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死,你別想活過今晚。”
“燒個房子而已,我怕什麼?”陳朔哈哈大笑道:“星空國際?那裡現在已經跟我沒有任何關係,除此之外,你覺得你還有什麼可以威脅我的?”
用盡全力,鄭宇哲依然挪動不了絲毫。
火勢越發兇猛,陳朔已經能感覺到撲面而來的熱浪,這種感覺真是久違,什麼負擔都沒有,不用考慮任何的後果肆意破壞,只為了達到目的,這種感覺,真好。
遠方已經傳來的火警急促的警鈴,陳朔拿起水壺,把裡面的全都倒在鄭宇哲頭上,看著像落湯雞般的貴公子,微笑道:”鄭先生,看來您今天能活,好好享受明早的太陽吧,你會發現那才是世上最美好的事物。”
一腳踹碎落地窗,陳朔轉過頭對鄭宇哲道:“鄭宇哲,我們之間的事情還沒完呢,不用想著來報復我,我會自己來找你,包括你後面的那些人。”
說完,縱身一躍。
火勢已經蔓延到包房內,鄭宇哲能感受到到臉上水漬正在迅速蒸發,平生第一次感受到了死亡的恐懼,但身子卻不能動彈分毫。
“救我!快來人,救命!”
風度?那是活人才能擁有的東西,死人是不會在乎風度的,鄭宇哲想活,對這個世界依然無比的眷戀,他不想死,還有太多沒有享受完的奢華等著他去享受,火苗越來越近,鄭宇哲閉上了眼睛。
聽天由命吧。
碧藍的天空,陳朔摘下墨鏡,享受著新的一天帶來的勃勃生機,身旁放著一份朝鮮日報,裡面報道了玉館昨晚失火的訊息,鄭宇哲現狀如何,報紙並沒有過多敘述,鄭家幾十年的經營自然不會讓自己的繼承人名頭人盡皆知。
無人員傷亡,很簡單的幾個字,看來鄭宇哲撿回了一條命,隨手把報紙扔進垃圾桶,陳朔把行李箱塞進車子,人也跟著鑽了進去。
見陳朔坐好,李戩便啟動了車子朝機場駛去。
“你電話扔了沒?”李戩望著前方,眼斜過來問道:“要是還沒扔,就再打一個電話吧,打完估計也就登機了。”
“打給誰?”陳朔問道。
“又不是我打,為什麼問我?”李戩看了眼陳朔,說道:“想給誰打就給誰打,你腦子裡第一個浮現出誰,就打過去,國內的事情你不讓我們幫情有可原,但是這裡的事情我得幫你處理好,這也不是什麼簡單的事情。”
李戩的話外音陳朔自然聽得出來,昨晚的動靜如此巨大,用腳趾頭都能猜出有這種膽量的人除了陳朔就不可能有第二個,雖然陳朔已經脫離星空國際,但以後鄭宇哲想要找茬,李戩也必須得接招才行。
“實在不行,我讓人去醫院做了那小子。”陳朔決定斬草除根。
“省省吧你。”李戩罵道:“這事你要是再等個幾年也就算了,護著鄭家的那幾個老不死的還活蹦亂跳著呢,那些人哪個不是動動嘴片子,那些議員大法官就得跑斷腿的人物?鄭宇哲的事情你不用管了,我能處理好。”
陳朔心中小小的感動了一把,於是掏出手機,翻了翻通訊錄,發現一大堆自己陌生並且沒有任何面孔記憶的號碼,有製作人,有記者的,有投資商的,還有許許多多已經記不起樣貌的藝人。
撥通了號碼,陳朔把電話放到耳邊。
嘟嘟嘟—
無人接聽,也是,現在肯定在忙著通告或者其他什麼的,想再放鬆一下聽聽那個聲音,那個不會給自己任何負擔的聲音。也罷,掛掉電話,陳朔把手機丟擲了車子,把頭探出車窗,陳朔回頭望了眼消失在水平線的城市。
再見了,首爾,但總有一天,我還會殺回來。
第兩百六十一章 公元二零一一年
我這個人很懶,非常的懶,我不愛學習,討厭學習,或者說,我討厭浪費腦細胞去面對那些生澀的漢字和數學定理,有這種時間,我寧願去睡一覺或者去公司的練習室多練會舞蹈。
寫日記對我而言是做夢才會乾的事情,不因為別的,只是嫌這項工作太累而已,出道多長時間了,連個像樣的假期都沒放過,哪有時間寫這玩意?可人這輩子都會犯傻那麼幾次,我知道我不聰明,所以竟然開始喜歡寫起了日記。
每天通告表演,其餘的時間我應該泡在咖啡廳或者美容,可我偏偏冒出了個荒唐的念頭,寫日記,真是件有趣的事情。
第四百天,整整四百天,有時候是筆記本,有時候是電腦,我終歸是堅持了下來,至於到底是為什麼,其實,很多事情根本沒有原因不是嗎?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