比劃了一下碗的大小,三大碗碑酒也不算少了,要知道恆姐現在身份和地位,已經沒有誰能逼她喝酒了,偏偏就能跟這個年青人一塊喝酒,不管想的歪還是不歪,似乎都是一個了不得的人物。
“健哥,這事……”剛剛險些向孫易動手的漢子有些驚慌地道。
“沒事,肯定沒事,這位大哥的心胸寬廣著呢,上回我們都動手,除了挨頓揍,斷了幾根骨頭之外,也沒啥大事!”
健哥輕描淡寫的話讓這幾個人同時臉上變化,變了幾根骨頭還叫沒事那啥叫有事?
又過了一會,耿大隊派的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