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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秀妍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換上了自己的衣服來到了餐桌邊，用鼻子嗅了嗅，便坐了下來。

陳朔盛了一碗粥遞到了鄭秀妍的面前：“蛋花粥，嚐嚐吧。”

鄭秀妍拿起調羹嚐了一口，點了點頭：“不錯。”

“我記得沒錯的話，這是你第一次誇我吧？”陳朔笑道：“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因為你之前根本沒有正經過。”

“是麼？”陳朔想了想對鄭秀妍道：“來韓國之前，華夏的朋友跟我說，跟我在一起壓力太大，至於原因是什麼他們也說不清楚，於是我就問，那要怎麼樣才能讓跟我在一起的人感到輕鬆呢，朋友告訴我說，很簡單，犯賤，永無止境的犯賤。”

鄭秀妍聽完後差點沒把嘴裡的粥給噴出來，把粥嚥進肚子，才開口道：“事實證明，你做到了。”

“確實如此。”陳朔把一小碗的粥喝完，擦了擦嘴繼續說道：“因為之前不太需要和別人交流，所以並不在乎這些，來到韓國以後天天干的就是跟別人打交道的活，不得不開始試著跟別人溝通，不過現在看來，我做得還不錯。”

鄭秀妍不同意陳朔的話：“那是你自我感覺吧？”

“你來韓國之前是幹什麼的？”鄭秀妍放下了調羹，看著陳朔問道：“我最好奇的就是這個。”

陳朔笑了笑，沒直接回答鄭秀妍的話，把雙手放在桌上，身體前傾說道：“雖然我的大學文憑上寫的是金融系畢業，但是其實我最拿手的，是畫畫。”

“不是鋼琴？”鄭秀妍問道：“我看你鋼琴彈得倒是像模像樣的。”

“那是為了勾搭女人才學的。”陳朔道：“我雖然沒親人，但是照顧我的長輩很多，其中一個，最愛乾的事，就是畫油畫。”

“小時候練功練煩躁了，我就會去找那位長輩，坐在他身邊看著他畫畫，其實畫油畫跟釣魚差不多，但是卻比釣魚更加的有意思。”

陳朔潺潺道來：“印象最深刻的一次，我坐在那位長輩身邊睡著了，當我醒來的時候，原本雪白的一張畫紙，出現了一幅無比美妙的景色，就跟魔法一樣。”

“於是你就喜歡上了？”鄭秀妍手託著下巴，笑道：“這跟你的形象真不符合。”

陳朔笑了笑：“是有點，不過當時是真的喜歡上了油畫，於是我每天都拿著畫筆往那位長輩家裡跑，學了五六年，倒也畫的有模有樣，那時候的生活除了練功，學習，工作，就是畫畫。”

鄭秀妍問道：“那怎麼沒見你畫過？”

“人懶了，也沒那多時間。”陳朔回答道：“最重要的是，沒什麼東西讓我畫。”

“這就是你以前的故事？”

“算是吧。”陳朔道：“其實還有很多，以後慢慢說給你聽。”

鄭秀妍有點不適應陳朔突然之間的坦誠。

陳朔看著鄭秀妍笑道：‘怎麼，我這麼的掏心掏肺是不是讓你有點意外？”

“是不是跟你上床的女人都有這待遇？”

“那得分對方是誰。”陳朔道：“夜店裡的女人我從來沒碰過，因為我有一個古板到極點的師父要求我不準亂搞男女關係。”

鄭秀妍看著陳朔道：“你違背了你師父的話。”

陳朔搖了搖頭：“我和你，不一樣。”

鄭秀妍問道：“有什麼不一樣？”

陳朔笑道：“因為我對你有這個想法很久了。”

鄭秀妍頓時感覺臉有點發燙：“不要臉。”

“不是告訴過你了麼，永無止境的犯賤。”陳朔的臉皮很厚：“或許聽起來是很齷齪，但我保證有我這個想法的男人絕對不在少數，區別就是，我付諸了行動，並且成功了。”

鄭秀妍抿了抿嘴唇，陳朔的話故意在扯遠話題，但是有一個問題陳朔不用去面對，自己卻需要，鄭秀妍討厭心懸在半空中的感覺，解決事情就要解決的徹底。

深吸口氣，鄭秀妍才開口道：“陳朔，我問你，你以後怎麼對泰妍？”

“看來現在的人都普遍缺乏安全感。”陳朔收起了碗筷：“我是禽獸，但不是禽獸不如。”

“這算是承諾麼？”

“這是約束。”陳朔說道：“是對自己的約束。”

“就一點感覺都沒有了？”

陳朔撓了撓頭：“對於我第一個動感情的女人，這樣說或許又有點冷血，初戀是美好的不是麼？”

“可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