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兩個小時,兩個小時過去,徐鳳英的怒火沒熄,還更加旺,阮績民剛推開門,她衝上前竭盡全力就是一巴掌。
阮績民一個趔趄,一頭撞上門框,不等他回神,徐鳳英撿起地上摔壞的電腦鍵盤資料夾等物又砸了過去。
“鳳英,別砸我的臉,我還得拍戲。”阮績民雙手擋著臉求饒。
“我就打你臉,我讓你仗著小白臉蛋到處搞女人。”徐鳳英怒罵,不拿東西砸了,拉開阮績民的手,十指伸張開,對著他的臉就是一通狠抓。
女人再狠力氣也沒男人大,何況阮績民高了那麼多,可他卻沒還手,只是無措地任由徐鳳英抓撓,帥氣的臉很快成了大花臉。
阮卿卿怔怔看著,沒力氣上前拉扯。
和外面的女人有染生了孩子,然後調包,這恨這怨,不是簡單的出軌兩字可以概括。
哭罵抓打了一個多小時,阮績民一張臉慘不忍睹,徐鳳英也沒了力氣,惡狠狠問道:“說,你跟哪個野女人生的女兒,什麼時候調包走我的女兒?”
“你說什麼?”阮績民先是愣神,接著,看看阮卿卿,臉色變得慘白。
“她是我女兒?”
“那麼像你,不是你女兒是誰的女兒?”徐鳳英口水啐出,如箭簇噴到阮績民臉上。
阮績民也不敢抹拭,哆哆嗦嗦說:“我也不知道,那天晚上我就看著她不像卿卿了,是你說她是卿卿的。”
“哪天晚上?”
“黎俊柏從國外回來那天晚上,咱們卿卿飛揚跋扈,她站在那裡,卻是溫婉如水,我就有些懷疑了,只是想著不可能有那麼像的兩個人。”阮績民吶吶解釋。
自己明明是嬰兒時期就被調包的,他怎麼說的是自己和正主交換那時,阮卿卿驚奇不已,徐鳳英原來撲哧撲哧直喘粗氣,目赤如火,這時忽然間像被拔了水似,霎地熄滅。
她朝阮卿卿使了個眼色,在沙發上坐下,冷盯著阮績民問道:“她是誰給你生的?”
阮績民兩手抓著褲子,為難地揉…搓,半晌,在徐鳳英冷冽的目光中,小聲說:“沈佳雯。”
沈佳雯不是嫁給黎成祥的嗎,怎麼還能給阮績民生女兒,又是什麼時候生的?什麼時候調包的?阮卿卿一肚子疑問。
徐鳳英也有同樣的疑問,不過,她沒問沈佳雯嫁給黎成祥後怎麼能給阮績民生孩子。
女兒今年二十一歲,調包的孩子一樣大,沈佳雯嫁給黎成祥才二十年,她是在嫁給黎成祥之前生下阮績民的女兒的。
“你怎麼能肯定是沈佳雯生的?沈佳雯是哪時候給你生的女兒?”
“我除了你,只跟沈佳雯上床過。”阮績民看看阮卿卿,羞愧地低下頭。
阮績民接到徐鳳英電話說要和他結婚,興奮得扔了沈佳雯飛奔回徐鳳英身邊,沈佳雯打電話哭求,說她已懷了他的孩子,他心裡眼裡只有徐鳳英,何況徐鳳英也懷了他的孩子,自然不會回頭。
在徐鳳英懷孕到生產期間,他一直呆在她身邊照顧她,沒再見過沈佳雯,沈佳雯是什麼時候生的女兒他也不知道,出生時間應該和徐鳳英的女兒差不多日子,因為他在和徐鳳英上床的第二天晚上和沈佳雯上床的,並且只有那一次。
後來和沈佳雯再次發生關係,是在五年後,那時沈佳雯已嫁給黎成祥,黎成祥心繫亡妻,極少和沈佳雯同房,而徐鳳英一直對他冷若冰霜,兩人各有所需,又走到一起。
“她後來沒提過給我生的有一個女兒,我以為她那時打電話說懷孕了是騙我,也沒問。”阮績民頭越垂越低。
他不像在說假話,難道說,調包兩個嬰兒的事跟他無關,如果不是他,又有誰有那便利調包,阮卿卿有些不解。
徐鳳英沉默著,過了一會兒,朝阮績民招手:“過來,我看看你的臉。”
雷霆暴雨之後,突又換了和風細雨。
“鳳英,我真不是故意的,那天你把我光著身子趕出房門,我很傷心才做錯的。”阮績民哭了,在徐鳳英膝前跪下,淚水沖刷過臉龐抓痕上的鮮血,淋淋漓漓,可憐又可悲。
阮卿卿在心中嘆了口氣,放輕腳步悄悄往外走。
街道兩旁霓虹燈閃爍,夜深了,城市沉浸在燈紅酒綠中,奢靡的微醺風情流淌在空氣裡,阮卿卿拉了拉圍巾,剛想走向汽車,又忽地頓住。
十幾米開外一輛白色汽車停在路邊,夜色裡看不清,似是黎俊柏的寶馬。
阮卿卿遲疑了一下走了過去。
車窗在她靠近時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