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廳被人暗算的時候,您就應該早就預感到,他一定會行動把自己迅速武裝起來。”
“崔先生現在其實是一個正正當當的生意人,從上次出了那麼大的事情,連檢察廳都沒找你麻煩就能看出來,您其實有很多的後手。”
“可是您最大的敗筆就是,您沒有把那人第一時間的撈出來。”崔民熙搖了搖頭,說道:“是個人都有私心,您當時也想著,如果那人真的被吃死,對你而言,其實是一件好事。”
“那人瑕疵必報,而且十分記仇,從那時候開始,其實您和他的聯盟已經宣告結束。”崔民熙說道:“其實如果真的出什麼事情,您還可以報警不是麼?”
“但是您也知道我們國家的警察都是些什麼貨色,我也見過很多胸懷大志的年輕人投身那個看似光榮的事業,可笑的是他們幾乎連獨立的偵查權都沒有。所有一切都是那些檢察官說了算。”
崔民熙攤了攤手,微笑道:“警察聽檢察官的,檢察官聽檢察廳的,檢察廳聽那些政客的,政客聽那些大資本家的,大資本家又都喜歡玩一些陰的,崔先生,你看這個世界就是這麼的無聊。”
笑了笑,崔民熙接著說道:“這些話。都是那人教給我的。”
“現在的年輕人是不是都這樣狠辣?”崔成仁冷笑道:“真是一代更比一代強啊。”
“世道如此。”崔民熙回答道。
“他想要多少?”崔成仁問道。
崔成仁妥協了,也必須妥協,崔民熙說的沒錯,他崔成仁家大業大,有美麗的妻子,又可愛的兒子,銀行卡里的錢花幾輩子都花不完。為什麼要去黑那個不要命的瘋子搶這些自己原本就打算放棄的東西?
“他的原話。”崔民熙一字一句對崔成仁道:“從今以後,首爾晚上依然您說了算,但是江南的晚上,他陳朔說了算。”
崔成仁想笑也笑不出來,從崔民熙進來,他的腦子裡就一直在想。陳朔到底會向他要什麼,是出海口,是釜山那邊的生意,還是首爾這裡的那些場子,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陳朔的嘴巴會長得如此之大。
江南,江南代表著什麼?
明洞。清潭洞,凡是你能想到的高階場所,凡是你能想到的演藝明星,凡是你想要的任何東西,你都能在這個韓國最繁華的,最具金錢味道的地方找尋到,這裡是首爾的中心,這裡是有錢人的天堂。
那麼多的企業。那麼多的公司,其中所產生的利潤,崔成仁即使每年只是稍稍的撈一點,也是一筆不菲的數字。
這裡,是陳朔即將掌握的地方。
陳朔一個人,一個剛剛來到韓國才兩年不到時間的過江龍,憑什麼要取代崔成仁已經雄踞十年的位置?難道真的就只是靠拳頭?
那麼多的大富豪盤踞在江南。其中錯中複雜的人際關係,崔成仁梳理了十年都沒有梳理順利,多少豪門起起落落,這其中的道道。陳朔一個人能玩得轉?
崔成仁感覺自己現在身處一個巨坑之中,而陳朔正笑容滿面的舉著鐵鍬一點一點的為自己填土送葬。
“你的那位結拜大哥,金社長怎麼評價陳朔?”崔成仁開口問道。
“他是鯊,他有牙,很鋒利,他的牙,露在外面。”崔民熙一字一句道:“我也不知道有誰在他後面推波助瀾,但絕對不少,崔先生您是聰明人,肯定比我想得多,也知道的多,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
“有人對我不滿?”
“這些事情我一個傳話的怎麼可能知道的太多?”崔民熙微笑道:“我只是一個來送死的人,是活著走出去,還是被抬出去,崔先生一句話的事情。”
殺了崔民熙,代表著和陳朔開戰,讓崔民熙走出去,代表著讓出江南。
崔成仁為什麼問崔民熙那個結拜大哥對陳朔的評價,那位金社長代表著江南富貴階層的一隻,他們不滿崔成仁掌管江南,他們想要換一個代理人,於是,陳朔出現在了他們眼簾,並且順利入選。
統籌如此多的支持者,聽說JK集團剛剛大婚的長孫金東旭和陳朔是稱兄道弟的關係,至於別的什麼,崔成仁也已經不想再去浪費精力思考。
他輸了,這就是結果。
嘆了口氣,崔成仁整個人好像蒼老了許多,對崔民熙道:“回去告訴陳朔,我很期待從此以後他的表現。”
“一定轉告。”崔民熙站了起來,向崔成仁鞠躬道:“也感謝崔先生的不殺之恩。”
“他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敢來送死?”崔成仁很好奇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