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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人趕往醫院時,她在車裡自責不已,說“我媽會擔心我的”,進了病房後,她撲到徐鳳英病床前,沒問病情,第一句話是悔恨地道歉,剛才,她說,徐鳳英精神不正常,擔心她不見了出事了。

徐鳳英有所隱瞞的地方她知道,並且在跟自己離開宴會場前就知道的,是什麼呢?

“兇手很狡猾,一點線索沒有。”黎俊柏沉聲說,才想告訴她褚喬林查到的,徐鳳英的病房那邊砰一聲響,接著是看護著急的叫聲:“徐董,阮小姐只是走開一下去拿藥,這就回來了。”

“我媽醒了,我回去了。”阮卿卿慌慌張張說,一陣風似往病房奔去。

病房門開啟合上,不一會兒又開啟了,看護走了出來,抹著淚走進走廊一頭的公共衛生間。

看來,徐鳳英大發脾氣罵看護了,黎俊柏微一沉吟,放輕腳步走了過去。

“媽,我沒事,好好的,你別擔心。”

傳來阮卿卿輕柔體貼的細語,病房門沒關嚴實,透過門縫,只見阮卿卿扶了徐鳳英歪靠到床頭,把被子往上拉,一面輕拍她胸膛安慰。

“媽剛才做惡夢了。”徐鳳英臉色青白,一雙手抖顫著抓住阮卿卿的手,不停抽搐,“卿卿,媽夢見何歡出事的情形了,後來,何歡不見了,變成殺千刀的畜牲在對你施…暴,卿卿,你要小心,媽有個預感,那個魔鬼又出現了,這次的目標是你。”

叱吒風雲縱橫商場的女強人身體不停發抖,眼睛瞪得渾圓,神經質的眼神渙散恍惚。

何歡!這個名字並不陌生,是他母親的名字。

黎俊柏有瞬間以為自己幻聽了,有瞬間迫不及待想衝進病房問個清楚明白,極度的震驚中,意識強硬地制住了身體的衝動,強迫著不讓一雙手去推病房門,也不讓一雙腳有行動。

心臟劇烈地跳動,要蹦出胸腔,左衝右突,肋骨都在隱隱作疼。

“媽,我不會有事的,不用擔心。”阮卿卿的聲音帶了哭音,靠到徐鳳英肩上,猛一下又跳起來。

“怎麼了?”

“俊柏剛才過來找我,問我,你怎麼在我才不見沒多久就那麼反常地急著找我,咱們的說話可別給他聽到。”阮卿卿臉色發白,往病房門衝。

幾乎是下意識地,黎俊柏一閃身退進緊挨著的隔壁病房。

施暴!施暴!

走出醫院,黎俊柏腦子裡反反覆覆只有這兩個字。

他的母親曾被人施暴!

徐鳳英的話像空曠的山谷迴音,在耳邊一遍遍響個不停,字字如重錘,砸得人手足冰涼,肝摧心裂。

可怕的寒意傳遍全身,巨大的恐懼令人幾乎發瘋,不敢置信難以相信,內臟翻江倒海移位,沒有承受肉…體的刑罰,火辣辣的灼痛卻比皮肉被撕開還殘酷,遭厲鞭摧撻烈火炙烤似的衝擊沒有止境,黎俊柏一雙手死死攥緊,臉頰肌肉因強行忍耐而不停抽搐。

也不知在車裡呆坐了多久,四周暗沉沉的,夜深了,四周靜悄悄的,黎俊柏掏出手機,拔打了黎成祥的電話。

“俊柏,怎麼啦?這麼晚找爸有事?”黎成祥的聲音有些發顫,無法掩飾的緊張。

“你愛我媽嗎?”黎俊柏冷冷問,聲音連他自己聽著都陌生。

“愛,你媽是我心中的仙女一樣的存在。”電話那頭連猶豫都沒有,極快地回答。

黎俊柏沉默,一如既往,黎成祥又接著哀求:“俊柏,你媽在世時,我真的沒做對不起她的事,我和沈佳雯是你媽死後才走到一起的,我也不愛沈佳雯,只是生意上的需要,生意場上有些事男人不便出面,得靠女人,她能幫富通賺錢。”

以往,聽他這麼說,黎俊柏只有更恨,今晚,他卻在其中聽出委屈和無法言說的痛苦。

“你發誓,發誓你說的是真話,若是有一句假話,讓我被車撞死。”

“俊柏。”黎成祥悲哀地喊,發誓:“我黎成祥發誓,在我妻子何歡身故之前,我沒和沈佳雯有任何曖昧不清,如有撒謊,讓我出門被車撞死,被雷劈死,被亂刀砍死,不得善終。”

黎俊柏緩緩按下掛機鍵。

情願用他自己發毒誓,也不敢以兒子的名義說些什麼,不是心虛,而是……兒子在他心中比他自己的命還重要!

黎俊柏柏捧著頭,不願去想,卻不得不想。

這一刻,他情願父親是負心人,也不願意,真相原來是他母親曾遭受非人的折磨而精神失常病逝。

要查二十年前的事很難,可只要有心,總能找尋到其中