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裡兒女滿地跑了。
陽子說:你說滿地跑就滿地跑呀,也得問一下我的意見吧。
李歡歡說:這有什麼好問的,為了走一下程式,你可以假裝對我不感興趣,然後我很努力的追你一陣,追完了不就結婚嗎?
為了保證婚姻的安全係數我願意先生幾個孩子。
陽子說:你可以把我說的任何一句話當成是我自己編的,可我真的有女人了。
李歡歡說:我知道,是你當海盜的時候遇到的,她是一個荒島上的土著,救過你的命,他爸爸還是島主。
陽子說:這是真的,我沒有做過海盜,也沒有當過特種兵和警察,更不是什麼健身教練,也不愛好行為藝術,但是在一個離這裡很遠的島上有一個女人天天思念著我,我也天天思念著她,陽子說這些的是時候很入神,彷彿他可以看見遙遠的小明島上的海蒂。
李歡歡打個哈欠說:你天天要編那麼多的故事累不累。
這時候王家棟敲門了,他在外面說出來吧,人家走了。
李歡歡說:你出去吧,我得眯一會兒,可不要去追人家,那樣很丟人的。
陽子開啟門,很無奈的看看爺爺,他攤開雙手,又縱縱肩膀,一個人太優秀了會有很多別人體會不到的無奈是嗎?我親愛的爺爺。王家棟搖搖頭,是你自己把自己搞累了,本來不該有這些麻煩。
陽子說:我真怕人家姑娘非我不嫁。
王家棟說:那姑娘多好呀,娶又怎麼了?
陽子指指辦公室,這還有一個沒完沒了的呢?更何況我在養父母那邊已經訂了婚,女孩子是我養父母的女兒。她也很好,人家一家對我有救命之恩,怎麼可以辜負人家呢。
王家棟劃拉一下腦袋,孩子別說你呀,我的頭都大了,這可如何是好,人家都是為了能找個好物件去整容,你總不能為了躲姑娘而自毀了容貌吧,費什麼神呀,把你那妹妹娶了不就沒這麼多麻煩事了嗎?
陽子說:她才十二歲,爺爺我也不過十四歲半呀。你說我長這麼大個個子,說自己是未成年誰信呀。
王家棟說:孩子呀,你的費神事兒才剛開始呀。
昨天晚上何冰清一回到宿舍就魂不守舍的,孟夢問她什麼也不說,只是蒙著被,在被子裡胡思亂想,她在想,陽子會不會跳下來其實沒摔死,可因為沒人報警,搶救不及時而死了,毫無疑問,如果真是這樣自己就是殺人兇手。
可是--------就因為這個自己就背上殺人犯的頭銜也太無辜了,明明他自己是讓魔鬼上了身,自己不過是不想被牽扯進去而已。
以情理而論我是必須要跑掉的,可是以道德而論我是應該過去的,應該給他打120的。
不管怎麼樣她是逃脫了,他的家人是不會找到她的,警察也沒用。可是她還是不能安然入睡,就像陽子是因為聽了自己的教唆才跳下來的,自己就是伏在他身上的那個魔鬼,可是------
她想著明天手機上肯定會看到陽子從高層上跳下來摔死的新聞。孟夢一醒來先瀏覽空間動態然後就瀏覽新聞。她對空間動態和新聞裡的新鮮事不僅僅是瀏覽,只要她覺得有意思或是新鮮會讀給舍友們聽。
她在心裡也是喜歡陽子的,只是沒有像她這樣的勇氣罷了,她肯定會因為一個自己喜歡的男孩子以這樣的方式結束了生命而心痛不已,她一想我今晚的表現這麼異常肯定會懷疑到我的,她會不會舉報我,讓警察來調查我。
想到這裡她強打起精神,掀開被子想和孟夢說話來掩蓋自己心裡的鬼,可她現在已經睡著了。
她又蒙上被子,使勁地閉上眼睛,興許沒事,孟夢又不知道我去見過陽子,她沒理由懷疑到陽子的跳樓和她有關呀。
哎!退十步想,就算是警察找到了我又怎麼著,我就實事求是的說,什麼法律也不能判我個殺人犯。
可無論怎樣陽子還是死了,在他要跳下來的時候,她勸他幾句也許就不跳了。
她勸自己不再去想,可是就算意志力再強的人他可以控制住不讓自己的手去拿嘴巴想吸得煙,可以在憤怒的時候控制住不讓自己說出齷齪的話,可是任何人都無法控制住自己的大腦要想什麼,這個時候她真想有個辦法把大腦從腦殼裡扣除來,先放在方便袋裡隔一晚上,等明天新聞出來了再放回去。
半夢半醒中她看見了陽子,渾身都是血的趴在高層下的綠地上,她死了,他的家人向她索命,她想為自己辯解可嘴巴什麼都說不出,看見警察來了,想跑吧,雙腿像是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