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片灌木叢生長之地,赫然是一塊天然洞穴!
這幾名男人渾身雖然被扎人的灌木劃得滿身血痕,但是即便是有專業獵犬從旁邊走過,都不一定能聞到他們身上的血腥味兒,因為他們身上正散發著一種淡淡的刺鼻酸味,這是生長在這裡的一種微毒漿果味道。
這群人很沉默,僅有的交流,似乎都是那簡單的手語以及唇語。
他們是同窗獄友!
自從臺噶監獄不停有囚犯被帶出去之後,他們中就有人生出了警惕之心,他們也不得不謹慎,因為他們這些人少則二三十年,多則無期,怎麼可能會有出去的一天?而且還是如此頻繁的頻率?
果然,他們猜對了,猜對了一半!
世界的黑暗,遠比他們的犯下的罪孽更加邪惡。不過,世界雖然黑暗,生活還是要繼續,而且他們可不是一般人,會放棄抵抗。
天道無情,尚留一線生機。螻蟻尚且苟且偷生,更何況人?所以他們選擇團結,選擇反擊,選擇去搏一搏那渺茫的生機——綁架狩獵的富豪,或者搶奪到武器,殺出這個被圈養的狩獵場。
(ps:圍獵“人獸”這種事情並不是我杜撰的,這是俄羅斯1994年的一個新聞,地點就是臺噶,書中為了劇情,做了一些修改。)
第四百零九章 偷襲
秋深的臺噶森林寒意十足,行走在耐寒的植株上的衛修,能夠清晰的感覺到來自大自然的肅殺,冷冽中帶著一種絕對的公平。
一株株一片片耐寒樹種,孤獨的豎在大地上,遠遠看去就像是亙古存在的戰士一般,顯得格外的寒意逼人。
許是出現競爭的緣故,伊萬與衛修的腳步在行走中逐漸分散開來,隨著兩人分開,伊萬的保鏢們大概在出發的時候也得到了什麼命令,立即也分成了兩撥,一波散落在衛修的身邊,而另一波則緊緊保護著他們的主人。
堅硬的登山靴踩在枯草上,壓折草莖,驚得隱藏在草叢深處的秋蟲四散潰逃。這些卑微的秋蟲沒人看得見,自然也就沒人在乎。
但是衛修能看得見,鮮有全力開啟探索者的衛修,恍惚中都有種成為神的感覺,實在是身週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的控制感實在太令人陶醉了。
於是衛修看到在他十一點鐘方向,一名男子仿若蛆蟲一般,努力壓低身體蠕動著,看他的方向赫然是想抄到衛修的身後,或者說想避開衛修的前進方向。
衛修站住腳步,貌似警惕的四周觀望一圈,略微換了一個方向,繼續前進,只是腳步略顯匆快,不知道是不是沒有找到獵物出現了焦躁的情緒。
反之,遠處的伊萬神色越發平靜。
身為這片狩獵場的主人,雖然談不上對這裡瞭如指掌,但是相較於外人卻好得太多太多,而他手中厚重的雙管。獵槍,似乎更是給予他無窮的信心,使得他神色越發冷酷而泛著一絲變態的興奮。
在他與衛修漸行漸遠之時,衛修在某一刻忽然轉身對伊萬喊道:“伊萬先生,我看我們不如就此分開,各自……”
話還沒落下,扭頭看向衛修的伊萬前方忽然嗖的傳來劇烈的破空聲,那是一根長矛,西伯利亞獨有的一種有著細密年輪耐寒樹種打磨而出的長矛!
長矛很簡陋,還帶著大自然的彎曲以及蟲噬的疤痕,但是這並不能阻止它刺破空氣,向天地發出尖銳的吶喊,在一無退路中狠狠的刺向糟蹋這片土地的兇手。
“敵襲!”伊萬的保鏢怒吼起來。
距離伊萬最近的一名保鏢想也不想的飛身將伊萬撲倒在地,也就這一瞬間,木矛狠狠的旋轉插進保鏢的側腹,卻吝嗇的只迸濺出幾滴鮮血。
語言總是冗繁而蒼白的,也就那長矛呼嘯,敵襲震天之際,伊萬的四周忽然湧現出無數敵人!
是的,身處包圍圈中的伊萬,此時就生出被無數敵人包圍的錯覺。
一名不知道從哪裡冒出的猛漢,一把抱住一名因為衛修喊話而分神的保鏢,勒住他的脖子的瞬間,就將他撕扯進厚密的草叢之中,看起來就像是亞馬遜河道中隱藏的頂尖殺手鱷魚一般,一擊鎖喉,將陸地生物扯入無盡的深淵河流之中。
同樣的情況在不停的發生,因為這群莫名突然出現在四周的人流,造成這些保鏢束手束腳的根本就不敢開槍,生怕誤傷同伴,然而正是因為他們的顧忌,造成他們錯過最好滅掉這群手無寸鐵的暴徒時機。
於是他們被扯進最原始最瘋狂對於他們最不公平的暴力之中!
“砰!”槍響,也不知道是從哪個角落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