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衛成功重重嘆氣,對於獨子,既怒又有些無奈。
急診室的治療一直進行著,院長潭濤在後來親自進去救治。
衛旒捱打了也沒還手,蔫蔫站著,徐鳳英開始還不停接聽手機,吩咐手下執行命令,中勤工地晚上注意巡視,跟齊主任道歉,她不能過去了……等等事情,後來,就任由手機此起彼落響著,傻呆呆一動不動看著急診室的紅燈怔神。
褚喬林沒坐衛旒的邁巴赫,過來的路上因為邁巴赫狂奔製造了多起交通事故,道路堵塞,兩個多小時後才趕到。
坐到黎俊柏身邊,褚喬林小聲問:“還沒出來?”
黎俊柏搖了搖頭,沉默著,許久,問道:“怎麼回事?”
褚喬林仔細說了,掃了不遠處焦灼地死死盯著急診室大門的衛旒一眼,壓低聲音道:“她和衛旒的關係看來非比尋常。”
“她跟誰關係密切都和我沒關係。”黎俊柏原來眉宇沉鬱,忽然就開朗了,站了起來,說:“我們回去。”
“你不等等看看什麼情況?”褚喬林很意外,簀火旁,黎俊柏明明很憤怒,幾乎是要揮拳揍蕭冬採和李茹了。
急診色上面的紅燈亮得刺目,滿溢著火一樣的紅,照得底下的白色大門也變了顏色,點點的白漆閃著紅光,白和紅交替雜糅出沉重的肅穆。
生命,很神聖,所以做起賭注來,更讓人信服。黎俊柏冷冷一笑,說:“她不會有什麼事的,走吧。”
兩人才走了幾步,急診室的房門開了。
“醫生,我女兒(病人)怎麼樣?”徐鳳英和衛旒一齊朝醫生衝過去。
“沒事,病人不過是藥物過敏,沒大礙,已經恢復正常了。”
“藥物過敏?不是酒精過敏嗎?”褚喬林詫異不已。
“衛旒跟她那麼熟,真的酒精過敏能讓她喝酒嗎?”黎俊柏淡淡道,拐過走廊,按下電梯,無意再聽下去。
“你是說,過敏是假的,不,是事先吃了藥故意造成過敏?”褚喬林覺得不可思議,阮卿卿當時的情形,連他都嚇著了,太危險了。
黎俊柏不說話,出了醫院大堂,徑自往外走,不坐褚喬林的車,也不打計程車,就那樣步行。
夜裡十二點了,歡歌笙曲紅塵十丈的快活剛揭開篇章,路旁的夜總會ktb酒廊生意極好,一排排私家車都停到馬路上了,像擱淺的在海灘上的一艘艘小舟,別具城市特色。
黎俊柏在路邊一雪櫃攤買了一瓶礦泉水,雪櫃製冷不錯,透明的水裹著冰坨兒,擰開了,喝一口,冰涼直透進血液裡,凍結的不僅是手,還有原來騷動的心。
好有心機的女人,蕭冬採和那個叫李茹的女人不自量力,這回,不知會被怎麼處置。
圈子裡沒有秘密,何況衛旒也沒想壓著,幾天後,黎俊柏就聽說,李茹被衛旒送進了夜總會做小姐,蕭冬採因攀上一個政要的兒子,僥倖逃脫了。
阮卿卿對此一無所知,她和蕭冬採李茹兩人又不熟,大家沒交情,也談不上怨恨,喝酒雖是情勢所逼,她要是堅持不喝蕭冬採和李茹也無可奈何,事情過了也便過了,根本沒放心上。
她也沒時間去放心上,此次過敏事件徐鳳英大怒,暴風驟雨雷霆山洪似發作,狠狠地訓斥了她一頓,罵她和衛旒那種只知玩樂的浪蕩子弟混一起寒了黎俊柏的心,末了,月薪兩萬給大宅配了一個主任級別的醫生,負責她的身體健康。
那位主任醫生每天早上給她量體溫血壓把脈看眼睛舌苔,一切合格才放她出門。
阮卿卿給正主打電話,想交換回來。
“我好不容易跳出火坑了你想讓我回去,做夢。”已把自己當謝莫憂的女人在電話那頭嗤笑,“這是最後一次跟你通話,一會兒我就去停機銷號,你如果實在不肯在那個家呆下去,可以玩失蹤。”
“能玩失蹤你早就玩了,還輪到我玩嗎?”阮卿卿氣得想砸了手機,沒捨得,即使數不清多少個零的銀…行…卡任她支配,骨子裡,她還是那個儉樸的農家女孩。
玩失蹤,徐鳳英天崖海角都會把人給掘出來,何況,阮卿卿看著裝修精緻的房間,輕嘆了口氣。
徐鳳英野蠻粗暴獨斷專橫自以為是,數不清的缺點,然而,無可否認,她對女兒的愛,不比她養父對她的愛少。
想起徐鳳英在病房中失態地大罵自己怎麼能亂吃藥的樣子,阮卿卿覺得心口有些疼,心疼徐鳳英,不是母女,可奇怪的,卻有親子間血脈相連的牽動。
“你媽……她其實很疼愛你,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