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安安搖了搖頭,甩起一頭素淨的黑髮四散飄舞,看起來就像是降落人間的小精靈一般。
柏麗娜看到安安這般姿態,側身擠進屋子中,將手中的托盤放在旁邊的置物櫃上,走過來揉了揉安安的腦袋道:“肯定是遇到事情了吧?放心吧,如果不介意,可以跟我說說呀,我跟你說,我這一輩子風風雨雨總比你走過的路長一些,或許也能給你一些建議呀!”
安安看著柏麗娜太太的關心的眼神,鼻子一酸,差點又要哭出聲來。
因為擔心柏麗娜太太是父親或者他派來監視她的人,安安對於身邊的人其實一直以來就頗為排斥,然而自始至終這位柏麗娜太太對她就一直照顧有加,經過長時間的觀察,安安確定這位柏麗娜太太應該不是任何人派來的,她只是一名單純的退休無聊的老太太而已。
有時候安安都會覺得自己真的很走運,生活中總能遇到照顧自己的人。
“我……”安安躊躇著張了張口,話到唇邊便哽咽住,似乎想說的話太多太多,一股腦的湧到唇邊,反倒堵住了,說不出了。
柏麗娜太太微笑的道:“不急不急,正好我烤了曲奇餅,咱們邊吃邊聊,啊,對了,就在你那個種滿花草的陽臺,你家啊,我最喜歡就是那個陽臺了。”
聽到柏麗娜太太的話,安安忽然展顏笑了,梨花帶雨的笑了。
……
同樣在笑的還有衛修,只是衛修的笑容中多了幾分殘忍,幾分幸災樂禍,幾分冷漠。
因為那名暴徒距離伊萬已經越來越近,或許下一個撥開雜草的動作,就會錯愕的拔開一張面孔,然後那種於震驚中的衝突,必然精彩萬分。
衛修期待著這樣的精彩!
在衛修的視野中,他能清晰的看到兩道淡紅色的身影在逐漸靠近中,不,或者說其中一個身影在不停的向另一個身影移動之中。
衛修的拳頭攥得越來越緊,也就在這時,一道紅色影像忽然闖入衛修的視野,衛修頓時錯愕的眼睛瞪圓。
因為就在這一瞬間,他竟然有種發矇的感覺,這個紅色身影是誰?體積怎麼這麼奇怪?
不過下一秒,隨著慘叫聲傳來,衛修頓時明白了這身影是誰了!
遠處幾乎快要發現伊萬的暴徒,忽然暴露身形的慘叫起來,然後抬手就是一梭子子彈瘋狂的掃射過去。
原來就在他的大腿上,赫然撕咬著一條惡犬,惡犬猙獰的大嘴死死的咬在他的大腿上,任憑他怎麼瘋狂的掙扎也掙脫不了。紐波利頓就像成了他的另一條肢體一般,拿不出壯士斷腕的勇氣,根本就掙扎不掉。
暴徒慣性的拿槍掃著著,卻因為狗距離自己太近,而沒敢過於將槍口對準自己的大腿,於是他為此丟掉了自己的性命。
伊萬的保鏢被偷襲的太窩火了,此時遇到這種明晃晃的靶子,豈會放過?
於是一顆滾燙的彈丸,掠走了這位敢於向伊萬發起攻擊的暴徒性命!
本來已經停歇的槍聲,伴隨著這突兀驚變,場中再次劇烈的衝突起來,流彈橫飛,慘嚎一片。
在喪失最初的混亂優勢的暴徒們,在面對訓練有數武器精良的保鏢們,終於在某個節點,徹底崩潰而選擇的逃跑,於是這場衝突到了這裡基本上也就畫上了句號。
衛修冷眼看著向他這個方向衝過來的暴徒,心中嘆了一口氣,這樣的情況都沒令伊萬死亡,真不知道該說是伊萬運氣太好,還是太差!
錢晟鉉抬手一槍,那暴徒應聲倒地,再也不在動彈,旋即錢晟鉉的目光看向衛修。
此時的衛修看向倒地抽搐幾下便徹底氣息全無的暴徒,眼中閃過一絲恨鐵不成鋼的感覺,既然選擇的反抗,為什麼不反抗到底?
人總是貪婪的,本來只是想給伊萬帶來一點麻煩的衛修,沒想到突然意外發現這群暴徒竟然還有能力差點殺死伊萬的時候,心中的期望值頓時被無限拔高,此時再看到最終功虧一簣的暴徒們,心中生出失望之情,其實也是可以理解的。
話雖然是這麼說,這群暴徒還是給伊萬帶來難以預估的損失!
此時伊萬本人被驚嚇的臉色煞白一片,還不知道會不會留下什麼心理陰影不說,單單是伊萬折損過半、活下來也有一半幾乎廢掉的保鏢們,其損失之大,就是衛修都感覺到肉疼。
要知道,這些人死了可不就簡簡單單的死了,這些人訓練有數的人,需要花多少錢才能培養的出來?需要多少子彈才能喂敢迎著子彈衝鋒的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